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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蔫了有一段時間才恢復正常。
青子也是想到了這件事。
之前觀看緋紅之淚的影片那會兒,他們就有討論過黑羽快斗在行動中受傷的問題。當時她說到竹馬有一段時間臉色難看,白馬便是精準定位到了基德於新加坡現身的時間段,她隱約記得小蘭聽到他們的對話後神情是有幾分異樣的。
通過這些已知條件,猜出基德在新加坡出了點事並不困難。
她垂下目光,微微出神。
當初青子對怪盜基德跑去國外禍害不到自家老爸是高興的,故而也不太關注海外流入的報導,倒是中森銀三那段時間焦躁不堪,丁點傳來的消息都不放過。
她以前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為不夠關注基德而後悔的一天。
毛利小五郎看到屏幕里的金髮女子,喃喃念出她的名字:「雪琳?坦……」
新加坡一案中這位女士也算某種意義上的關鍵人物了。
他輕輕嘖了一聲。
該死,有點想抽菸。
【走出電梯門的雪琳?坦身形搖晃,走動時不斷有鮮血滴落到地上。
電梯門再度打開,提著行李箱的里昂走了出來,嘴邊笑容依舊。
跌跌撞撞前行的金髮女人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卻又堅持地拖動腳步,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直到最後她撞上一個男人,摔倒在地。
露出了插在後背的一把刀。
路人由於驚恐尖叫出聲的同時,地下車庫內的一輛車轟然爆炸,捲起的氣浪煙塵致使室內頓時亂上加亂,所有人都開始奔逃。
騷動中,里昂嘴角噙著淺笑,以保護現場的名義為雪琳的屍體蓋上白布。】
青子不太舒服地咬了咬下嘴唇。
先不提鏡頭的安排是否有暗示的意味在,單是里昂從頭到尾都維持著的那抹笑容,便讓她感到非常不適。
和快斗的撲克臉不一樣,青子僅憑這麼一點畫面就可以認定,這個人的笑容僅僅是張虛偽的面具罷了,假作的親和,底下恐怕掩藏著無盡惡意與高高在上的倨傲。
「我不喜歡他。」少女沒忍住嘀咕了一句。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看到里昂和雪琳?坦出現在屏幕中便立馬反應了過來,知道她們正看到的大抵是當初案發經過的再現。
聽見青子的小聲自語,二人心情複雜地對視了一眼。
園子試探地:「不能說吧,這裡?」
小蘭點頭,無奈地一笑:「應該會算劇透。」
另一邊,服部挑起了眉毛:「後背心插著刀還一直跌跌撞撞地往前走,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吧?」
「是不可能,從最初就透著異常啊,這個案子……」白馬說著,眸色微暗。
他看過各種報導,知道兇手是誰,這會兒稍稍整合了一下腦袋裡的信息便推測出了大概,所以他雖然並不是親歷者,卻也不是很好開口。
工藤新一知道的比白馬只多不少,多說可能就是禁言的下場,於是這會兒也只能拍拍關西名偵探的肩膀:「你自己推理吧。」
服部:「………………」
他沒有證據,但他感覺自己被排擠了。
【新加坡警方隨後封鎖了現場,里昂神態自若地看著警員們做處理工作,和已經成為見習警官的學生里希交談了一會兒,隨後被電梯那邊的動靜引去。
他突然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表情。
電梯間的鏡子上赫然貼著一張卡片,白色卡身被鮮血染紅了一半。
鏡頭切換,室外的水池邊上,魚尾獅像忽然噴出大量紅色液體,仿若鮮血。】
「哦呀。」看到這裡,服部微眯雙眼,「好大一口鍋。」
「早說過了,給基德甩鍋成本小,可信度還高,傻瓜才不用。」雖然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了,但看到染血的基德卡時,新一還是感到一種難言的鬱悶,像根卡在喉嚨里的小魚刺,算不得什麼巨痛,可那不上不下的勁很是難受。
「不過看里昂那個表情,嫁禍基德的人不是他?」服部沉吟道,「還有那個魚尾獅像,總覺得有什麼暗示在裡頭。」
「嫁禍給基德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引來基德本人,這也不是什麼冷知識了。」白馬探沉吟道,「如果不是里昂做的,那麼幕後之人的目的之一可能就是要把基德拉進這灘渾水。」
「是想利用怪盜基德的本事達成什麼目標,還是說原本就是專門為基德準備好了陷阱呢……」
「所以這個裡昂應該就是殺人兇手了吧,還挺明顯的,只是不知道栽贓陷害基德的是誰。」服部輕咬舌尖,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好對付,「一明一暗哪這次的敵人。」
【畫面隨後切換到了阿笠博士家。
柯南希望藉助解藥變回工藤新一跟小蘭他們一道前往新加坡,好說歹說卻還是沒能說服灰原哀,最後只好作罷。
輕鬆答出阿笠博士的謎語過後,柯南獨自走夜路打算返回事務所。
他身後的街道轉口,一人邁腿跟上了他。】
參與了新加坡之行的幾人眼神逐漸微妙。
他們都知道那次旅途中現身的工藤新一其實就是怪盜基德。
灰原微微嘆氣,嘴邊帶起的弧度有幾分調侃的意思:「最後還是小偷先生幫他實現願望了。」
阿笠博士摸了摸後腦勺,沒吱聲。他不是很能肯定這到底算不算實現了願望,柯南的願望是和其他人一道去往新加坡沒錯,最後去是去成了,卻並非以他所期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