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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自然地問道:「一切都好嗎?」
這句話中包含了太多意思,個個拆分出來未免過於麻煩,好在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元新歌乾脆統一回應道:「是的。」
「這次席位挑戰賽的賽前統計中,除開基本不會參與戰鬥的隊長與副隊長外,作為三席的沖牙也沒有受到挑戰。」雀部長次郎的筆尖在手肘夾著的本子上輕點幾下,他說到,「名單上原本有幾人想要向你發起挑戰,但自從你前往魂葬實習進行救援那日開始,挑戰就被陸陸續續的撤回了。」
並非是想要對見風使舵的隊員們進行嘲笑,雀部長次郎只是想要表示:「接下來沒有與你有關的戰鬥,如果覺得有需要,你也可以先回去休息。」
「沒關係,我也想稍微學習些經驗。」元新歌客氣地回應道,「我就在您附近,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吩咐我就可以了。」
雀部長次郎點頭應了一聲,元新歌則朝後退了些,找到了人最少卻也能比較清楚地將擂台收入眼中的位置。
人多的地方一定會有麻煩發生,這是無論哪個世界都亘古不變的真理之一。即使人群中心對戰的兩人是一番隊的普通隊員與七席,這樣本該算得上精彩的戰鬥也依然不能將所有人的所有注意都完全吸引過去。
元新歌聽見前面的一伙人正竊竊私語,如果仔細分辨,能聽出他們在討論雀部長次郎與副隊長一職的匹配程度。
這樣的流言蜚語不是第一次出現,元新歌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算長,卻也知道雀部長次郎因很少參與戰鬥而被部分隊員侮辱,足以見部分糟糕傢伙的狂妄程度。
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公務繁忙,又因年事已高而沒有旺盛的掌控欲,從而並不面面俱到地包攬所有權力,加上實力毋庸置疑、地位至高無上,往往倍受隊員尊敬,絕對沒人會在他面前對副隊長出言不敬。作為三席的沖牙源志郎之情況與他比較相似,兩人真正了解到雀部長次郎窘境的可能性較小,但元新歌不同。
作為四席,他資歷淺、年紀輕,本人又只是話少,並非難以相處的類型,雖然實力在傳言和實踐中不斷得到證明,但那也只是使他坐穩了四席的位置,距離山本元柳斎重國在眾隊員心中的形象還差得遠。
這就使他有了聽到那些言論的機會。
雀部長次郎就在人群的最前列,或許是全心全意關注著擂台上的情況,或許是早就習慣了部分隊員對他的不滿,他甚至沒有回頭,只是維持著筆直的站姿和專注的精神狀態,認真地做好屬於自己的工作。
想起昨天那張寫著「戒驕戒躁」的紙條,元新歌動了。
他捨棄詠唱發動縛道之四·這繩,由靈力製成的金色光繩瞬間從指尖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仍然在得意地發表鄙夷之言的隊員死死捆住,只是通過調節靈力輸出調整光繩的長短,甚至連手臂都沒動一下便輕鬆將他直接扯得重心不穩、又因無法調節平衡而重重摔在了地上。
小範圍內的隊員們在頃刻間安靜了一瞬,包括雀部長次郎在內,多道目光一同投向尚且沒有收回光繩、依然牽著那道黃色細鞭的元新歌。
「抱歉,」元新歌平靜地說道,「靈力不小心失控了。」
雀部長次郎的視線在元新歌身上短暫停留了一瞬,然後又看向正狼狽趴在地上、憋紅了臉只為抬起頭不讓口鼻觸地的隊員,他沉聲說道:「放開他吧。」
元新歌表現出十足的恭敬與順服,應聲後乾脆地取消了縛道。
「什麼靈力失控!難道你是四席就可以欺人太甚嗎?!」那隊員起身後立刻跳腳道。
「了解蹣跚雲能力的人都知道,我只是靈力輸出的媒介,像是現世的熱武器,槍都有走火的時刻,為什麼靈力不能失控?」元新歌像是單純覺得不解,他問道,「你是什麼尸魂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還是能放出過同時絞殺五隻大虛的黑棺?如果你比我更加了解靈力,那趁今天正是席位挑戰賽,不如讓我向你討教一番?」
元新歌難得一次性吐出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拿身份壓人,雀部長次郎有些驚訝,但他作為副隊長,維持秩序才是首要之務,於是他克制住表情變化,微微揚起聲音說道:「今天的大事是席位挑戰賽,大家將注意力放在擂台之上即可,無需因小事爭執。」
這話即是給了那隊員一個台階,又是對元新歌隱晦的制止,但前者並沒領情,而是因為元新歌的這番話而更加惱羞成怒。
讓他徹底閉嘴的是擊在他腳下的白雷。
發出攻擊的元新歌並無太多悔改之意,也毫不在乎被攻擊那人的想法,只是滿是歉意地對雀部長次郎說道:「副隊長,實在抱歉,我似乎有些太累了,情緒不穩時就會靈力失控,希望沒為您添麻煩。」
——表現出了對跳腳那人的十足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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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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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亂在山本元柳斎重國到來時戛然而止, 元新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不用想也知道那吐出不敬之語的幾人不敢將剛才的戲碼匯報給隊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