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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向上的怪盜從大樓樓頂十分順手地撈走了柯南,開口時明顯帶著慶幸:「真是幫大忙了,謹慎起見,我先把裝備還給你真是做對了。」
在他懷裡的柯南滿臉寫著無語:「我可是一點都不想幫你。」
怪盜嘿嘿一笑。】
工藤新一嘆息了聲。
他當初就是被怪盜基德過分隨意的樣子糊弄過去的。這個人,沒多久之前才差點被淹死,轉頭卻又笑嘻嘻沒事人的樣。
黑羽快斗對於自己經歷過的危險好像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只要成功度了過去,他便將之拋到了腦後,似乎很少會去回味與死亡擦肩而過的驚險感。
就像他做到問心無愧後也少有再去摻和與自己相關事件的後續,無論是當初霍伯魔術團,還是保護向日葵途中種種委屈,他也不做什麼多餘的自證,做好心裡想做的之後輕飄飄便是退了場,灑脫異常。
他的目光永遠都看著前方,堅定得可怕。
「其實在只踩過一遍點的情況下,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不錯了。」安室透看下來覺得之前的吃癟只能算小插曲,自語般地說,「畢竟他一貫的作風是謹慎細緻地做準備,大膽任性地行動。」
臥底經驗豐富的成年人十分明白事前準備的重要性,條件這般有限,最後能全身而退便可以算作勝利。
風見認同地點了下頭。
【柯南隨即詢問怪盜將他帶來新加坡的真正原因。怪盜垂眼看他認真,也沒有賣關子,在空中一個打彎後將這次事件的大致經過,以及自己為什麼要插一腳的原因說給了柯南聽。】
「他就這麼按著兇案現場的假預告出手?這不是直接往人家的圈套里跳嗎。」服部神情困惑,「就算要引出犯人,也不一定只有這個方法啊。」
「黑羽同學他有時候較起勁來……我也不知道形容得對不對,總而言之他還是挺狂的一個人。」白馬略感無奈地捏了捏眉心,「下給他的挑戰書他都會應,借著他的名頭為非作歹他也會去澄清,按照假的預告函出現在指定地點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是一個方面,還有就是紺青之拳真的很特殊,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要想解決這件事只有那兩天才行。」新一補充道。
【在酒店頂層游泳池邊的隱蔽處降落後柯南換下了身上的裝備,怪盜蹲在草叢邊示意他該變回亞瑟?平井了,饒有興致地順口詢問他假名中平井的來歷。
柯南應完話後正色將話題掰回正事:「先不說那個,這整起事件肯定是個陷阱!」
「我知道,」怪盜笑著站起身,扶了扶帽檐,一手按胸行了一禮,「所以我才會把你帶來,名偵探,你應該很擅長這種事吧。」
柯南望著他,勾起嘴角:「理由我懂了,但我不喜歡你的做法。」
怪盜笑了笑,扯著披風一甩,又變回了工藤新一的扮相:
「我怪盜基德,總不能這樣悶聲不吭吧。」】
看到怪盜信心滿滿換了裝,白馬腦袋裡自動浮現出黑羽快斗本尊的樣子,啞然失笑:「喏,我說了吧。」
「還真是自信啊。」新一笑了笑。
「其實我們這些人不也都是這個德行麼。」服部雙手抱在腦後,哼地一笑。
雖然不在同一個領域,但怪盜在很多方面上都和偵探非常合拍。
他們骨子裡都是驕傲的。
黑羽千影眼裡的笑意重新浮現出來,看著快斗只覺內心一片柔軟,又是十分感慨。
孩子到底是長大了啊。
【畫面隨後轉至酒店的酒吧內。
里昂的秘書瑞吉爾在吧檯找到了毛利小五郎,黑髮女人似是要說什麼,但在看到酒吧角落的一個男人後卻是咽下話頭,不小心把手裡的酒灑到了毛利身上。
她給毛利擦衣服時,侍應生走過來說有一通找毛利的電話。
瑞吉爾咬了咬牙:「我有些話無論如何都要和您說,明天請到這個地方!」
將紙條塞進毛利手裡,她急匆匆地跑開了,沒有看到酒吧內有兩人也是起身,往外走去。
毛利出去接到電話時對面已經掛斷了,他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回去繼續喝酒了。】
常年行走在懸崖邊,安室透對被人暗中盯上這件事有著敏銳的嗅覺,不自覺地蹙眉:「那個女人……危險了。」
他基本能夠確定瑞吉爾註定凶多吉少。
FBI那邊沒人出聲,互相凝重地看看,沉默地贊同了安室的判斷。
小蘭早已知曉瑞吉爾的結局,有點難過的情緒在看到毛利小五郎那不著調的樣子後,被惱怒蓋了過去:「爸爸!我早讓你不要喝那麼多酒!」
毛利這會兒直接面對當初他因為醉酒已經記不太清的場面,心虛地撓撓頭。
他對於潛伏在表面平靜下的風浪一無所覺,確實覺得慚愧。
「酒灑得很刻意啊……」服部嘟噥一句,滿面思索之色。
【第二天,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
觀眾席上,小蘭和園子認真地在看比賽,另一邊柯南將下巴擱在手背上,明顯的興趣不足,開口和身旁的人搭話:「我說,要是寶石到了京極手上,你就再也不能出手了吧。」
「是啊,我想儘量遠離那個傢伙。」怪盜坦然應道。】
紅子略感稀奇:「能讓他這麼誠實地承認自己不想遇到,那個京極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