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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可能地依靠本大爺吧,啊嗯?」
這後半句為什麼聽起來這麼中二?
「……謝謝。」已經夠依靠你了……
夕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便從自己的書包里翻出兩袋餅乾,遞給跡部一袋:「吃嗎?」
她就這樣隨口一問,因為她知道跡部這種人根本不會吃這種平民食物。
但沒想到,跡部居然接了過去!只不過拿在手裡,遲遲沒有打開。
這不應該啊!他的人設是崩了嗎!
夕沫拿出一塊餅乾咬了一口,望著一個方向呆呆地出神。
「在想什麼?」
她將嘴裡的餅乾咽下:「……我在想,如果一會兒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你是會說本大爺才不會做淋雨那麼不華麗的事,還是會說,難道淋了雨就會使本大爺的華麗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嗎?」
跡部:「……」
跡部實在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古怪的問題,偏偏她的聲音又如冰絲一般,像是毫無溫度和感情的機械播報,違和感極強。
夕沫眼眸微動,啊,是了,他是即使下雨了也會堅持打網球的熱血少年啊。
見跡部不肯吃餅乾,夕沫也不好意思繼續吃下去,吃完一塊就收了起來,喝一些水先灌個水飽。
過了半晌,跡部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他打開手機回復著簡訊,夕沫這才意識到,以他的設定,完全可以叫人把他接走啊!這附近的山路,車子完全開得進來,就算開不進來,他也總會有辦法的!
回復完簡訊,跡部啪地一聲將手機合上,發現夕沫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的事。
雨滴拍打在帳篷上,猶如有節奏的歡快音樂。
這裡是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天地為他們奏響了只屬於他們兩人的旋律。
跡部坐正身體,抬手撩了一下頭髮,把問題拋給了夕沫:「不喜歡和本大爺待在這裡嗎?」
<hr size="1">作者有話要說:
手生了嗚嗚嗚,承蒙大家不嫌棄我寫得水還斷更……感恩!
最近看了好多小說!寫的那個劇本殺快把我改吐了……
不確定輕井澤到底是個城市還是一座山,就先那麼地吧(喂!)
完結以後修文~
————
跡部:都認識那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不敢和本大爺說話?
夕沫:……(我社恐啊!)
跡部:說句話給本大爺聽聽?
夕沫:波粒二象性指的是所有的粒子或量子不僅可以部分地以粒子的術語來描述,也可以部分地用波的術語來描述。這意味著經典的有關「粒子」與「波」的概念失去了完全描述量子範圍內的物理行為的能力。
跡部:……
夕沫:太陽病或已發熱或未發熱,必惡寒體痛嘔逆,若燥煩脈數急者,為傳也。太陽病,頭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經盡故也。若欲作再經者,針足陽明使經不傳則愈。
跡部:好了好了別背了……
夕沫:說句話給本大爺聽聽?
第38章 及時雨,及時石
夕沫:「……」
這種問題,讓她該怎麼回答?
她還在求他幫忙啊喂!
如果她的計劃成功了,那跡部就可以算是她的半個救命恩人了。所以退一萬步講,就算她不喜歡和他待在這裡,也不可能把這個將來時的半個救命恩人攆出去淋雨啊!
不過……她討厭和他在一起這樣躲雨嗎?
抬起頭,能看到無數豆大的雨滴不斷地摔碎在頭頂的帆布上。雨水很快向四周擴散開,最後凝聚成一縷從邊沿處流下。一片小小的帆布將頭上的雨水全部擋了去,為兩人圈出一塊小小的、安全的位置。此時寬闊的平地上只有他們兩個,仿佛偌大的整個世間也只剩下他們兩個。
他們的身體幾乎挨在一起,共同聽著頭頂上傳來的節奏和旋律,像極了兩個分享同一個耳機聽著音樂的人。
雖然像夕沫這種社恐沒有過這種經歷就是了……
像跡部那樣的人,更不可能有這種經歷……
「啊嗯?」
跡部那邊還在等夕沫的回答,夕沫認真地思考了半天,堅定地搖了搖頭。
或許是這些天一直是獨自一人行走在深山裡,跡部的出現給了她一種終於見到了活人的感覺……雖然她社恐,總是避免和人接觸,但也從未像最近這樣與世隔絕過。
所以她並不討厭在這種情景里,和自己認識的人這樣坐在一起。
這些天裡她一直在忙碌,精神也略有些緊繃,這場大雨帶給了她難得的安逸時光,跡部身上那股古龍水味聞久了也莫名地讓人感到安心,頂多是和他挨得太近有些不太自在。如果能忽略掉這種不自在的感覺就好了。
其實面對剛剛發生的這些突發事件,跡部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來只是打算出來晨跑,偶然間發現這裡有人在露營,鬼使神差地跑過來,剛好看到一個紫色的小腦袋從帳篷裡面探了出來,她的絳紫色的眼眸晶瑩剔透,寫著疑惑和茫然。
……他真想用力揉揉她的頭。
之後他們為躲避大雨而躲進同一個帳篷,最喜歡的人近在咫尺,天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忍住沒有揉她的頭髮。
然而現在這個罪魁禍首正緊緊地貼著帳篷的尼龍布,仿佛他不是華麗高貴光芒萬丈的跡部景吾,而是一隻大老虎,在對她不斷地發出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