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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想像與真實現實根本不一樣,大失所望的王爾德垂下臉,內心難受的要死了。
沒仔細觀察的話。
看面相還以為是個未成年呢,而且另他滿意的地方很少很少,少的湊不出星點。
單獨覺得那雙不被風塵仆散的清澈雙眸挺特別的,乾淨像是靜宛湖水般清澈靈氣,忍不住讓人伸手撥弄出幾番水紋。
可偏偏這樣普通人的樣貌卻能與智商成為反比,頗有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現實真不靠譜。
王爾德輕咳幾聲,將手頭捏緊的幾張照片重丟桌面,轉而對阿加莎問:「克里斯蒂害怕他嗎,我並沒有感覺到這人的危險之處。」
從眼神里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的好壞,明明都這麼純粹了。
對此,阿加莎扯平笑容,翠色的美眸暗沉,她嘆了口氣,無力說道:「最近得到消息,他上周草草結婚了…而且對象正是幾年前法國消失的超越者,阿蒂爾-蘭波。」
「哈??」信息量太大,王爾德沒咋反應過來,嘴快說出一句想不到的話:「您是說,法國可能會找人來幫他?」
「不是可能,是肯定。」阿加莎皺了皺眉頭,抿著唇,最後還是開口說出了不甘心的實話:「昨晚打聽到確切消息,巴黎的那些人已經和種花達成共識了。」
越說越氣,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她下意識捏緊拳頭眼底燃燒怒火,。
過去努力的一切全部打水漂,倒不如說是被隔壁半路截胡了,最為珍貴的三年免期走通證。
無論是誰都可以前往種花不必特殊申請條例,還有那麼多拿來互相投資的利益可想而知…該死的法國佬憑什麼啊,又得錢又得利甚至還多得了一個核彈。
「也就是說,我們等會一打二?!」
「沒錯。」
王爾德:「……」
沉默捂臉,埋在手心裡吭聲:「克里斯蒂有把握算出活路嗎?」知道對方異能的半分效果。
開窗外,晚風吹拂進室內。
將垂直腳踝上的雙馬尾金髮緩緩飄動,心底滋味別樣的阿加莎小口抿茶,閉目沉思良久才道:「很可惜,並沒有呢,到不如說這位是真心想殺死我,先別著急。」
畢竟還是種花人…
話音剛落,一道斯扯開空氣的爭鳴聲猛然襲來,震的室內左右抖動了幾分鐘。
見狀不對,側躺在沙發上的王爾德立馬站起身拍拍手,指揮外頭長廊內掛滿的異能畫框。
《道林格雷的畫像》疊加系。
金色捲髮披在身後隨風搖動,雙色異瞳眯起,往外看著暮色天邊刮來冷意的刀風。
稍稍抬眸,發覺風流無限靠近,把外圍上頭頂的綢雲朵團成圈狀。
數十道紫雷從天而降,瞬間劈碎外圍堅固防禦,用了全力的免傷異能防禦也沒法子抵抗自然天災。
而且外面早就變成了雷電地獄。
二人聽著止閃電砰砰撞出尖銳轟鳴聲,心底有些發寒。
好像打不過,催動大部分異能銀框才勉強抵禦住全部天雷滾滾風沙走石,即費力又不討好。
一時間,有點明白薩默塞特說的話,王爾德心虛摸了摸下巴。
莫名後悔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子心,特麼離譜。
不過長廊里的東西更厲害,想到這,他笑著看看阿加莎,把緊張溢出的冷汗擦拭乾淨,笑眯眯問道:「那個,尊敬可愛的近衛騎士長,我想…」回家睡大覺。
「沒時間了奧斯卡,人已經來了哦。」食指抵住紅唇中間,阿加莎垂下眼帘說道。
王爾德乾笑幾聲,試圖打發現場尷尬地的氣氛。
您別告訴我,現在鐘塔只有我倆在,他也抵不住那麼多,很多畫框還在家裡呢,現在手上又沒畫筆顏料填足上。
橫豎都是完蛋,不再顧及什麼。
他一拳敲打手心,覺得還是出去對付算了。
就這樣果斷站起身準備出門,真男人就該正面硬剛,打不過怕什麼,估計卡羅爾他們正在支援的路上。
「您在這先待著吧,我先過去應付他。」
「祝你順利。」
然而,當王爾德開門後,轉頭看見一位比他個子還高几公分的白色長髮男人提刀跑過來。
步子以下生出的嫩綠麥芽像海浪一樣翻湧過。
輕鬆破除兩邊催生荊棘藤蔓的無色畫布,以及身後那些崩裂可恐,仿佛是用重錘敲碎裂紋的鏡像畫框。
宛如一塊雪白綢緞般的柔順白髮無風自動,外在出塵清冷的氣質,以及剔透玲瓏的白金色雙眸,近在尺間的聖潔容貌近距離必殺技。
迫使王爾德一臉震驚的瞪大雙眼,雙手撮緊衣領顫抖,呼吸急促上不來氣。
這何嘗不是一種反向奔赴成功。
率先用畫布藤蔓纏住祂的殺機動作,能拖多久是多久,他可不想被美人一刀抹脖子了。
「老闆,讓我來解決他。」踩過一地碎玻璃渣,魏爾倫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瞧前邊對祂春心浮動的英國佬無語。
要是被親友知道大概會碾死他吧,不過這回可是岔子主動找上門來了。
畢竟祂就是老闆。
「好,當心別受傷。」
李桂林凝神握緊短刀,果斷一刀劈開周圍凝結成冰晶長矛的畫布塑像,在後方為員工開路。
順便把炁海阻結的力量全部附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