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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利在心裡默默地向梅林祈禱。
等到早餐時,布魯斯用手肘輕輕撞了撞瑞利:「嘿瑞利!今天下午一起去看魁地奇選拔賽吧!」
「但是我對魁地奇不怎麼感興趣。」瑞利回答。
但是布魯斯堅持瑞利只要了解一下魁地奇就會愛上這項運動的,畢竟她一年級的飛行課拿的可是個O。
瑞利:「……」
瑞利還是拒絕了布魯斯的提議。
布魯斯:「……」
歷史重演的第三年。瑞利猜明年布魯斯還是會做出第四次嘗試。
但她決定明年繼續拒絕。畢竟誰叫她是霍格沃茲拉文克勞學院的內卷之王呢?
……
雙腳不斷地交替提起、落下,瑞利在狹窄的螺旋形樓梯中旋轉向上,最終踏入了位於西塔樓頂部的貓頭鷹棚。
貓頭鷹棚的窗戶上並沒有安裝玻璃,這是為了方便它們進出,但同時也導致了棚屋內的陰冷。原本地板上散落著稻草、貓頭鷹糞便以及貓頭鷹吐出來的鼠骨,但近幾年來由於常常有好心人清理,這裡已經變得整潔乾淨了許多。
瑞利在並沒有安裝門板的石制小拱門前頓住腳步。
……此刻,李華正在裡面揉貓頭鷹。
瑞利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進去,但還沒等她思考出個結果,聽到了腳步聲的李華就已經轉過頭了。
瑞利:「……」
瑞利冷靜地打了個招呼:「下午好。」
「……嗨?」李華站起來,把小貓頭鷹捧回它父母身邊,然後拍了拍袍子,轉過身來。
大貓頭鷹伸出翅膀把小貓頭鷹攬住,小貓頭鷹從大貓頭鷹的翅膀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李華和瑞利講話。
「嗨,奧利凡德,你也來寄信?」李華打了個招呼。
雖然他們不同屬於一個學院不是很熟,但是好歹都是同學,兩人又沒有什麼仇。李華的禮貌不允許他不禮貌地看見同學不聊兩句就走。
……就是奧利凡德平時看起來是個很高冷的人,李華想。
她會回話嗎?還是會覺得我很奇怪?
李華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瑞利的想法。
好在瑞利回答了他的問題:「對,我來寄信……」
啊等等,這要怎麼接話?李華糾結地想,總不能問她是寫給誰的的吧?這種問題也太出格了!
瑞利也意識到自己即將把天聊死,於是已經開始尷尬了的她開始思考有什麼是他們可以聊的……有了!
「你知道哪只貓頭鷹飛得最快嗎?」瑞利詢問。
除了「你(劃掉)tm(劃掉)怎麼又是學生會主席又給英語校報投稿還想去奧運會當志願者一天到晚通知稿件求職信寫個沒停考慮一下當代中學生的感受啊求求你了」之外,他們好像只有貓頭鷹可以聊了。
……不然他們還能聊什麼呢?
y=kx+b?
李華連小學六年級都沒上,他們還是別聊初中知識了吧?(霍格沃茲招收十一歲小巫師也就是五年級的小學生,所以李華沒上六年級)
李華:「……好的!交給我!整個霍格沃茲沒有人比我對貓頭鷹更熟悉!就是海格也不行!」
貓頭鷹之友的社交牛逼症開始發作了。
「你要寄幾封?寄去哪裡?遠不遠?最近的天氣不怎麼樣,可能會下雨。所以我們得找只強壯點的……嘉莉是個不錯的選擇,她非常強壯,一口氣可以抓起好幾隻耗子飛上八樓!還有埃迪,他……」李華領著瑞利向前,一個個向她介紹這裡的貓頭鷹,時不時大力推薦其中的某隻。
此情此景很容易讓瑞利聯想到激情四射賣魔杖的加里克。
什麼叫如數家珍啊!
瑞利:「……」
拉文克勞輕微社恐,但拉文克勞不說。她插入兩句話中間的間隙:「兩封信,一封寄給對角巷,一封寄到俄羅斯。」
李華有些驚訝,緊接著便是開心:「哇哦!你還認識俄羅斯人?他們真的會喊烏拉嗎?你可以把他們介紹給我嗎——我想交更多的筆友!」
瑞利:「……」
瑞利:「這個……我問問他。」
瑞利略過了俄羅斯人會不會喊烏拉的問題,拿出一支麻瓜水筆在信封的背面匆匆寫上一句話——
「我們學校的李華想和你做筆友,你給不給你的地址?」
瑞利蓋上筆帽,把筆收回兜里。
李華接過信,把信綁上的時候還在好奇地看著她:「我以為巫師全都用的是羽毛筆……看來並不全是這樣?」
瑞利細心地把另一封信綁在貓頭鷹伸出的腿上:「巫師最常用的還是羽毛筆,不過水筆更方便,我就帶了幾支以備不時之需……好了,謝謝你,李華。」
「不客氣。」李華笑了笑,發現瑞利並不像想像中那樣高冷,「我應該謝謝你,你的中文說得很好。我很久沒有聽見這麼標準李華了。你知道,他們都喊我——利花。」他模仿。
瑞利:「……噗。」
李華聳聳肩,有點好笑地道:「不過這也沒什麼。有些中文的音確實有點難發,對吧?」
瑞利憋住笑,點點頭。
他們在貓頭鷹棚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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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半死不活的貓頭鷹為瑞利帶來了回信。
信上只有一個符號——一個占了一整張羊皮紙的加粗問號,from Ива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