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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原主有曾用名這件事都是你當年貓貓好奇(主要是無聊)搜刮房間,在一些舊書信里翻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嗎?是這麼一回事嗎?根本無關緊要嗎?那你這麼多年不就是像個白痴哦……
晴天雷暴無預警,噼里啪啦雷雨雲。
你被劈個正著,人都要被雷光砸得傻掉了。
當場下線.jpg
這正是你姐想要達到的效果。
此刻她站在你身邊,像守護巨寶的惡龍張開雙翼,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直言了今日前來的目的:
她要來接她的妹妹回家,也就是你。
還說這些年多謝莫里亞蒂對你的照顧,酬勞她會付清。
擺明了是要兩家劃清界限。
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你聽見姐姐的聲音接連不斷響起,仿佛天幕將你籠罩。
莫里亞蒂的回答、莫里亞蒂的拒絕,那些話語全都像被厚重的玻璃屏障擋在了身外,你無法聽得清晰。
美人大哥曾對你說那是無足輕重的約定,姐姐現在說那是無效的婚約,那被它牢牢釘在原地、困囿了十來年的你又是什麼呢?
你因為它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並遠遠推開了你的小狐狸。
就算你如今已經牽住了他的手,發誓罔顧舊人約定生死同在,但曾經擊傷他的事實不會消失。
那是確切存在的,你為不值得堅守的東西傷害最珍視的愛人。
怎麼會這樣……
你糾結得無以復加,內里思想的割據與碰撞,讓你根本無瑕理會外界愈發激烈的辯駁。
姐姐離你最近,你也只能聽到她的聲音,句句都在泣血般控訴莫里亞蒂家對你的忽視和殘忍對待……啥忽視啥殘忍???(貓貓警覺)
頭腦風暴的你勉強分出一點注意力去聽姐姐說的話。
好傢夥,你姐正從十多年前你姨父關你禁閉覬覦你遺產這檔子陳年舊事數落到最近的米爾沃頓綁架你未遂,細節詳細到仿佛提前看過了劇本。
你恍惚覺得你姐可能剛和對家撕過逼,這要刀刀致命的戾氣咋那麼重呢?
全踩著你哥他們難以反駁的點來重拳出擊,他們對你的愛護之心全然不提……你姐這是要和莫里亞蒂家結仇嗎。
(愣住)
那邊你美人大哥說伊文(你)早已是莫里亞蒂的一員。
這邊你姐姐大人冷笑說妹妹(你)姓著德蒙福爾呢!
什麼時候進的莫里亞蒂家譜?夢裡嗎呵呵:)
「我調查過你們的事跡,基本也明白了你們想做什麼,「犯罪卿」。不錯的想法可惜不切實際,可笑的空談!」
姐姐的聲音尤為冰冷,「結合我拿到的情報和英國目前局勢,無論我推演千次百次,得到的都是單一重複的結局。」
「你們在自取滅亡!莫里亞蒂伯爵,您覺得我會將妹妹留在這種鬼地方?今天我來可不是商量——」
姐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你揪住衣角拽了一下。
得虧她穿著起碼八公分的高跟鞋居然也沒被你這沒輕沒重的突襲給拽倒,只是放狠話的氣勢被你扯得七零八落,一下就沒了。
姐姐低頭看你,你抬頭看姐姐,還淚眼汪汪。
這拽一下是直覺讓你動的手,眼淚是被你姐毒舌時毫不掩飾的凶戾嚇出來的。
「別這麼凶嘛姐姐……別凶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哭喪著臉,腦子亂糟糟,你姐還要懟照顧你十來年的莫里亞蒂,怎麼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啊。
「當初明明是我要留下來的嗚……」
你都哭了,你姐也沒了心思搭理對面,只得矮了身子與你平視,伸手替你擦掉眼淚。
她皺著眉看起來既無奈又無措:「你這擱以前也不愛哭啊,長大了還多愁善感了?」
你不說話,就只是很難過地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哀求。
「我知道姐姐是擔心我的。」你說,「但是去哪裡或留在哪裡、至少應該當事人我來決定。」
這雙方來來去去吵得再凶,矛盾本質還是在於你。
啊,你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棒讀)。
你眨了眨眼睛:「明天我再告訴姐姐、我考慮的結果好嗎?」
都說被偏愛才有恃無恐。
你覺得很有道理,並決定應用到底。
雖然突然出現的又酷又冷艷的姐姐對你表現出的在意和偏愛明顯超出了正常閾值,可感情確實是真的。
除了需要稍加控制之外,你覺得問題不大。
真正的大問題在於你得平衡住姐姐和莫里亞蒂犯罪卿他們之間的矛盾關係。
這才剛見面啊!會客廳里的火│藥│味就已經濃到核爆級別了,再不緩和一下搞不好要真結仇。
主交涉者是你姐和你哥,阿爾伯特多年涵養走優雅人設,加上可能真有點理虧所以發言還算客氣(勉強,橫向比較於你姐)。
……當然,也有可能莫里亞蒂伯爵穩坐釣魚台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你姐這種路子野的不講武德不走尋常路,直接連人帶魚塘一起炸。
剛才被你打斷的辯論賽,全程基本八成以上時間是你姐在持續無CD滿暴擊滿爆傷地輸出。
言語毒辣滿是惡意,從頭貶到尾,你聽了都想擼袖子舉榔頭,得虧你哥居然還能忍得住……忍不住的莫蘭上校甚至還是他給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