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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你自找的,小貓咪活該挨罰。
你一副哭哭臉:「好過分,路易斯,枉我把你當小天使,你居然就忍心讓我掉進教授大魔王的魔爪里——」
路易斯:「……你在表演什麼噁心情景劇。夠了,停下,我要吐了。」
日常戲精和日常嫌棄。
今天你和路易斯也在快樂互懟。
打斷你們二人互動小劇場的是小教授打開的房門。
「你們兩人是在我的房間前吵架嗎?」威廉笑容溫和,緋紅眼睛卻眯起著:
「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伊伊、路易斯?」
你:「……」
路易斯:「……」
被點名的你們兩人都不敢說話了。
你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修羅場(?)氣息給嚇到閉麥,路易斯……
你偷偷看他一眼,發現他表情複雜,你看不懂。
但你直覺你要涼涼了。
小天使事後絕對會生氣地戳你額頭,然後再也不給你做蘋果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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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想東想西哀悼自己和蘋果派永別的你忽然被威廉捏住手腕。
然後他一用力,就把你拽進了他的房間。
你匆忙抬頭,威廉還是那張笑眯眯看不見眼睛的臉。他溫和地對路易斯說話,就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三言兩語把弟弟安排走後,威廉他一手握著你,一手關上了房門。
靜謐的空間隨著咔的一聲輕響變成封閉的密室,莫里亞蒂教授身上散發的氣場好像也隨之改變,變得危險,黏稠可怖。
你緊張地抿唇,小心臟不受控制地開始狂跳。
門關上後,威廉睜開眼睛看你,一用力,就把你拽得不得不跌進他的懷裡。
攬著你肩背,抱著你的腰,把你圈在他的臂彎之中。
他的氣息盡數落在你身上,把你浸染得臉頰通紅。
不等你開口說些什麼,威廉便動手把你腦袋撥到一邊露出脖子,強硬地解開衣領扣子,一言不發咬了上去,活像只進食的吸血鬼。
刺痛襲來,你喉嚨溢出哀鳴,像小動物般的無助嗚咽,眼淚瞬間就滾落了下來。
痛痛痛——
但痛過之後,就是濕熱的柔軟觸感。
尖牙抵住血管,是威脅。親吻跳動的脈搏,是溫柔和安撫。
你顫抖起來,攥住威廉腰後衣服的雙手忽然無力,五指只是徒勞的貼在上面,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你,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你就明白自己在赤潮里失足了,落入紅海被劇毒的水母纏住手腳,神經麻痹,天旋地轉,暈暈乎乎,飄飄欲仙。
但即使如此,你還是要艱難地開口:「說、說好的只有打掃呢……現在這個進展、還是……有點快的啦……」
委屈,茫然,扭捏,以及迷之期待。
威廉:「…………」
他有時真的不明白,你的腦袋瓜里想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這就是時代相距一百年的代溝嗎?
心情變得無奈,胸口莫名蓬勃升騰的惱怒,亦或妒意什麼的情緒如雪花遇火般消融。
威廉抱著你低低笑了。
你在他懷裡抬起頭不解其意地看他。
「抱歉……伊伊。」他像是陡然從魔障中清醒,危險氣息消失無蹤。
一瞬間緋紅眼瞳對你的歉疚和自責多的似乎要溢出來。他手掌蓋在你被咬的頸側,問疼不疼。
「當然超痛!」你擰起眉語氣誇張地回答說,「我要咬回來!」
威廉一臉縱容的答應了。
於是當天莫里亞蒂家的眾人都發現了。
小教授威廉的手掌側上,那個再度出現的、梅開二、不,梅開三度的秀氣牙印。
再看你,穿著女僕裝,一副忿忿不平的氣呼呼小貓模樣。
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
沉默啊,沉默就是今晚的倫敦橋。
眾人都默契當做不知情。
趕緊拋開這些充滿戀愛酸腐味兒的日常瑣碎,讓我們把被遺忘到角落的主線任務拎出來。
正所謂——
不要靠近莫里亞蒂,否則就會變得不幸。
這句話除了對你,對於查爾斯·奧卡斯塔斯·米爾沃頓來說,也同樣高度適用。
光是綁架了你送給少女殺人魔這一件事,就足以讓溫文爾雅、和藹可親(?)的莫里亞蒂教授原地變身犯罪諮詢師,送他上斷頭台。
米爾沃頓人在犯罪卿抹殺目標名單榜首還能在倫敦蹦噠這麼久,權因他狡詐多疑愛惜生命還很會預判,能借刀殺人絕不自己親身上陣,保鏢傭兵把他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想強行暗殺他確實很有些難度。
不過二次元界有句俗話說的好,既然名字都寫進了死亡筆記,那早死晚死都得死。
你有這樣的預感。
並且在得到預感的一周後得到證實。
當日的報紙報導了布萊頓某座臨海別墅失火,黑白配圖上的建築被燒的只剩一堆破石磚瓦,連曾經的影子都看不出丁點來。
這座宅邸的主人正是查爾斯·奧卡斯塔斯·米爾沃頓。
他大概在裡面被燒的灰也不剩了。
幾日前,在晚飯前的課後休息時間,你在客廳里和聚集的眾人一起聽弗蘭德說了當年那份「庭審記錄」被人借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