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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起二指抵住額頭念叨上清三咒,尋人在哪。
忽然發現卦盤停止轉動了,不應該啊。
難道姓名不對嗎…李桂林垂下手眼神疑惑的看著魏爾倫又問:「桂林問實話不許說謊,保羅-魏爾倫真的是你的名字嗎?」
「……」
這話讓魏爾倫啞聲說不出口。
金髮垂落遮住半隻眼睛,偷瞥一眼老闆左手上的結婚戒指,能推斷親友推倒了。
四捨五入一下,頓時產生出奇怪的心虛感,慢悠且不自在說道:「真名…真名…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
條件反射的呆瓜肯定點頭:「原來如此。」
然後繼續念叨剛才的咒語,卦盤果然轉動起來了。
興奮捧著指向西南方向的卦盤,招呼魏爾倫快點跟上來,一塊走向帆船,半途中,提著沉重行李箱的李桂林突然停下一步,腳步踏在半空靜止。
機械式半側身子,指著正抬頭看天的魏爾倫,恍惚剛才真名叫什麼來著???
「你說的真名是蘭波?」
「…對。」
「……」
李桂林看了看左手上轉動的卦盤和戒指,想了想身在巴黎的某位,又看了看眼前這個魏爾倫,他真名才是蘭波是阿蒂爾,那麼蘭波可能是魏爾倫嗎…
這倆,誰跟誰。
活見鬼了,只在一瞬間大腦宕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他求婚的人是誰啊,是魏爾倫還是阿蒂爾,世界玄幻了嗎。
可能是自己走錯異世界,跑電視驚悚片來了嗎。
好想吃根冰鎮棒棒糖冷靜冷靜。
情況不對味,心情同樣怪異的魏爾倫目移,才道說真心實話:「那個,老闆不用太擔心,其實很早以前我與親友交換過名字,都習慣了,現在叫親友蘭波也沒事。」
「猜的到。」詫異奇怪的眼神狠狠戳上一眼,仿佛再說你認為我是傻帽嗎。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倆人會把珍視的姓名互換。
之前就感覺蘭波瞞了他很多事,等事情結束後,抓住人問個清楚,不說明白不會帶回老家見父母的。
「真的沒事嗎?老闆…」
「沒關係,我只是不明白,你們怎麼把珍視的名字給互換了而已。」李桂林一步跳躍上帆船,穩當降落。
隨後跟著員工上船,一人握緊行李箱的手提,用異能沉住帆船老實坐著,一人隨海風呼嘯吹過黑髮,不羈握緊豎杆站著。
陽光刺透了天空般的眼眸,魏爾倫沉寂坐在不太舒服的木船上,看著身前略微瘦弱的老闆,無心說道出:「老闆,名字很重要嗎。」
正在記憶卦盤轉動命運指向,西北,往西直走然後再往東方前進…一話打斷記憶。
李桂林回眸低看著員工,給出最佳回答:「當然,比如桂林的名字,是我父親的姓再取一字林,然後母親取一字桂,最後才組成我的姓名,相當於血親給予的無限祝福,在我看來很珍貴的。」
說完,轉過頭繼續記方向,鹹味海風吹散開額頭黑髮,遮住看不清的眼神。
畢竟自己很自私,只在乎重要的親人與朋友,為此付出生命代價也要護著他們,無論對方是人還是神。
「原來老闆的名字是這麼來的,祝福嗎…確實很珍貴。」
魏爾倫咀嚼著這句話,心中滋味複雜,眼神微動出一絲奇異,他好像明白點人類的感情了。
隨後聽取自家好老闆意見,用重力減輕船隻重量,短刀揮動,強烈風流滾動,白布啪嗒啪嗒甩響,他們瞬間逆向朝龐大無邊際海洋的另一邊島嶼前進。
「老闆。」
「怎麼了?」
「要是他們知道我活著,你跟親友快先離開巴黎。」原因於昨晚的電話,肯定聽到他的聲音了。
沒想到說出這話後,魏爾倫愣了愣,自從感情恢復後,他怎麼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嗯?」
李桂林將短刀插進木船縫裡,轉手貼了一下員工腦門,很好,沒有第二個燒壞腦子,疑惑對他說道:「桂林和蘭波當然會離開法國的,你留在那裡幹什麼,幫他們打醬油嗎,當然要跟我們一塊走才對啊。」
「知道了。」
滿意於對方面癱臉露出的溫暖笑容,某人拍了拍胸口保證道:「這樣才對,畢竟保羅是我家的員工,小中也的哥哥,托爾他們的同類,跟巴黎的那些超越者沒什麼關係。」
「老闆說得對!」魏爾倫笑著沐浴在耀眼陽光下,果然感情很是其妙,內心泛濫的快樂相當重拾,比任何時候都要圓滿。
「同樣保羅作為半個家人來說,桂林會保護你的,放心。」
「嗯…謝謝老闆。」
「大恩不言謝,快去抓點魚上來烤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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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抵達目的地
茫茫無際的大海上,碧透泛藍的海水隨風翻滾。
數隻覓食的雪白海鷗突然被後方強勁風流驅趕開,留下三兩根羽毛從空中飄落下來。
一葉簡陋的帆船踏浪飛速行駛過,頭頂照耀的陽光又熾烈又刺眼,迫使李桂林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估摸蘭波心情難過昨晚特意讓【自己】先回法國了,也不知道現在到了沒。
精準伸手捏住飄落的羽毛尾端,十分自然地揣進衣兜里,然後左右觀察四周,除了海水以外還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