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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觸碰著溫熱感,反嚮往上遊走的打起陣陣激靈,正想招呼員工過來幫忙拉開人。
他才發現家裡安靜的過分,杏眼瞪圓,目光錯愕地看著陽台玻璃門肆意敞開,這時耳畔又傳來一句吹呼熱氣的話:「抱歉桂林,能…幫幫我嗎,拜託了。」
直接強制抓緊的手腕頓了一會,縮卷的手指帶著往下走。
對於幫助和請求,只要不太過分什麼都會答應的某人愣住,臉色發燙,從小到大,根本沒接觸過性/生活,除了上學時候的生物書本。
李桂林全程大腦宕機思緒亂成毛線團,視線不敢往下瞄。
指尖顫顫巍巍,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萬丈懸崖。
一直到晚上,沉默坐在床邊看著蘭波用來擦拭的白紙巾,一團團丟滿垃圾桶,順便往臉上撫去點。
最後縮進熟悉溫暖的被窩裡才反應過來。
「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是什麼?」
「沒什麼。」
叫不醒裝睡的人,李桂林平躺在柔軟床鋪上,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閉目養神,「明天,我父親會過來,正好見個面吧。」
沉浸在剛才的快樂的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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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面對面聊天
頭天早上回來,二人剛開門就見氣氛突然緊張。
中原中也開心的環抱一摞新遊戲卡機。
一進門就看著坐在沙發上,手抵額頭雙腿發抖的蘭波沉思,奇怪他為什麼在家穿的奢華矜貴,造型確實賞心悅目很漂亮。
不過哥哥去哪了。
身後魏爾倫拽緊躺平地上且鼻青臉腫的牧神。
環顧一圈家裡,所有衛生乾乾淨淨,最重要老闆不在,有些詫異親友穿成…這副樣子幹嘛。
莫不成是著急回法國參加沙龍聚會嗎。
意外眼尖,發現昨天撞碎的牆壁已經修補完整了。
甚至連木桌上的廣彩花瓶都插上帶有初露的白百合,還能聞到空氣中散發的中調鳶尾花味香薰。
聞起來很像以前常去的巴黎老店那款,平常用的不是沉香嗎,他搞不懂今天的精緻。
只能帶著滿臉疑惑走進去。
很無情的將手中馬拉美拖到陽台上,隨意地跟個垃圾袋一樣丟在地上,轉身對外面的中原中也囑咐先把遊戲機帶回房間。
又瞧了一眼全程無言的親友。
不懂他在想些什麼,能怕成雙腿打顫的地步,也許等老闆回來後就明白了吧。
將原本平和的外表散去,魏爾倫果斷轉身變臉。
好看的唇線扯成平線,用起先前擦拭蹭亮的黑皮鞋,飛快一腳踩在牧神翻身後背上,死勁往下碾了幾次後心情格外舒暢。
「……」
果然被對方朦金灰的翠眸死瞪一眼,像卒了劇毒似的。
得不到回答,但成功得到一記清脆巴掌呼來。
伴隨暗金色捲髮扯起,平平無奇的臉上靠近溫熱,聽他噴出句:「現在感覺如何,比起過去失敗…全部銷毀的同伴們,你的『好』日子還有長呢。」
「呵,那是它們應得的榮譽。」
這時,魏爾倫猛地想起同在玻璃管里生不如死的同伴們過去在世人眼裡還不如個垃圾,覺得實驗體廢了就是廢了,只覺得那些人類真是…令人作嘔啊。
一晚上沙包時間,都沒打疼這個罪魁禍首。
二者相互怒視,他沒生氣,俊俏的臉上重新勾起愉悅笑容,這波優勢在我。
也許牧神沒想到,曾經引以為傲的完美實驗體黑之十二號,在未來會如此報復。
先是塞馬桶的侮辱,後是穿旗袍的羞恥,最後又被兩條北歐龍當成沙包甩…
漂亮捲髮凌亂貼在臉上,眼神透露出不甘。
明明好不容易復活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副狼狽樣。
現在指教口令不管用,真是該死的黑之十二號,過去就是個不懂感情的工具,跌跌撞撞混日子根本看不清以後未來,憑什麼…這麼對待賦予其生命的自己,
站上頭的魏爾倫冷笑一聲,碧藍豎瞳幽幽微瞪,仿佛發出咋舌譏笑般。
隨即勾起胸前的漸變銀髮,好笑地看著無力趴在地上的馬拉美,狠狠往他腹部踹了一腳,然後語氣冷淡地說:「給我老實待在這,等著下次就是永遠不見了。」
另一邊沙發上的蘭波沒咋理會陽台發生的事。
手抵額頭之上臉埋黑髮之下,沒事瞧一眼還未再次打開的大門,內心又緊張又害怕。
作晚突然一句,明天父親會過來,別給他嚇懵了。
正想抓來問問為什麼,得到的只有對方閉目酣睡,全身縮進暖烘烘被窩裡別提有多美了,距離呼吸平穩陷入夢境只在一秒。
這副樣子看得蘭波心情複雜,又不好叫醒已經睡著的桂林。
原本還沉浸在老婆給自己打飛機的快樂里呢,現在好了,一句話統統清除乾淨,留著無欲無求在心中打轉繞圈。
一晚上睡不著覺,瞪著眼睛看天花板發愣,明明愛人近在咫尺,心底卻十分苦澀。
想著自家老師作為另類家長。
以身作則提前忽悠桂林騙錢吃飯,然後被抓包暴打,這事要是讓他父親知道了,堪比火上澆油。
一件也就算了,後面更是越想越恐怖。
曾經看過那本厚厚的純黑白牡丹相冊,裡頭那位戴圓框眼鏡的中年人,氣質溫潤如玉,模樣有七分同桂林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