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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園子可不是什麼普通女孩子,傷害她和得罪整個鈴木財團也沒什麼區別。
果不其然,第二排的鈴木次郎吉勃然大怒:「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動我們家的人!?」
當初園子坐著輪椅回國後只說意外出了個小車禍,現在看來這前前後後串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完全是人為的。
老爺子快氣炸了。
「是看不起我們鈴木財團嗎!?那個叫里昂的!除了他還有誰參與?可惡啊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你冷靜點,最後他們都沒好下場的啦,而且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狂怒的鈴木次郎吉看起來有幾分可怖,毛利連忙說道,嘗試安撫他的情緒。
園子也附和:「對啊對啊,叔叔你放心,如果他們還在逍遙法外我肯定一回來就告訴你了啊。」
次郎吉響亮地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只是看樣子還沒有放棄報復的念頭。
眼見熒幕上的畫面已經變成了夜晚的醫院,園子輕撓臉頰,決定不去管次郎吉在打什麼算盤,瞪著眼睛轉向京極真:「不說這個了,阿真你那個時候腦子裡一直在想什麼啊!我遇到危險又不是因為你,什麼叫給心愛的人帶來危險啊!你還不肯告訴我,自己一個人瞎想做什麼!」
「是我不好。」京極當即垂頭認錯。
他顯得有幾分可憐巴巴,園子心頭的火一下子被澆滅了,停頓了會兒後她一把抱住男友的手臂:「算了……以後不許再瞞我。」
【園子雖無大礙,但京極真還是陷入自責無法自拔,頹然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里希隨後匆匆趕來,說調查結果不盡如人意,可能很難找到肇事者。
里昂便在這時手捧鮮花前來探望,男人西裝革履,笑容得體,把花交給小蘭後便轉向了京極真,語氣似是遺憾又似引誘,最後將紫色的編織手環戴上了他的手腕。
「等到手環斷了,你可以認為神明已經認同你具備了心體技。但是,如果你在它斷掉之前就揮拳的話,你知道後果。」
鏡頭放大,可以看見紫色的編織物中混雜著色澤冰冷的金屬絲。】
「……」那個特寫鏡頭對京極真而言過分不友好了,他愣了半晌,臉色驟然難看下來。
男人壓根就沒想讓他得到什麼沉澱,打得就是想封住他戰鬥力的主意。
園子氣得要死,嘴裡罵罵咧咧,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把里昂那副嘴臉給撕爛。
「這倒真的不能怪那孩子,」工藤優作沉吟道,「心理暗示早就已經下給了他,現在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對先前暗示的應證。里昂說起來話很有技巧,作為當事人在這一系列變故過後自然會對他說的深信不疑,甚至還有點催眠的意思……很高明哪。」說到最後,小說家感慨出聲。
「所以目標果然還是要讓賈馬爾丁贏得寶石吧,他還真是夠拼的哎。」有希子托腮,不滿地說,「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真是辛苦了。」
「步步為營在謀劃,先是快斗,又是京極真,既然把他們兩個當成攔路虎,他的目標還挺明確的哈。」千影冷冷一笑。
黑羽盜一輕嘆:「紺青之拳麼……」
為了這麼一塊寶石可以做到如此喪心病狂,哪怕這塊藍寶石不是潘多拉,其帶來災難引人發狂的本事也酷似潘多拉了。
【畫面隨後轉至醫院天台。
將紗布固定在傷口上時少年發出一聲痛呼,月光下映照出一張毫無偽裝的面孔,表情透著絲不滿。
待在不遠處的牆體轉角後,柯南背對著他:「吃大苦頭了啊。」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啦。」怪盜從醫藥箱裡取出繃帶,嘴裡隨意地抱怨著,「真是的,二話不說就開槍,這次真是中計了。」】
「誒,黑羽君邊上放著的是清潔工的衣服麼……啊!」小蘭看到那套服裝,隱約想起之前在病房外好像還有一個人在場,「他一直都在啊。」
「誒,那個、那個拖地的人?」園子之前的注意力基本放在里昂身上,並未太留意畫面中的其他細枝末節,費了點勁才是想起來,「基德sama身上還有傷啊,怎麼亂動呢。」
原本看到竹馬總算開始處理傷口微微鬆了口氣,聽到園子這話,青子的心再度提了起來。不是致命傷已是萬幸,但那個出血量怎麼著也該好好靜養才對。可當時的黑羽快斗根本不可能放下手中的謎團去養傷,她也是清楚的。
「也不是亂動啦,他扮成清潔工一個是為了聽聽園子的情況,還有是因為要弄到醫藥箱。」新一說道。
他並不知道怪盜是如何來到醫院的,只記得當初看到換了身打扮的人時,內心升起的錯愕。
灰原上上下下打量著怪盜,低聲道:「這也不能算輕傷啊……包紮手法倒是挺熟練的。」
【柯南轉身走出陰影,看到怪盜往身上纏著繃帶的背影。小偵一邊走一邊探語氣嚴肅地說著這一切都是針對基德的圈套,在他不斷靠近的時候,怪盜把現下的情況比做變魔術,幕後黑手成功騙過了觀眾的眼睛。
「也就是說,換個角度看的話,蛛絲馬跡就會一一浮現啊。」柯南說道,腳步未停,卻是被一片白色晃花了眼。
「是啊。故弄玄虛,讓人以為拳頭裡有著什麼是魔術師的工作。」
入目是穿好一身行頭的怪盜,少年正了正禮帽,側過臉將捏起的拳頭示意給柯南看,笑容清淺但意味深長:「而在拳頭張開前,說中裡面的東西是偵探的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