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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早就看穿這個人了。
校道上,你們遇到了兩手抱胸不爽咂著嘴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以及他旁邊忐忑低著頭、躊躇不安的印刷工比爾·亨汀。
大偵探一看到你們就高聲抱怨。
「我沒辦法了,這小子腦袋太固執了!簡直就是個木頭啊!!」滿是恨鐵不成鋼。
最煩這種事的夏洛克愉快地決定把難題丟出去:「交給你了哦,莫里亞蒂夫人。」
被委以重任天降大鍋的你:???
這種事不是該交給大忽悠莫里亞蒂教授嗎?關你什麼事啦!
88.關於帶惡人死亡事件的後續進展預測
雖然說教過程略顯曲折,但好在小年輕心思單純容易忽悠,只是一通話就被小教授帶偏。而經過莫里亞蒂的手段,也讓達勒姆大學的校長答應了比爾·亨汀這個特殊學生入學。
總之,事情順利解決。
大偵探:「哈~完全沒有難度嘛!」
然後他就收到了莫里亞蒂夫妻二人意義不明的同款微笑。
大偵探:「……」
幹嘛啊這麼嚇人。
你們一起去了車站送別夏洛克·福爾摩斯,感謝大偵探專門跑這一趟。
大偵探大度地表示沒什麼,因為他的疑慮也得到了解答,順便打發了下無聊的日常,說「我們兩清了」。
雖然是對手,是「宿敵」,但此時此刻又有種不合時宜的送別多年舊友的惆悵。
啊,感情啊,真複雜。
你鄭重感謝這位偵探先生僅憑一面之緣也依舊相信你沒有殺人的恩情。
夏洛克擺了擺手,不甚在意:「本來就是夫人沒有做過的事。」
接著他說會告知蘇格蘭場腦子不太好使的探長,符合兇手形象的莫里亞蒂夫人有堅不可摧的不在場證明,案發當天根本沒離開過達勒姆,不可能作案,
你笑了笑沒有說話。
心知肚明蘇格蘭場應該壓根沒往你身上聯想。
不然警署那邊的內應早傳消息來了。
「我起初認為兇手會是夫人的熟人,因為我當日看到的女人確實給我的感覺與您非常相似。」夏洛克叼著沒點燃的煙,說話有些含糊:「還以為是您的姐妹之類的。」
但調查結果顯示沒有,而你本人也否認了這點。
「但倘若兇手真的是為夫人而殺了米爾沃頓,至少不應該把那個(檔案袋)遺留在現場,那會給夫人的名譽帶去損傷。不就和殺人的初衷相違背了嗎。」
夏洛克把嘴裡的煙拿手上,吐字清晰後又開始叭叭說個不停,「所以推測應該是被米爾沃頓以前威脅過的受害人。那女人當時手裡拿的檔案袋,應該就是醜聞或隱私之類的文件吧。」
「也就是說她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嗎。」
莫里亞蒂教授的聲音不辨悲喜,卻真實有種在嘆惋可惜的意味:「那還真是令人哀嘆的悲劇啊。被逼無奈走上犯罪道路,選了最錯誤、最糟糕的道路啊。」
夏洛克點頭,一臉開心:「和我想法一樣,威廉。依靠殺人來解決問題是行不通的!嘛,雖然米爾沃頓確實該死、再死個幾次也不足惜。」
於是小教授接著問出自己更關心的問題,這個案件,蘇格蘭場要準備怎麼處理。
「不出預料是「意外猝死」。」
夏洛克說,「因為完全沒有他殺的痕跡。報社員工的證詞也無法證明神秘人就是行兇後離開。」
再說因為老闆突然離奇死亡,剩下的人為了爭權奪利,這兩天已經在倫敦鬧出了不少笑話,反而沒多少人在關注死亡的真相了。
「人啊,就是這樣爭名逐利的動物。」
大偵探最後飽含哲理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如果有煙霧可能會更帥,可惜煙都沒點著。
89.通往某個不知名終點站的列車或許明日翻車或許永不翻車
你顯得沉默不語,並沒有加入這場談話。
因為在福爾摩斯說起那個女人手裡的檔案袋時,突然你有了個很具備傾向性的預感,那被拿走的應該是米爾沃頓借走的當年那份庭審記錄。
關於你的檔案袋裡,並沒有致命性的文件,也就是說真正重要的部分有可能已經被人提前拿走了……還刻意留下那張具有某種特殊含義的素描畫吸引注意力,這點連大偵探和你丈夫都沒看透。
如果事實是這樣,那搞不好兇手真是為了你去殺的米爾沃頓!
但是誰你沒有任何預感。
只能假作不知。
反正……也算好事一件?
你不太確定地想。
嘛,至少你的天使卡蘿已經完全拔掉死亡flag,成功躲過了劇情殺!
開心!!!
想到這裡,你終於露出笑來。
一聲悠長的鳴笛,提醒還滯留在站台的乘客,本趟通往倫敦的列車即將出發。
夏洛克·福爾摩斯得走了。
你們互相道別。
大偵探說下次在倫敦再見吧,莫里亞蒂夫婦。
威廉說好哦,我們必定會再見的。
你說再見可以,但不要再在通往倫敦的列車上再見了。
有福爾摩斯+莫里亞蒂的組合在,命案觸發率簡直百分之百啊!!
乘客的存活率非常堪憂。
聽到你的話,上車的大偵探差點一腳踩空,嘴裡叼著的煙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