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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搶著送經驗的路人甲完美完成任務,默默退散……
跡部將手指插進髮絲間,滿意地昂起下巴:「果然還是本大爺的球技最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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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比太陽還耀眼。
「不過你模仿的,離完美還有一些距離,啊嗯?」跡部繼續道。
夕沫這才反應過來,跡部是在提醒她什麼。
是啊……現在他們的實力已經和剛開學那時的不一樣了,只有她還在原地踏步。
她以前的確可以輕鬆打出相同的招式,但通過紮實穩打磨鍊出來的體能力量和反應力,都不是她通過記憶力和智商就可以走捷徑的。
付出過的汗水永遠不會騙人。
正如全國大賽上,欺詐師仁王打不出手冢的真正實力一樣。
「沒想到,牧野的網球這麼厲害。」幸村為自己系上髮帶,走向另一邊的球場,「來打吧?」
「幸村先發球吧。」
身後傳來少女冰絲一般的聲音,幸村略感意外地回過頭,看到夕沫唇角微翹,絳紅色的眼眸中不再是柔軟,而是平靜又灼熱的鬥志。
與平時的她,判若兩人。
好像住進了另外一個靈魂。
幸村莞爾:「好。」
他站在底線位置,觀察著靜靜站在對面球場底線的夕沫,沉思了片刻。
雖然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懷疑她的實力,但他還是應該先打一記普通的發球試探一下。
幸村對她打了一球,眨眼間的功夫,球就落回了他的腳邊。
幸村驚訝地看著腳邊的黑色擦痕,抬頭對夕沫笑了笑:「看不見的揮拍嗎?早知道,就把弦一郎叫來了。」
夕沫的勝負欲很強,而且是對手越強鬥志越高。
開打之前她總是各種害怕抗拒,可只要站到了球場上,即使對手是目前的大BOSS,她也不願意輕易輸掉。
至少別讓比分太難看。
不二忍不住笑了一聲:「一站到球場上就仿佛換了一個人,這倒是和隆有些像。」
夕沫活動了一下腳腕,這場比賽的模型在她腦海中漸漸建立起來,猶如憑空抓住一些並不存在的絲線,將它們編製成走向明確的網。
隨著接下來的發展脈絡逐漸明晰,她那雙總是黯淡迷茫的雙眼,也逐漸專注而堅定:「吶,幸村,還請不要剝我的五感。」
初次和夕沫打球的幸村,還未察覺到她的計劃,他淡淡笑了笑:「我也不想要把你弄哭呢。」
「……」
夕沫險些破功,說起來,見過她哭的人只有跡部一個人。
實在太丟人了……
還好以跡部的性格,是不會和別人說那種事的。
幸村又打出一記發球,這回他認真了一些,幾輪來回擊球,夕沫接連失掉了幾分,呼吸節奏也變得紊亂。
看來最近的運動量的確不足啊。
幸村滿臉輕鬆,隨意將球拍搭在肩膀上:「吶,牧野是從哪裡學到的弦一郎的招式的?」
「看電視看到的。」夕沫回答得無比誠實。
「只看過電視就能打出來了?」
夕沫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是啊,你以為我是誰?」
她笑得狂妄又張揚。
明明現在她處於劣勢,幸村即將贏下他的發球局。
幸村看到她的笑容時,怔了怔,閉眼彎唇:「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我也要認真起來了。」
夕沫直接挑釁道:「神之子不披著外套,會不會影響實力發揮?」
「你真是什麼都知道。」幸村的語氣溫和,卻多了冰冷和疏離。
他將球拋高,打了一記速度極快的發球。
夕沫立刻原地旋轉,將球以雙倍的力道擊回。
「這麼早就出現了嗎?四兩撥千斤。」不二在球場外淡淡道。
夕沫面無表情,巋然不動。
然而她僅僅堅持了幾秒鐘,就再也繃不住了,蹲下身子抱住了頭。
啊啊啊啊啊!!!
她埋怨地瞪向不二周助,是不是說話不算數啊!都說了不捉弄她了!
不二趕快擺手道歉:「抱歉,一不小心。」
跡部輕哼一聲:「本大爺就從來不會這麼不小心。」
「誒?可是夕沫醬好像會覺得這樣更有趣一些吧。」
……痛並快樂著嗎?
夕沫覺得自己臉都快丟盡了……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Bking形象就這麼倒了。
幸村笑了一聲:「四兩撥千斤嗎?震驚到我了,這是個很厲害的招式。」
夕沫更加用力抱緊了頭。
「站起來繼續吧。」幸村走回底線位置,嘴角的笑容逐漸淡去,逐漸變身成了那個冷峻又霸氣的王者。
夕沫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強烈而恐怖壓迫感,艱難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終於把她當成一名對手了。
不想被剝五感?恰恰相反!
她剛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幸村儘快地剝掉她的五感。
自從回到市內,在她耳邊叫喊的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小,她一直想抽空回到大自然中,好好聽一聽那些聲音到底在說什麼。
現在她有了與大魔王打球的機會,她總覺得,體驗過失去五感以後,她會領悟到什麼新的東西。
雖然真的很怕很怕被剝掉五感,但總是有人要為實踐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