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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姐心累至極。
沈曼語輕輕頷首,笑著甜甜道了聲謝,也沒提出反對。
她穿來這個世界後,就第一時間翻查手機,試圖摸清自己的身份。只是手機裡面乾乾淨淨,沒有多少訊息留存。
原主身為一個藝人,居然連經紀人和助理的號碼也沒存,家人的聯繫方式也沒有。整的沈曼語甚至懷疑原主是個。
原主只是籍籍無名的十八線,百度百科上的信息少的可憐。除了名字和生日外,過往的身世經歷,這些隻字未提。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原主進入這行的時間不久,在這部電影前,只演過一部小成本網劇。
網劇的服化道差到離譜,原主的演技更辣眼睛。沈曼語點開看了一集,視頻里與自己面目相同的女人嗲聲嗲氣矯揉造作,激起她渾身雞皮疙瘩。
她眼疾手快關掉視頻,差點陷入自閉。
她沒有公司的聯繫方式,花宴秋的經紀人和沈曼語的經紀人到底是同行,雖然公司不同,但兜兜轉轉,總能聯繫得上。
這也算是為沈曼語減少了一些麻煩。
不過她提著被子來找花宴秋,主要還是為了避開男主。
她穿來的時候,原主已經砸過花宴秋房門。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花宴秋一進組,兩人相遇,這幾天熱搜定然非常熱鬧。
與其等男主得知消息過來找她麻煩,倒不如借花宴秋之手,反將男主一軍。
她含笑望了一眼花宴秋,不存在的良心安穩端在胸口,但難免對這個有利用價值的冤大頭生出一點憐憫。
壞心一起,她眉梢輕挑,沖花宴秋拋了個wink,撒嬌般喚道:「姐姐,難道你真捨得就這麼讓我走嗎?你真就這麼討厭我嗎?討厭到一點也不想見到我嗎?」
沈曼語媚眼如絲,嬌媚撩人。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在眼前,說話溫聲軟語,帶著點撒嬌的尾音。
像極了備受主人寵愛的貓咪,仗著主人的偏愛故意作態。
非但一點也不讓人討厭,甚至打心底覺得她特別可愛。
一字一句溫軟的語調,仿若丘比特的愛箭,一箭接一箭插進心臟,將花宴秋的心臟捅成千瘡百孔的篩子。
試問哪個姬崽能承受得住這等暴擊?
花宴秋面上仍端著,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眼角卻不自覺泄露出一點笑意。
齊姐簡直要對這隻極端顏狗徹底絕望了。
她一邊撥通沈曼語經紀人的電話,一邊橫移一步,擋在沈曼語和花宴秋中間,嚴防死守。
她神情近乎嚴厲,死死盯著花宴秋,寸步不讓。
花宴秋優雅欣賞美人的視野,倏然被一張保養得當的中年女人的面目全然覆蓋。
她幾乎本能一急,想也沒想,下意識想往旁邊避開,繼續觀賞沈曼語帶來的美貌衝擊。
待與齊姐嚴厲的眼神對上,她終於生出一點心虛。像上課走神摸魚的差生,被教導主任逮了個正著。
齊姐此刻的神情,與她少時的求學生涯中,教導主任的嚴苛面容完全重合。
在經紀人的威嚴,和教導主任名頭帶來的威壓的雙重作用下,花宴秋只能像只被揪住後脖頸的貓咪,心不甘情不願抿緊唇瓣,失落地垂下頭顱。
電話那頭,沈曼語的經紀人聽說情況,道完謝,已經準備往這邊趕來。
齊姐強行鎮壓下兩個熊孩子的鬧騰,她們這邊勉強稱得上和諧得當(雞飛狗跳)?
但另一邊,景言卿總算回過神來,氣若遊絲,仿佛受到什麼重大打擊,茫然發問:「所以,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5章
景言卿一開口,花宴秋眼中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
如果說從前在面對沈曼語時,她還能保持基本的禮貌,並沒有因沈曼語幾次三番跟她作對,直接給她臉色看。
在面對死纏爛打的景言卿時,她簡直就像面對敵人,秋風掃落葉般冷酷無情。
刻在骨子裡的教養,也無法讓她維持住對投資商最基本的面子情。
花宴秋漠然道:「你來做什麼?」
這與跟沈曼語說話時截然不同的態度,顯然深深刺痛了景言卿。
他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低聲下氣,囁嚅著道:「花花,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也不行了嗎?」
這個稱呼沈曼語不是第一次聽,但還是皺起眉頭,噁心的夠嗆。
當事人花宴秋就更不用說了,面色越發冰冷,聲音里都像結了冰碴子:「你要不能正常說話,就趕緊走。」
景言卿聞言頓時急了,語氣連忙放軟了些:「我就是聽說,沈曼語又過來找你麻煩,所以專門過來一趟,想替你好好收拾她。」
「你性子好,懶得跟她計較,容得下她對你這般放肆,我可替你看不過眼。」
一邊說著,他腦袋裡又控制不住回想起方才那場景。
兩人熱情激動,緊緊相貼,吻的肆意。甚至、甚至沈曼語,居然還將他心上人的臉埋進自己那裡.....
她怎麼敢!
她怎麼敢玷污他的白月光!
玷污了他小心翼翼追了好幾年、都已經混成骨灰級鐵粉的偶像!
他不敢對花宴秋發表意見,無數鬱氣憋在心口,滿心煩躁無處發泄。餘光瞥見沈曼語正看著自己,就狠狠瞪她一眼。
目光兇惡至極,幾乎要將沈曼語生吞活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