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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探員那天只遇到過一次異常,組織的一人正準備在她背後開槍,手裡的武器卻被一張撲克牌打掉了。
一小個轉機,局勢徹底逆轉。
朱蒂當初困惑了許久,哪來的撲克牌,誰打的撲克牌,這會兒綜合起其他人手裡的各種信息,輕而易舉可以得出結論。
他們作為夥伴互相扶持的同時,還有人在暗中進行力所能及的保護。
她推推眼鏡,心裡略微有點酸澀感。
看來無知無覺收到怪盜好意的人里,也包括了她。
而且怪盜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居然沒有從紅方這邊要求任何好處,如果不是這個空間,朱蒂可能會帶著這點微不足道的困惑過一輩子。
中森噎住,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他當然了解快斗的性子做不到坐視不理,只是他需要一個遷怒的對象,他為自己的遲鈍生氣,也氣將怪盜引入戰局的工藤新一,更加叫他火大的是快斗頻頻涉險,一點不考慮自身。
氣著氣著又是氣不動了,整個人頹然地卸了勁,陷入柔軟的坐墊內。
他從未想過黑羽快斗竟會讓他如此難辦。
以前都是少年為身邊的人愁這愁那,儘量每個都照顧到,如今倒是輪到他抓心撓肝了。
見中森沒有繼續質問的打算,毛利小五郎乾咳了一聲,岔開話題:「呃,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這邊五個座位是什麼情況?」
突然增加的座位令毛利莫名不自在——沒必要把他和阿笠博士分得那麼開吧?
「後面的小鬼們都不見了,大概會有人補進來?」鈴木次郎吉隨意地猜測。
「五個?」毛利抓抓頭髮,「能有誰啊?」
「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學生們可能是因為不適合看接下來的內容才被清走的,難道還有人需要了解怪盜基德嗎?」目暮道。
「而且只是出現了空位子……話說你們覺不覺得這次黑屏時間有點長?」服部猶疑地說。
他話音才落,屏幕便是再度亮了起來。
【龍馬寶物攻防戰】
「啊!」
所有人立刻反應過來。
「難得啊……大家應該都知道是哪件事情的吧。」工藤新一略感驚奇。
「太出名了,怪盜基德唯一一次發出預告歸還寶物誒。」服部感嘆,「雖然我沒有趕過去圍觀,但是那段時間報導得都快瘋了好嘛,哪哪都在討論這件事。」
白馬之前一直沉默地做著記錄,這會兒他翻過筆記本的一頁,活動了一下脖子。
新的影片開始,之前的話題只能先暫時放一放,雖然他也有不少困惑。
「唔,我記得那次我就在展館外面,沒能進去。」青子看到標題便回想起了那個雨天,「看後來的報導,快斗是揭發黑幕去的啊。」
「因為好多人圍觀了揭發的那一幕,所以難得有怪盜基德的正面報導呢。」小蘭說道,「鬧得還挺大。」
佐藤警官頗感贊同:「那時候我們一課也蠻關注這件事來著。」
「我感覺我們對這件事挺熟悉?有什麼好看的?」鈴木次郎吉略感不解,當初雖然被水淋得很慘,但念在怪盜確實做了件好事的份上他早就不計較了,那兩個商人做的勾當著實有把他噁心到。
「不吧,基德是怎麼混進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還有怪盜淑女和他的關係,好多事情都依舊成迷不是麼。」中森暫時把酒廠云云甩到腦後,盤點起著困擾自己的諸多問題,內心湧起一陣好奇。
查理適時地開口:「因為涉及到怪盜淑女,這件事我在美國也有聽說過一點,不過了解得不算太多。」
工藤新一:「……」
他感覺怪盜淑女的馬甲也要保不住了。
【開篇,黑羽快斗坐在沙發上,正對著電話發牢騷:
「真是的,媽媽,你也應該早點告訴我十八年前的那些壞蛋還沒有被抓嘛!」
他關掉放著新聞的電視:「托你的福,害我遭人怨恨,真是累死我了。」
「可是,你不是幫我抓到了嗎?表現得不錯嘛,第二代基德~」
電話那一端傳來黑羽千影帶著笑意的聲音。】
全場人腦袋上蹦出來的問號幾乎完全一致。
想到了黑羽快斗會和母親聯繫,但怎麼也沒想到開頭的對話會是這樣,工藤新一轉頭和服部平次交換了同樣茫然的眼神。
「這時間線又跳了?」
「肯定的啊……而且感覺略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沒放出來。」
白馬探饒有興致地輕輕「哦?」了一聲,動筆把黑羽快斗短短兩句話中的關鍵信息記到筆記本上。
青子留意到鏡頭掃過茶几時擺放在桌面上的髮夾,是自己莫名其妙找不到了的那個,卻沒能從中得出什麼有用結論,反而更加疑惑了。
電視裡的畫面在快斗關掉電視前停留的時間也很短,留給眾人記憶的時間並不多。
中森銀三抱著胳膊,眯起雙眼:「電視裡那個人我有印象,是被基德逮到的犯人。他,呃等等?千影知道快斗就是……!?」
「她最開始的時候不就暗示過了嗎?」次郎吉半月眼看向他,「變得越來越忙什麼的。況且黑羽盜一想瞞過還是小鬼頭的兒子容易,連妻子都一併瞞著,不太可能吧?」
「可是她在說什麼?什麼十八年前?遭人怨恨?」中森的臉慢慢地青了,「等,等一下,我記得那個鄉津會長過去的檔案上……該死的,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