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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敢於將自身樣貌暴露出來的組織成員, 譬如琴酒這樣的頂級殺手,自然都擁有著能夠與之匹配的能力與自信。容貌的暴露並不影響他們這類人的任務完成度。
整個大廳只有一個服務生,而她的面上也覆蓋著一張能夠遮蓋住全臉的雕花白色面具。處在這樣代號成員環繞的地方, 她看起來依舊閒庭信步,不容小覷。
提拉米蘇・拿破崙的視線掃過侍應生的頭頂,上面並沒有浮現出任何螢光字體來。他的視線掃過整個大廳, 已經不乏有頭頂帶著遊戲暱稱的玩家出現在這裡。
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男玩家, 一頭金髮被紫色綬帶系成了一束馬尾,正與旁邊站著的、打扮美艷的女人交談。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對方敏銳地往這邊掃了一眼。
如果沒記錯, 對方的代號應該是, 血腥凱撒, 是組織在俄羅斯勢力之中地位相當高的人物。
距離晚上七點只剩下了五分鐘,提拉米蘇・拿破崙一共在這裡數出了包括自己在內的九名玩家。看來還有一位玩家不知所蹤, 沒有出現在這場聚會之中。
「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日本範圍內晃蕩, 怎麼, 還沒有抓住自己要找的老鼠嗎?」貝爾摩德站在桌邊, 對旁邊的頂尖殺手調笑道。
琴酒對於她的試探不為所動, 墨綠色的眼睛極富壓迫感:「如果我沒記錯, 苦艾酒, 你已經最近已經很久沒有接組織內部的任務了,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動作讓我知道。」
貝爾摩德心下一驚,自從BOSS被殺的事發生之後,她一直在做原本BOSS處理的工作,自然沒有足夠的精力再接組織里的任務。
「是是是,」她勾起唇角,穩下了心跳,語氣帶了點嘲諷,「我自然是比不過Gin你這樣的大忙人。」
「組織里的千面魔女和頂級殺手在吵架,這種場景可是難得一見哦?」有人的語氣彬彬有禮,但話語本身的內容卻帶了點幸災樂禍。
正在交談的兩人轉頭看去,只見安室透正從侍應生那裡拿了一杯酒,緩步走過來。他並沒有在容貌上進行過多偽裝,神色從容而隨意。
「波本,你看起來倒很悠閒。」貝爾摩德意有所指地說。
「作為情報人員,忙碌的時候都是在別人沒注意的時候。」安室透似笑非笑地說,「就比如,我這裡有琴酒你必然會感興趣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什麼?」琴酒冰涼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這條情報肯定會有你所滿意的價值,只是不知道你想用什麼來換?」安室透語氣不緊不慢。
銀髮殺手眯起眼睛盯著他。
「波本,你想對組織隱瞞信息?」
「當然不是。」安室透迅速否認,隨後才解釋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內容。只等這次集會塵埃落定,再上報進組織的情報系統。現在只是想要一點提前將信息告訴你的報酬而已。」
「有關叛徒。」他補充道。
這裡的氣氛頓時一滯,琴酒眼神銳利地落在他的面頰上,凜冽的目光像是冬日裡刀鋒般的冷風,令人皮膚都能感覺到冰涼。
「看來是需要支付報酬才能拿到的信息……」貝爾摩德彎腰湊過來,明艷的面容之下,語調蠱惑人心,「如果是有用的情報,我不介意今晚與你調酒哦,波本……」
被調戲了
的男人目不斜視,對於女人的大膽動作視若無睹。像貝爾摩德這樣的女人,十句話之中有九句都是虛假的。剛才這樣的話,也純粹只是為了擠兌一波琴酒。
而這個以神秘主義著稱的女人,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出於千面魔女的惡趣味。
「苦艾酒,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琴酒半警告性質地說道。在這個收繳了槍械的酒會裡,頂級殺手威脅別人的時刻都沒能使用自己的愛槍。
想到這件事會發生的原因,貝爾摩德不由得笑容滿面。她對情報的確沒興趣,因為今夜過後,一切恐怕都要改寫。
「不打擾你們兩個交流,」她看起來心情愉悅,走遠了幾步,「兩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這樣的情緒變化明顯很奇怪。即使是安室透,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露出一瞬間的若有所思。
下一刻,他重新將視線落在琴酒身上:「實際上,這條情報也可以直接告訴你。組織里有新的叛徒,而他在行動組之中。」
「你怎麼確認這一點?」
「我敢這麼說,是確定有一部分情報遭到了泄露。」波本攤開手,「有關與港口黑手黨的交易,最近一個月,他們都拿到了最底線的價格。」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些情報應該足夠你鎖定到具體的成員了吧?」
大廳之內,另外的角落裡。
「哥們兒,你的名字可真長。」脖頸有著蛇形紋身的男人抬眼掃視,驚嘆著說道,「在日常生活里,肯定很吸引玩家注目吧?」
被他叫住的人回頭,金髮馬尾辮的男人微笑:「畢竟我是俄羅斯人,名字很長也不意外。你可以叫我的代號,血腥凱撒。」
「我的代號是竹葉青。」率先搭話的男人眯起眼,試圖將對方的名字讀明白,「列克謝・弗拉基米爾……庫茲涅佐夫?」
血腥凱撒禮節性地頷首,左耳上的金屬掛飾隨之輕輕顫動。
「對於副本任務,你怎麼看?」竹葉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