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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後來……」新一想到了之後自己和怪盜的多次合作,他記不清他具體放走了那白衣小偷多少次,對方又賣給他多少人情,只知道他們倆的關係,連帶著他對怪盜的感情,都逐漸變了味,越發說不清道不明。
「可是你在半空朝他發射麻醉針,」白馬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一針見血地道,「如果他真的挨到了這一針,你是帶了降落傘可以自保,他失去意識然後摔下去了呢?你不可能拉得住他的吧。」
那個位置遠不是一個安全的高度。
新一的呼吸猛地一滯。
那時的他和基德之間的默契信任還未培養成型,雖說對方僅僅為了一隻鴿子便主動來幫他解圍,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也選擇緘默保密,但新一仍然懷疑著怪盜如此示好的用意為何,是不是有著其他歹念。
那是他當年對罪犯的偏見。
畫面上天台對決的時候,因為之前的交鋒均以自己落敗收場,加之怪盜得知他弱點後光明正大竊用他的身份,令他惱火之餘,對於擊敗怪盜的渴望也達到了一種過分的程度。
背靠欄杆時他心生一計,認為有可能會成功。
所以他這樣做了,他想賭賭看小偷先生有沒有那麼好心。
事實是對方確實本性善良。
他卻忽略了他這麼一試探,可能會造成的後果。
如若基德的反應再慢一點,動作沒有那麼敏捷,最後的結局會變成什麼樣,他不敢再細想下去。
「所以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利用他的善良。」新一輕輕說道,捏緊了拳頭。
【被偷襲的怪盜面上不見有什麼慍色,他語氣輕快,遊刃有餘地引著柯南在樓宇間穿梭,最後卸下滑翔翼落到正在駛動的電車車頂上。
他雙手插兜望著柯南脫了飛行傘也跳下來,輕佻地勾勾嘴角:「果然有一套,你那個飛行傘也是阿笠博士替你發明的嗎?」】
另一個空間裡,寺井有點尷尬地笑笑:「那個,其實,快斗少爺的裝備有不少也是……」——阿笠發明的。
「我知道,你和阿笠博士是朋友。」盜一饒有興致地笑道,「快斗知道這事兒嗎?」
「他不知道,少爺只知道我有個博士朋友。」寺井訕訕地說。雙人對決時各自拿的道具其實出自同一人之手,也是很有戲劇性。
「新醬呢,有的時候就是對於正義戰勝邪惡什麼的太固執了。」有希子嘆了口氣,抱歉地看向千影。
過去的怪盜淑女搖了搖頭:「他會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快斗不會怪他的。」
【柯南篤定沒了滑翔翼的怪盜插翅難飛,不想準備周全的怪盜竟是將滑翔翼停在了正上空。他的翅膀還在,柯南卻是真的飛不了了。
他握著開關看著向自己奔來的柯南,無比惡劣地等他就快碰到自己時才按下按鈕。
怪盜重歸天空的懷抱,小偵探只能眼睜睜看他揚長而去。】
大概是柯南悻悻的樣子太過有趣,服部嘿地笑了一聲,胳膊肘碰了碰新一:「工藤,你那時什麼感覺?」
新一面無表情:「到嘴的鴨子長翅膀飛了。」
服部:「呃……」沒毛病,還真是飛了。
中森記得自己那時在劇場狂拉拿破崙演員的臉,鬧了個大烏。他從天台對決便一直在等怪盜找機會回去下手,不想魔術師一點心理負擔沒有直接飛走了,頓時大跌眼境:「基德碰都沒有碰到過一下寶石,就這麼走了?」
毛利半月眼看著屏幕:「那他出現一下是想做什麼?挑釁?」
「不!基德從來不會做無用功!」次郎吉雖然沒想出原因,但憑他的了解,他敢肯定怪盜整出這麼一茬絕對不是多此一舉,而是別有用意。
【寶石無恙,眾人登上飛機準備返程。
中森憑著感覺去往函館埋伏,不放過任何可能抓住基德的機會。
飛機上,柯南做出了基德預告函的正確解讀,判斷怪盜已經混上了飛機,準備對寶石下手。】
「啊……確實,後來做筆錄的時候提到過,基德變裝成了……」中森瞥了旁邊並不知情的鈴木次郎吉一眼,即將脫口而出的姓名又咽回了肚子裡,轉而為那個守在風裡雨里的自己憤憤不平起來,「可惡,害我在函館等了半天。」
「所以之前一天是他知道你們的錯誤推理,故意干擾你們判斷的假行動?」次郎吉恍然,笑罵,「還是那麼狡猾啊。」
園子看到那架飛機心理陰影便上來了,不自然地調整了一下坐姿:「那次真的嚇死我了,做夢都沒想到第一次開飛機居然是那種情況。」
小蘭也是心有餘悸:「還好最後有驚無險,多虧了新一和基德。」
「什麼?」青子好奇地問。
小蘭沖她歉然地眨眨眼:「抱歉啊青子,說出來就變成劇透了。」
「飛機上出意外了?」白馬探將那邊女生們的反應收入眼中,有了猜測。
「嗯……」新一表情複雜。
「怪盜基德已經潛進來了麼……」服部挨個兒打量著飛機上的一個個人,「這次他扮成誰了?不會又是女人吧?」
白馬想到後上飛機的新莊獻給牧樹里的那個吻手禮,嘴角輕輕一勾。
【空中旅途並不一帆風順,牧樹里死於中毒,案件解決之後,兩名機長由於吻過她的手,受到牽連,出現了中毒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