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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整張臉都僵掉了。
中森銀三和鈴木次郎吉同步投給他一言難盡的眼神,另一邊的黑羽盜一輕聲咳了下,含笑的嗓音能夠聽出歉意:「是快斗失禮了。」
這是黑羽快斗的錯嗎?當然不是——引導事情往他需要的方向發展本就是怪盜的目的,這裡的問題怎麼看都出在少年三言兩語之下輕易改主意的大叔身上。
這點道理還是能想明白的毛利表情逐漸扭曲,當場發火也不是一笑而過也不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當時……是我大意了……」
「我還想他們兩個嘀嘀咕咕什麼呢。」小蘭半月眼,深知自家老爸什麼德行的她聽到對話內容後,對於毛利一百八十度大轉的態度彎毫不意外。
她無可奈何地嘆息了聲,話風一轉感慨起來:「黑羽君真的是把爸爸拿捏的死死的,非常了解我們呢。」
【里希見毛利願意幫忙喜出望外,將手機上的一張照片展示給一行人看。
除了怪盜一臉事不關己瞥向一邊,以及柯南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樣側目瞅著怪盜,另外幾個人將目光投向手機屏幕,反應各不相同。
和其他人的錯愕驚呼不同,園子滿面喜色:「怪盜基德sama!」】
「黑羽怎麼那麼不爽的樣子?錯覺嗎?」服部挑眉說道。
白馬頓了頓,開口時的語氣莫名低沉:「說起來,這個預告真的是他寄的嗎?」
發現了啊。
工藤新一單手撐住下巴,目光悠遠。
在怪盜基德的事情上,白馬一向比服部要更加敏銳。或許是因為平時在學校抬頭不見低頭見早已熟悉的緣故,即便現在隔著層屏幕觀察,他還是能捕捉到一些細小的異常。
哪怕當面被展示自己的預告函,黑羽快斗也不該是這副表情。
白馬又思考了會兒,再出聲時語氣更為篤定了些:
「開頭的兇案現場是發現了一張基德卡對吧,那張卡背後的內容好像還沒放出來過,應該就是這個了。」
「誒?那張基德卡就是預告函嗎?」高木聽到白馬的話只覺錯愕。
「八九不離十。」白馬扭頭觀察了一下新一的表情,瞭然地勾起嘴角,「雖然不可以直接劇透,不過通過觀察相關人員的反應,和被劇透也沒什麼區別。」
新一聳聳肩膀,也笑了:「再怎麼神通廣大,總不可能阻止我們擺表情吧。」
「可,可是,」憑白馬探對黑羽快斗的了解,他的推測基本可以直接視為標答,然而高木依舊有點理解不能,困惑地開口,「如果預告函都是假的,黑羽君應該不會對紺青之拳下手啊,那不是做實了自己和殺人案有關係嗎?」
事情如若並不像預告的那樣,基德從頭到尾都沒有嘗試盜取紺青之拳的話,預告函的真假或許便會存疑。但如果真的如同那張染血的基德卡所示去行動,簡直是把「我和雪琳?坦被害案有關」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白馬捏住下巴,沉思了會兒:「關於這個,我現在也不是很肯定,還得再看看。」
【畫面隨後轉至里昂宅。
里昂與手下的賈馬爾丁討論著又能夠參賽的京極真,待秘書匯報離開後又提及了基德和雪琳。
男人笑眯眯地用英語說道:「之後就交給你了。」
鏡頭切換至正廳,毛利讚嘆地湊過去打量一副騎士盔甲,不料騎士槍松落朝著毛利當頭砸下,被京極真及時單手拿住才算沒有釀成慘禍。】
中森搓了搓胳膊:「這個裡昂給人感覺好不舒服啊……倒不是說他比組織嚇人,總之毛骨悚然的。」
「一看就不是好人,他肯定是殺了那個叫雪琳?坦的女人的兇手!」次郎吉也怎麼看里昂怎麼覺得不順眼,語氣篤定。
直接看到那兩個人在書房裡談論到自己,京極真皺了皺眉頭。
赤井秀一對書房裡的一幕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在京極真接住騎士槍時抬了抬眸,微微透出一絲訝異的情緒。
在這個年紀,如此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可以說是驚人。
看來怪盜的心有餘悸並非空穴來風啊。
【小蘭為毛利的冒失給京極真道歉的同時,站在不遠處的怪盜向里希打聽起了里昂其人。
里希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老師,之後說起寶石持有者雖另有其人,但紺青之拳目前被保存在里昂的宅子內,因為這邊配有最先進的保險箱系統。
基德聽到這話當即低笑了聲,輕飄飄地插嘴道:「最先進嗎……看來這次,基德那傢伙也要束手無策了啊。」
柯南:「……」
你還敢說。】
「他次次都在現場說怪盜基德肯定沒轍了。」次郎吉嘁了聲,「打的就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的鬼主意吧這小子。」
中森聞言直接回想起暗夜騎士那部影片,當時少年聽他講述完現場布置後也有過類似的發言,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沒關係吧……快斗他。」青子不知為何總覺得有種憂心忡忡感沉甸甸地壓在心裡,「那個裡昂看上去好嚇人。」
園子比了個剪刀手:「放心吧青子,基德sama沒事的,你看我們都平安回來了啊。」
小蘭心虛地瞥了好友一眼,雖說最後勉強都算平安無事,但中間一波三折可不是能配上園子這會兒輕鬆語氣的危險。
第二排,有希子興致不錯地說道:「嘴裡說束手無策,看那個表情完全不像是沒轍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