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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閉著眼睛,阻止朱迪動作的同時嘴邊帶起了一抹笑容:「絕對不行,大小姐,絕對不能把寶石交出去。」
「波,波爾!?你怎麼……」
「當然,我完全沒事,」男人笑著站起身,「畢竟我穿著防彈背心。」
朱迪更震驚了:「你為什麼會穿著那個。」
波爾笑出聲來,扯出胸前口袋裡白布的一角:「那是因為,我是……」
披風被抽出,白色翻飛中男人的體型裝束都瞬間被改變,恢復怪盜扮相的黑羽快斗順勢將披風一旋,嗓音也變回了清冽磁性:「我可是怪盜基德啊!」】
提著心的眾人猛地鬆了口氣,江古田的學生們更是陷入興奮熱烈的討論之中。
園子癱在椅子裡,雙眼明亮地看著擋在朱迪身前的少年:「我知道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可我還是要說,基德sama太贊了!!!」
不管看幾次,怪盜的一鍵換裝依舊精彩,小蘭緊繃的肩膀鬆懈下來,輕呼:「波爾果然是基德假扮的嗎?」
「我覺得……之前那個不是?」青子隱隱有點感覺,卻說不出具體的所以然來。
白馬探落筆的動作微頓,有些無奈:「從無意的寶石擋子彈,到有意地把寶石放胸前,然後現在已經開始穿防彈背心了啊。」
「他非常明確這次自己是要去對付誰,應該早料到可能會遇上槍。」新一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評判宿敵的擋槍行為。
他知道那可能只是本能,但怪盜總是這般的話,實在是經常會把自己陷入危險境地。過分柔軟的心地很容易會變成被敵人利用的弱點。
之前他們幾個討論出怪盜應該不會替人上台,服部望著屏幕上和朱迪解釋為何會有兩個基德的少年,推測:「所以台上台下兩個波爾?」
白馬點點頭:「應該是。」
第二排的中森看到快斗安然無恙鬆了口氣,心裡卻是不大舒服,怪盜進步了,可這種成長方向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即使隔著防彈衣,子彈打上來依舊會痛。
他自己身為警察碰上用槍的敵人次數便不多,被擊中更是少有,隔壁十七歲的孩子卻已經為了防子彈主動套上了防彈背心。
中森心情越發複雜。
【表明自己的來意並非搶奪而是保護後,基德扔出一個煙霧彈,趁視線被遮擋,帶朱迪轉移至頂部房樑上。
底下陷入混亂的檔口,金髮女子小聲開口:「波爾人在哪裡?」
少年回答了朱迪的詢問,後者神色略顯悲傷,認為之前登台表演的人其實是怪盜。
「不,我是在波爾表演完之後才變裝成他的。」怪盜立即解釋,揚起一個笑臉,「我想那就是他真正的魔術,而且他是為了讓你觀賞才表演的。」】
破案了。
之前一直猜來猜去的幾個人互相看看,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中。
「我好像稍微理解你一點了。」毛利小五郎頓了會兒,轉頭看向中森銀三,「確實……體貼。」
「明明從最開始就假扮成波爾會更方便吧,下場之後還要找機會和本尊交接,後台那麼多人,一不小心就會暴露啊。」鈴木次郎吉嘆息道,感覺怪盜的所作所為真的是直往人心裡最柔軟的那塊地方戳。
他無意識地散發著純粹的善意,從影片最初金庫的主動幫忙開始,或大或小,一直如此。
「快斗一直都這樣。」中森調整了一下情緒,聽出毛利次郎吉語氣里的讚許,擔心的同時又忍不住有點小驕傲。
【黑羽快斗帶著朱迪在樓梯上奔逃,隨著突然響起的槍聲,他左邊胳膊上被擦出一道血色。
向後可以瞄到追上來的Snake。】
白色染上紅色是十分惹眼的。
青子只覺得那一道紅無比刺目,抿緊了嘴巴。
園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基……黑羽君平時對付這個組織,很可能會負傷的吧?然後繼續去學校……?」
「不知道,身上的我基本都看不出來,偶爾臉上手上會貼膠布創可貼什麼的,我也問過,但是都被他糊弄過去了。」青子嗓音乾澀,「唯一比較反常就是他經常犯困……請假倒是不怎麼請的。」
「這個我可以回答。」白馬眸光閃動,語調平穩地開口,「負傷的話,沒有那麼頻繁,但隔段時間確實會掛點彩,雖然黑羽同學來上課時都做足了偽裝,但體態動作上的細微變化和一些僵硬是藏不住的。」
「不過無論我怎麼旁敲側擊,他一直是裝傻策略,我也不可能去 扒 他衣服,所以到底傷成什麼樣我就不得而知了,話說……」白馬看向身邊的關東名偵探,「有一次黑羽君請假消失了好多天,說是去國外探親,但他回來之後狀態那差得可以,掩飾不掉的差。而且他外出的那個時間,怪盜基德出現在新加坡了。」
聞言,工藤新一怔住了。
另一邊小蘭和園子也愣在原地,反應了過來。
小泉紅子微微閉目,青子則是回想起白馬描述的那個時候,肯定地補充道:「對的,快斗好幾天臉色都好難看,還發燒,問他他說自己感冒頭疼而已,不打緊。」
「他……」小蘭其實不太清楚基德在新加坡除了被扣黑鍋之外的具體遭遇,畢竟作為工藤新一的怪盜在他們面前從頭到尾一切如常,她有點擔心這算劇透,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