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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也很意外:「我以為中森警官一直都是愈挫愈勇的。」
鈴木次郎吉同步嫌棄地看了看中森:「多大點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幹嘛,那個時候快斗才作案沒有特別久吧!我抓基德中間可是整整八年的空檔期。」中森也沒想到自己獨自坐在河邊愁啊愁的樣子從影片看會顯得如此蕭瑟,略感尷尬地說,「八年之後被基德一次又一次的逃掉,加上德隆的確是我遇到的第一位對付基德的外國警官……」
才會被打擊成這樣。
後來和其他國家的警員安保更為頻繁地接觸,加上經歷的事也越來越多,中森才算修煉出了,任你如何挑釁輕視,他依然可以八方不動,自顧自地進行安排布置的技能。
現在的他看當年的德隆,只覺得好笑。
那種輕視傲慢的態度,也幸好遇上的是怪盜基德,不然恐怕命保不保得住都難說。
「不過你居然真的會回答那個小子啊……」毛利驚訝地說道。
他原本以為中森和黑羽快斗,大抵上與他對工藤新一的感情差不多,是看著小孩一點點長大的親近感,也許只是在表現方式上各有不同罷了。但這會兒毛利感覺這樣類比不太對,他是絕對無法想像自己有一天會跑去和新一大倒苦水地交心,那個畫面讓他除了雞皮疙瘩還是雞皮疙瘩。
「怎麼了,快斗一直都很體貼啊。」中森沒覺得哪裡有問題,理所當然地道。
「你直接在跟基德本人吐槽他。」次郎吉從二人之間和睦的氛圍中回過味來,品出了幾分不對勁,「你這抱怨到了他耳朵里簡直是變相的誇獎?沒準他心裡樂開花了呢。」
中森甩過去一個白眼,覺得他完全在扯淡:「得了吧,你了解快斗還是我了解快斗。」
「快斗……應該很難辦吧,」青子喃喃道,「他不想爸爸那麼萎靡不振,但是又有不得不做的事。」
紅子瞧了瞧她。
——似乎越來越能體會到了呢,黑羽快斗作為怪盜基德時的心情。
魔女心情不錯地輕輕哼笑了下。
【中森從頹喪情緒中走出了一點,訕訕看向少年:「抱歉,對你發了那麼多牢騷。」
黑羽快斗舒展眉眼笑了笑:「沒關係。」
大受打擊的警官提出讓快斗變個魔術的請求,後者欣然同意,摸出了一些撲克牌捏在手中。
紙牌在他雙手的幾個簡單的動作中仿佛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中森看了驚嘆不已,兩眼瞪大。
「這並不是超能力喔。」快斗嗓音很柔和,放慢手裡的動作講解起來,「像這樣,用左手引開觀眾的注意力,其實右手在準備接下來機關。為了不被發現必須敏捷地完成,這是魔術的基本。」
他把用來做演示的撲克隨手往兩旁一甩,語氣輕快:「說起來,那個怪盜基德也是魔術師不是嗎。」
意有所指。
中森愣了一下,猛然間悟出了——基德作案時引開他人注意力的常規手法。
黑羽快斗笑著說了下去。
「魔術並不是魔法,其實還是有動手腳或是機關的喔,警 部。」】
中森原本只把這次對話當作普通的談心,此時再看到這幕,整顆心都是酥麻起來,說不出具體什麼感覺,感動有,難受亦是存在。
黑羽快斗他……不可能直接坦明身份,不能過度透露自己的計劃,但也不願對中森的難過坐視不理,少年想了想,便選擇從魔術的源頭上給予一直負責抓捕自己的警官幾句提示。
一語點醒夢中人,卻把自己的弱點悄悄地暴露出來。
他只能這樣小心翼翼地傳遞幫助。
工藤新一坐直身體,微微皺眉:「這其實很危險。」
魔術的奧妙就在其如何能於眾目睽睽下瞞天過海,別人識不破,想不到,解不開,便是魔術師的成功。黑羽快斗主動交代的這點信息,被中森消化後,對怪盜的行動可能會十分不利。
「但他又不能什麼都不做。」白馬探無奈地看了眼屏幕上正被中森請求同行的快斗,「給鄰居帶來那麼大麻煩,他心裡也是很愧疚的吧,又不能明著道歉,只能給點指導了。」
「還特意提一嘴怪盜基德,生怕中森警官聯想不到嗎?」服部新奇地說,「他們兩個關係真的很好哎。」
上一部影片女孩們那邊的討論聲不大,幾位偵探這邊認為黑羽快斗不願暴露,中森青子才是主要原因。但撇開之前一集中森有懷疑過快斗的事,影院內知曉怪盜身份時一霎那的崩潰,加上現在熒幕上和諧的畫面……
得出結論並不難,中森銀三對於黑羽快斗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人。
二人的親近程度,可能比他們推測的還要深。
「我是真的打死都想不到。」目暮警官吞咽口水,「中森和怪盜基德會這樣子相處。」
「有人告訴我中森警官好聲好氣對基德講了句話我都不信的好嗎。」高木一臉我是不是在做夢的迷幻。
佐藤感覺他們大驚小怪:「總覺得你們接受得好慢啊,黑羽快斗和中森警官那麼長時間的交情,關係好很奇怪嗎?」
「不……也不是……」白鳥眨了眨眼睛,「就是這個組合……」
他們本來就和怪盜基德沒多少交集,腦海中下意識的印象仍然是那一個個獨立的,道聽途說的標籤,也許高木和白鳥還要外加曾被盜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