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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壓感和窒息感的共同作用,給她兩頰染上兩片誘人的緋紅。
她不知道自己一個禁慾系的清冷美人,突然露出這樣一副飽受蹂/躪後的魅惑模樣,究竟有多勾人。
至少直面美顏衝擊的沈曼語恍惚了一瞬,神情有短暫凝滯。隨即她發現自己的心思,不禁眉頭微皺。
摟著花宴秋的手臂鬆了些力道,她本打算退開,餘光瞥見一雙眼睛快要瞪脫窗的男主,瞬間改了主意。
沈曼語不退反進,借著花宴秋坐在椅子上的身高差。她稍稍低頭,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貼到花宴秋耳邊,呵氣如蘭:「姐姐,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像是在索吻呢。」
的確如此。
花宴秋為了呼吸到更多新鮮空氣,脖子竭力後仰。緊繃的下頜骨線條骨感清晰,白皙脖頸質感細膩如玉。
她眉頭微蹙,紅唇稍啟,面上蔓延的紅意尚未褪去,端的是極致撩人。
配合著沈曼語摟著她後頸,俯身下壓的動作。沈曼語湊到她耳邊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花宴秋耳際。
輕微的酥癢撩撥心底,攪動心池波瀾四起。
於是那抹鮮明的紅意,就順著花宴秋的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頸。
她們幾乎完全貼到一塊,中間只隔了一指距離,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花宴秋覺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紊亂,不知是因為方才的窒息,還是現下沈曼語故意撩出的短暫心悸。
花宴秋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輸了,真的輸了。
自己一個同性戀,論撩女人的手段,居然比不上一個直女?
這傢伙,真的是直女嗎?
她滿心被打擊到的挫敗,除此之外,望向沈曼語的視線不自覺多了幾分審視和懷疑。
打死沈曼語,她也絕不可能想到,自己不過一個心血來潮的舉動,居然讓旁人都開始懷疑起她的屬性來。
「姐姐這樣看我,是真的想讓我吻你嗎?」
沈曼語翹起唇角,眸子亮晶晶地,像極了風清月朗的夜晚,滿天繁星點綴於夜幕之上。
痛意逐漸消散,淚意蒸發。這雙漂亮的眼睛滿是水洗過的澄澈。
她美的簡直驚魂奪魄。
花宴秋喉嚨有些發乾,喉頭不自覺悄然滾動。
如果說沈曼語的眸子蘊著藍天碧海,而她此刻,或許就快要溺死在這片海里了。
第4章
她們還摟著,原本冰涼的肌膚相貼,很快就被彼此的體溫暖成溫熱。
空調的冷風斜斜吹下來,某種程度上緩解了花宴秋臉頰上的燥熱。
熱度暫降,她的理智也逐漸歸籠,勉強平靜道:「放開我。」
沈曼語固然完全長在她的審美上,但她是個直女。並且,是一個對她深有敵意的直女。
花宴秋雖然沒有正兒八經談過一場戀愛,可身邊朋友的悲慘經歷早告訴過她一個道理,和直女談戀愛,沒結果。
她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她的短暫的心動,只是源自於顏狗,對沈曼語這幅合乎心意的漂亮皮囊的偏愛。要說內里蘊了多少真心,那還真不至於。
沈曼語明白自己不能做的太過火,更不能將人逼得太緊。
因此這次再得到花宴秋的明確拒絕,她見好就好,果斷從她身上移開了。
剛被捂熱的肌膚,被空調的涼意一吹,花宴秋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冷意似乎隨之滲入心底,心底空蕩蕩的。花宴秋陡然發現,自己居然有點不舍沈曼語的抽身離去。
她的警惕心頓時升上來,等沈曼語從她身上起來,她也跟著起身,悄無聲息離沈曼語遠了些。
瞧這副姿態,甚至有點避如蛇蠍的味道了。
隨著她們動作,屋內化成僵硬雕塑的其他幾人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直到她們起身,凝滯的思緒這才開始緩緩流動。
景言卿像是身處一場幻夢,這一定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
他大腦一片空白,僵化的憤怒如同一張充滿喜感的面具,牢牢貼在面上。雙目無神,眼神呆滯,一時半會,只知道愣愣注視著她們。
房間內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氣氛委實尷尬,沈曼語倒是不疾不徐,將方才絆倒自己的罪魁禍首拎了起來,沖花宴秋遺憾道:「被子髒了,我沒有多餘的被子,怎麼辦呢?」
花宴秋眉眼不動,靜靜回視:你被子髒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站在齊姐身邊,仿佛從齊姐身上汲取到面對沈曼語這個妖精的理智。
她覺得自己現在被各種buff疊滿,已經完全不會被這隻千年狐狸精的妖力蠱惑,做下違背自己人設的蠢事。
齊姐繃不住了,她遠沒有花宴秋想的那般淡定。
眼見沈曼語眼角垂下,被欺負的無辜小獸的模樣又露出來,齊姐斬釘截鐵道:「我幫你聯繫你的經紀人。」
蒼天啊,快來個人,趕緊把這個熊孩子領走吧!
否則,以她今晚的表現來看,還真能把被子髒了這口鍋也扣在她們宴秋頭上。借著這個人情,死纏爛打一番,說不定今夜真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她一邊掏手機,一邊又狠狠瞪了花宴秋一眼。
這些藝人們,一個兩個的,半點也不省心。
熊孩子好歹還能打罵,藝人不聽話,難道她身為經紀人,還真能直接上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