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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排,作為夾心餅乾的中間層,毛利小五郎除了壓力山大沒啥其他感受,僵硬地看著屏幕,閉緊嘴巴半個字都不說。
盜一瞥了他一眼,主動搭話:「你是毛利先生吧?」
「呃?啊……啊,是的。」毛利一個激靈,尷尬地應,聽到另一邊的中森不輕不重地哼了哼,頓時更尷尬了。
「我在國外一直有關注日本的新聞,久仰了。」盜一笑道,「希望毛利偵探別太拘束,想發表什麼意見直說就好,不用在意我。」他又看向自己身前挨得很近的幾人,「你們也是。」
聽到盜一的話,前排幾個女孩小心翼翼地互相看了看,依舊沒有吭聲,倒是中森別過頭看向另一個方向,面無表情地對鈴木次郎吉說:「光看標題我看不出是什麼事件。」
次郎吉跟黑羽盜一從來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並不在意場中多了這個人。老爺子難得不跟中森抬槓,也沒有吐槽他那一臉死人樣,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我也是。」
「暗夜騎士……我只知道暗夜公爵誒。」有希子用手肘輕輕撞了撞工藤優作的肩膀,笑著調侃起來。
小說家明白妻子仍然在調動氣氛,配合地道:「騎士的話,我也沒有頭緒。」
【開場,是大雨傾盆的夜晚。
穿著雨衣的中森滿臉狂躁地下達著指示,躲在一旁小巷子內的怪盜悄悄留意著那邊的動靜,小聲呼出一小團白氣。
他抬手捏住被打濕的帽檐,頭疼地看著導致自己無法使用滑翔翼的雨幕。
巷子更深處靠在角落的一部手機突然傳出了聲音:
「看來你很困擾的樣子,怪盜基德。」】
「這是……」中森眯了眯眼,費勁地回想自己在雨里抓人的場景,最後以失敗告終,「不行,特徵太少了,沒印象。」
「下這麼大雨,滑翔翼用不了,中森警官還在周圍到處搜索,很不妙嘛。」白馬一邊記錄一邊說道,「也是他有點大意了。」
「其實我更在意那個電話……」新一蹙眉。
少年們後面坐著的是警官們,他們聽著幾位偵探的交流,互相看看,沒有出聲。
不得不說這幾位的內心真真強大,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地在交談。突然出現在場中的黑羽夫婦令他們均是沒法像之前那樣放寬心討論,畢竟議論的對象是人家兒子。
嘛,不過第三排的人貌似也沒什麼拘束的感覺。
只是無論公安還是FBI,這會兒似乎都陷入了思考,安室透聲音極低不知道在和風見說著什麼,眉頭緊鎖。邊上赤井秀一等人則是神色凝重地交換眼色——在國際上,夢魘並不是默默無聞的小角色,就是不知從何時起徹底銷聲匿跡了。
小泉紅子按了一下眉心,輕聲嘀咕:「隨便打個電話都這麼乖乖地接……」該說單純好還是說他心大。
【「那個……」怪盜蹲到手機邊上,不太確定地伸出手,不知該不該把它撿起來,「請問你是誰啊?」
電話另一端帶著笑意的男聲略顯詭譎。
「我嗎?我的名字是夢魘,是你的夥伴。」
鏡頭一轉,戴著金色面具的黑袍人站在雨中,衣服被風吹得微微鼓起。】
聽到夢魘二字,白馬握筆的手猛然一僵,屏息了會兒才緩慢地呼出一口氣。
果然啊。
端著下巴苦思冥想的中森也是露出了恍悟的表情:「哦……那次。」
青子眨巴眨巴眼睛,難得地跟父親同步反應過來,眼神卻是忽然黯淡了下去。
她對那回事件最深的印象便是一夜之間成為的小男孩。
其他人大都不明所以,但由於知道不可以劇透,他們均是識趣地沒有開口提問。
服部環著胳膊,盯著畫面里的怪盜看了一小會兒,轉向工藤新一:「這傢伙對陌生電話的態度是不是太好了一點啊?又禮貌又小心,藍色生日那次也是。」
「怎麼說呢……在某些事情上,意外的沒有防備。」白馬溫聲說道,之前神情的細微變動被他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但仍然沒能完全逃過工藤新一的眼睛。
新一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琢磨起自己捕捉到的那個莫名複雜的眼神。
看起來不像是基德遇到了特別大的危險,但似乎也不是什麼輕鬆事?
夢魘,他從未接觸過的對象,只是略有耳聞而已,連了解都算不上。
收回視線,新一重新看回屏幕——正是因為未知,所以更要認真看了。
第二排的高木偷偷跟佐藤咬耳朵:「夢魘會不會是那個組織的人啊?」
「應該不是,」佐藤同樣小小聲地回答,「我稍微聽說過一點這個人,不像是會和組織有關的人物,而且他的代號也不是動物啊。」
【第二日,查木警視長告知中森協助基德逃跑的是夢魘,並將夢魘的基本信息說了出來。
他淡淡預測中森很快就會從基德的噩夢中解脫了。
「目前為止和夢魘聯手合作,並且成功犯案的那些犯罪者,在犯案後的隔天,要不是被人逮捕,就是被警察開槍殺害。」
中森大吃一驚。
查木隨後通知他由於牽扯到夢魘,ICPO的搜查官將會來到日本。】
「什麼源源不斷的幸運啊!基德sama才看不上這種東西呢!」聽到查木做的推測,園子憤憤不平地開口,只覺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