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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這些來比賽的人,有小半從外面來的王室成員小半民間廚師,人脈又多又雜,都交織快成蜘蛛網了。
不能說查不到,只能說無能為力。
少量檔案意外封禁,上次查到那人檔案也是被官方封禁鎖檔,後知後覺他是護犢子家的人,果斷放棄後面懶得查下去。
別提多半來者看比賽的雜亂觀光團,具備異能力的人數究竟有多少他也不知道。
同時是懷疑那群同事,自從被莫里哀逐個拖去神經病院診治完,徹底解放天性,鬼脾氣出奇乖僻,又臭又邪門典範。
每天廁所堆滿人搞玩意,各種奇葩事件並發。
有誰因為一句話。
上有醉酒抓著年紀嬤嬤輩的老奶奶說美女約嗎,下到當天早上街頭約架打的你死我活,拳拳到肉打的鼻青臉腫,後面完事就問晚上約床嗎…
波德萊爾無力揉揉眉間,似乎想到了什麼更為噁心的事,將攢滿的極點怒氣爆發出,憤恨一拳錘在辦公桌上。
「砰!」
這番動作沒驚到蘭波,只是靜看桌面上的雜亂文件夾,不約而同半飛起,又啪嗒垂直落下。
見老師戰略性端起茶杯喝水,好像在緩解鬱悶壓力一樣,心中沒得到解答的疑惑堆積。
「阿蒂爾別管社長這貨,只要做好我們這幾天本職工作就行。」
波德萊爾揮揮手,打發走話題,心塞是真的很心塞,話中意義很明顯,讓他別猜想為什麼就他倆來看場子的原因。
蘭波愣了一會,很快便理解到這句話,無聲看著對方面色好像有些蒼白貧血。
想了想,轉身離開前,從兜里掏出油紙包緊實的糕點。
將這份特意用黃油製作的白米糕悄聲放在桌上。
「嗯?謝謝。」
「老師,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說罷走出辦公室,指尖隔著手套,不停敲動滑落下來的白玉鐲。
思緒開始到處亂飄,深知老師作為其中稀少的精神系超越者。
很早之前便在國際上闖出名堂來的血腥《惡之花》,心眼子比誰都多,根本猜不透想法。
到底是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自己離開後的幾年裡,公社同事們是經歷了非人般地獄磨練嗎…
完全不知道是因為康復了才會變得如此開放。
轉頭又想起桂林上午去比賽場地時,臨走前發出疑問什麼時候去見家長的事。
從小離開父母忘了他們模樣,又跟著老師學習且四處玩樂,也差不多在戰爭諜報中長大的蘭波:「……」
拿什麼來解釋過去玩大發,對於桂林老家來說絕對出三禁,實先中排除最後一個,兩沾全身的鬼玩意。
知道了會打死吧,絕對會的。
還有…他上哪去找不名是否活著的家人。
在其純粹眼神中越加有罪且罪孽深重,深思該如何忽悠第一次談戀愛的桂林,明明想說卻卡殼掉接下來的話。
那一剎破防表情。
成功被李桂林捕捉到,背後一冷扣扣木門板,尷尬瀰漫在今日大清早,愧疚感爆棚,虛心說道:「那…那什麼,在種花,可以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如果可以的話,就見見老師吧。」
深刻認知這也是見長輩的一種。
完全不知道,對方老師是大騙子,而且明明樣貌就比自己大幾歲,年紀卻到了叔叔輩…
「?」
測算一下老師等於父親…這話讓蘭波石化崩裂在地。
提問把單用顏值降低自身年齡的老師叫父親,是什麼新奇事,什麼新世紀法國神父體驗啊。
意味愈發清奇,絕對不能想太多,趕緊推送某人快去比賽,說等結束後就去見人。
只能希望老師他後面見到桂林,別整些難以接受的怪手段,還有關於慾念上的葷話能少說。
思緒短暫停止,下樓之時意外碰到很久沒見的可親愛彌爾。
見他不停揮手在眼前,高調說著:「好久不見,親愛的熱愛的可愛漂亮阿蒂爾。
」
緊接著又從懷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咬著點燃,緩緩吐出幾團煙霧,「是否在為深夜寂寞難耐嗎,還在為孤苦冰冷的床臥全身發冷嗎,就在今晚,郊區別墅熱火般的派對春宵時光,我們不見不散。」
「……」無語透了,就…這話怎麼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蘭波沒好氣推聳開試圖貼貼的愛彌爾左拉,「我不明白,左拉你到底是從哪聽來的低俗廣告詞,倒也不必如此曖昧。」
忽然想起這話的源頭在哪了。
好像桂林以前在橫濱說到,曾經在種花省會比賽的時候,其中居住在鄰家酒店隔天出門吃飯在門口通道溜達,無意撿起張打碼的小黃油卡片。
文字話語復刻對照,與愛彌爾說的不能說不像,只能說一模一樣。
被發現說道假話,左拉不惱不氣,執意貼抱,跟個好兄弟似的摟緊肩膀,不管對方如何推聳憑藉自身氣力,貼緊側臉心滿意足磨蹭。
幾秒後,立馬鬆開,眨眨刻印正十字架的暗籃色眼睛,一手插進垂至膝蓋的厚重大衣口袋。
緊接他又說出下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你是知道,阿蒂爾…具體情況我們晚上見,就這樣,祝你有個不錯的一天回來享受甜蜜夜晚。」
「……什麼我們?」
沒等蘭波問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