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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服速度好快。】
青子呵呵了一聲:「他好意思說我,明明自己才是真的一鍵換裝吧。」
「噗嗤,確實。不過青子你好可愛啊,偷偷溜走什麼的。」小蘭笑道。
「哎?」青子聞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沒辦法,我那不是看到爸爸過來了嘛。」
「不過說起來,現場的安保真的沒有問題嗎?」新一聽到小孩混進來的方式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
對付怪盜基德,廁所本來就是高危地點,健太居然能通過躲廁所混水摸魚,可見警方並沒有長教訓。
「基德那小鬼擔心你們的戒備不是沒道理啊!」次郎吉瞥向中森,「你們在搞什麼,就這種鬆懈的態度還想抓住基德?更別提還有那個叫什麼夢魘的。」
中森額角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卻又無從反駁,悲憤地握拳。
【健太母親去世,父親又一直在世界各地奔波,只能住在養護機構。青子牽著小孩離開了,傑克看了看他們的背影,悠悠道:「誠心希望我們雙方所背負的重擔可以趕快放下。」】
「背負的重擔,是指怪盜基德嗎?」服部抬手抓了抓頭髮。
「他自己的擔子是夢魘,相對應,中森警官的是怪盜基德,而各自的孩子則是要守護的對象,表面上看是這樣沒錯。」新一皺著眉說,「不過我總覺得這位搜查官……有點奇怪。」
白馬狀若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青子聽著傑克的陳述,知道後續發展的她神情漸漸黯淡:「健太真的很可憐。」
另外兩個少女以為她在說小孩只能獨自住在福利機構,贊同地點頭。
【中森詢問夢魘是個怎樣的罪犯,搜查官神色頓時陰鬱下來:「夢魘他會深入人類的心靈,還能透視對方的一切,並且能夠自由自在操控對方,是個狡猾奸詐的惡魔。」
「惡魔?」中森被他的用詞驚到了。
可以自由自在操控人心的惡魔……聽著這話黑羽快斗無聲地彎起嘴角,笑容隱隱透著銳利。
說不定他真的就是這種人。】
「什麼啊,這個描述……」園子用力地搓了搓胳膊,只覺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恐怖哎這傢伙。」
「配上康奈利先生那個表情,簡直是恐怖片。」小蘭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快,快斗在搞什麼啊?」青子看竹馬晦澀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是為什麼會選擇這種合作對象。
「應該是有什麼隱情吧?怪盜基德一直都是獨行俠,沒道理因為這種人破例。」小蘭道。
白馬停了筆,目光隱隱有些複雜地看著屏幕。
【畫面一轉。
仍是那個雨夜,黑羽快斗後背倚靠在牆上,一手拿著手機,面帶撲克臉慣用的笑容道破了對方的身份。
夢魘隨即自說自話地交代起下次的作案時間和地點,被怪盜毫不留情地打斷:「等等,不好意思,我可沒有要跟你聯手。」】
園子舒展開緊蹙的眉,神情恢復了開朗,頗為嘚瑟地道:「對嘛我就說基德sama怎麼可能看得上這種傢伙!」
「呃……是啊。」小蘭也猜到了快斗不會答應合作,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好友口氣里淡淡的驕傲。
雖然仍然是個鐵粉,但園子……似乎有哪裡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黑羽千影饒有興致地看著坐在前排短髮女孩,不得不說在空間裡大部分人都是理性黨的前提下,她這副愛憎分明又不加掩飾的模樣,有點格格不入。
不過也挺可愛就是了。
【「你果然這麼說,」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悠然笑道,「就跟傳聞說的一樣,你是個獨行俠。」
「不對,其實你有一個夥伴才對。就是那位有時候會假扮成你,幫助你逃走的老人家。」
少年瞬間愕然瞪大了眼:「什麼。」
夢魘淡淡地訴說著自己是如何從黑羽盜一和怪盜基德八年前同步消失,一路推測到寺井與基德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就此做出了假設。
他語調上揚了些許,仿佛只是打趣般說著將這個信息提供給警方會如何如何,黑羽快斗啞著嗓子打斷他:「夠了,不要說了。」
夢魘愉悅地笑了幾聲,主動報上位置。
黑羽快斗凝重地盯著對面屋頂上比夜色更深沉的人影,眼裡的混亂逐漸歸於冷靜,嘴邊帶上一個肆意的笑:「你要的寶物是什麼?」】
「!!!」
所有人齊齊看向來到這個空間之後一直沒發過言的寺井黃之助,後者此刻一臉錯愕,驚呆了的樣子。
「果然是遙控人心的惡魔。」黑羽盜一嗓音微微冷下些許,「拿捏的弱點非常準確。」
拿其他事情威脅黑羽快斗未必有用,但若是搬出他身邊的人,那妥妥的是往軟肋上戳,很容易便能令他束手束腳,被迫接受一些本來絕對會拒絕的要求。
其實他當年何嘗不是如此,怪盜基德背後名叫「黑羽盜一」的魔術師被人得知,於是他的軟肋暴露無遺,周圍的所有人一下都陷入危險中。他經歷過一段提心弔膽的日子,天天擔心會不會有誰遭遇不測,所幸組織最後只對他一人動了手,沒有牽連到親朋好友。
黑羽快斗無師自通,同樣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是絕對不可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