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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模有樣地將一方手帕壓在了口鼻處,眼睛下撇,露出一副委屈的姿態。
「我只是一個可憐,無辜又被騷擾的路人罷了。」
收拾完最後一名嫌疑人的描述,正道之光剛剛站了起來,就被一名警員攔住了去路。
「正道警官,我們在來丸誠的挎包中發現了一把還剩4枚子彈的手.槍,子彈的型號和大小與被害人胸口的那顆子彈完全相同。」
「哦?」正道之光的目光立刻嚴肅起來,「既然兇器已經被找到,那麼事情就很清楚了。犯下這起案件的兇手,就是來丸誠。」
「什麼?」聽到他這句話的高大男人頓時露出了被冒犯的表情,「我才沒有殺那個傢伙!」
「那你怎麼解釋出現在你包中的手.槍?」正道之光表面目光如炬,實際上內心卻很慌張,麻麻這個壯漢的表情看起來好兇,他該不會是想襲警吧?
眼見百口莫辯,來丸誠眼神狠厲,眼看就要鋌而走險,旁邊卻不合時宜地傳來一聲輕笑。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去。
被注意到的祝惠美子頓時慌張地捂住嘴巴:「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來丸誠拔腿就跑。
「快!抓住他!」在四周的警員們頓時呼喝著追上去,七手八腳地將這個男人放倒了。
「居然還想逃跑,看來犯人果然就是你沒錯了。」正道之光走到被壓在地面上的男人面前。
來丸誠拼命掙扎,他使勁抬起頭,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吼道:「都說了不是我!」
「證據確鑿,你就不要狡辯了,如果快點認罪,說不定之後的懲罰還能放輕一點哦。」有警員說道。
蘇格蘭看著麵包店裡此時的景象,微微蹙起眉。雖然場景相當明確,但他總覺得還有違和之處,包括屍體身上的血跡,也不太符合常理。茶木直人的死,其中必然有組織的影子。
他冷漠地瞥了眼那個做出無辜姿態的在場之人。
「……先把他帶回去。」正道之光說。他的額頭隱約見汗,為什麼系統還沒有結算任務,難道是他找錯了人?
來丸誠絕望地被戴
上了手銬。
「等等,他不是兇手。」
一個女孩的聲音穿透了空氣,也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聲音源自於通往二樓的樓梯處。
來人自陰影處拾級而下,面孔還帶著未曾褪去的一絲稚嫩,身上還穿著中學生的制服裙。
惹眼的金色長髮隨意垂落在肩頭,仿佛洋娃娃一樣的女孩抬手指向了人群。
「真正的兇手其實是你,田中佐緒里小姐。」
所有人下意識將目光集中在正站在收銀台旁的女人身上。
被所有人注視的她愣怔了一瞬,隨即強笑著說道:「怎麼可能,我根本不是兇手啊。」
她轉頭看向來丸誠:「你看,兇手都要被抓走落網了。孩子隨意說的話,大家也要相信嗎?」
聞言,所有人的表情都有所鬆動。顯然,在案件這種事上,大家對國中生的認可度很低。
「咳,大家先保持安靜,聽聽受害人的孩子的想法。」正道之光清了清嗓子,說道。明明對方是個看起來比自己柔弱許多的玩家,但在確認對方出現之後真的大鬆一口氣。
「我並不是胡言亂語。」川上艾希爾說道,「犯人的手法其實相當簡單。」
「今天下午三點十五,來丸先生進入店裡,與茶木叔叔爭吵。田中小姐佯裝進去勸架,隨後就偷走了來丸先生衣兜里的槍。當他被勸出屋子的時候,田中小姐最後一個離開後廚,趁機開槍殺死了茶木叔叔,隨後又假裝若無其事地把槍放回了來丸先生的口袋。」
「等來丸先生離開,田中小姐再次進入後廚,假裝第一次發現屍體報警。」
川上艾希爾握著手裡的硬質的日記本,語氣不緊不慢,仿佛是在做學術報告。
「等……等等,明明來丸先生還返回了後廚一次,他才是最有可能殺死茶木先生的人吧。」田中佐緒里說。
「確實,他昨天才與叔叔發生衝突,今天殺人的嫌疑最大。」川上艾希爾垂下眼睛,「但是,來丸先生,我問你,你在最後一次進後廚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叔叔本人的回應?」
來丸誠一愣:「沒有。我當時就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站了一會,就被那個女店員攔住了。」
「你當然聽不到回應,因為那個時候,叔叔已經被殺害了。」川上艾希爾輕聲說。
「你的說法很牽強。」田中佐緒里說,「來丸先生明明更有嫌疑,而且他的槍就是證據,那上面應該只有他的指紋。」
「沒錯,我們在槍上只提取到了來丸誠一個人的指紋。」鑑識人員在正道之光的身邊說道。
「以報警的時間來看,來丸先生是沒有時間去清洗的,那他的身上理應有槍擊後的硝煙反應,但是檢驗報告卻顯示,他的手臂上並沒有火.藥殘留。況且,如果來丸先生在最後一次進去的時候殺死了叔叔,那為什麼你們都沒有聽到槍聲?」川上艾希爾說,「警察也沒有在他的隨身物品里搜到。」
「這麼一想,當時確實沒有聽到槍聲。」祝惠美子撩動自己波浪卷的頭髮,「後廚里當時機器聲音太響了,即使有槍聲也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