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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唇被咬出淺淺的紅,敏感的唇上傳來輕微的鈍疼,沈曼語忍不住笑了下,含糊道:「你是小狗嗎?」
花宴秋報復性地加重力道,又咬了一口。
她吻地越來越深,吻得也愈發暢快肆意,沈曼語很快就沒心思說話。只能勾住她的脖頸,手指插/入她腦後的髮絲內,被動地跟隨她的指引。
躁動的夜風好像也失了力道,繾綣在兩人的眉眼間。發梢隨風舞動,像蜻蜓扇動翅膀飛舞。
時間再一次失去了概念,柔軟的唇齒相接,仿佛帶著無窮的魔力,令人沉淪進欲望的溝壑當中,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直到風聲重新在耳邊響起,沈曼語稍稍回過神來,按住花宴秋的肩膀小口喘息。
花宴秋輕輕用臉蹭了蹭她的側臉,光滑的肌膚帶著如出一轍的滾燙溫度,兩人的耳尖都已經紅的徹底。
「這可是在外面呢,」沈曼語好不容易喘過來這口氣,花宴秋的學習能力很強,接吻的功夫比起上次來,明顯有很大的進步。
她想笑,又忍住了,小聲埋怨道:「萬一被狗仔拍到了,這次齊姐絕對饒不了我們。」
花宴秋沒像她這般難受,但鼻息也有點重。她緊緊摟緊沈曼語,激動的心情還沒有褪去。紅唇又在她唇角輕啄一下:「拍就拍到了,曼曼,我想......」
她話還沒說完,沈曼語就輕輕瞪她一眼。美人眼尾泛紅,眸含春水,一顰一笑都美得驚心動魄。
她吐出的話,卻毫不留情斬斷了花宴秋的所有遐思:「你不想。」
花宴秋下巴抵著她的前額,失落地「哦」了一聲。
兩人相處的時日這樣久了,對彼此的性格都十分了解。花宴秋一開個頭,沈曼語就知道她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兩人現在已經徹底確定關係,她蠢蠢欲動,迫不及待想要昭告天下。
可蘇雅玉和齊情妝能高調官宣,是因為她們都是圈外人。花宴秋現在事業正值上升期,暴露出來這樣大的一個弱點,可想而知,會對她的事業造成怎樣的震盪。
花宴秋不是不明白這些,她從一開始壓抑著自己對沈曼語的好感,就是因為清晰知道可能會有的後果。
這後果對兩人來說都太過沉重,她們賭不起一個得到一個會輸的結果的可能性。
特別是對於花宴秋,這麼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簣,追逐的理想化為泡影,她比沈曼語更無法承擔這樣的慘痛落差。
沈曼語揉了揉她的狗頭,輕聲安慰道:「這事兒急不來,現在不是已經用cp粉做鋪墊了嗎?再等等,等cp粉積累到一定程度,粉絲們逐漸接受這件事情,才是我們能夠官宣的時候。」
她掰著手指,有條不紊一一數過去: 「還得提前跟家裡人妥當,爭取到他們的認可同意。就算肯定要挨一頓排頭,齊姐這道關我們也得過。」
「上次咱們已經做錯了事情,這次再瞞著她,太傷人了,辜負了齊姐對咱們的一片真心。到時候齊姐要打要罵,咱們就乖乖受著。」
「公司那邊的溝通也少不了,這不算是件小事,得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屆時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事情提前曝光,他們也不至於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花宴秋是個冷靜理智的人,現在心緒過于震盪,才會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就算沒有沈曼語的安慰,她冷靜過後,也知道怎樣才是最能對她們好的結果。
現在的一時忍耐,不代表她們看重事業超過更看重彼此。事實完全相反,正因為對彼此的太過看重,才會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對對方造成一點傷害。
兩個理智的人在一起就有這樣的好處,不用費心解釋這些事情,她們都不會誤解對方的意思。
花宴秋看了眼時間,終於不舍地鬆開她,改為抓住她的手腕。
她撿起地上裝藥的袋子,拍去上面的灰塵:「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去參加蘇夫人的宴會呢。」
花宴秋的家其實離蘇家很近,就在同一個別墅群內。不然她年少的時候,也不至於經常去找蘇雅玉串門子,還一直跟她相愛相殺鬥了這麼多年。
兩方直線距離可能不超過兩百米,站在她們家陽台上,就能隱約看到蘇家的位置。
第一次帶沈曼語進自己家,花宴秋的心情其實也非常緊張。
她打開大門,拉著沈曼語,三步並兩步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跟她說:「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住,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自那之後,我媽媽就沒再回來這裡了。」
沈曼語頭一次聽花宴秋說起自己的身世,圈內人一直揣測花宴秋背景深厚,但花宴秋從未對外提過她的父母是誰。
只是她沒想到,花宴秋的父親居然已經去世了。她媽媽在爸爸去世之後,可能是怕觸景生情,不肯再回來這裡,放任花宴秋獨自一人在這裡生活。
她的父親既然很早就已去世,想來那時候花宴秋年齡也還小,她媽媽不在,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這座空寂冷清的大宅子裡。
失去了爸爸,連媽媽也見不到面。沈曼語只要想想,小小的花宴秋形單影隻孤獨可憐的畫面,心口的疼痛就一陣陣襲來。
她用力回握住花宴秋的手,花宴秋剛打開大廳里的燈,尚未轉身,沈曼語就已經從後面緊緊擁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