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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
挨打不是很正常嗎?
弱了就要挨打嘛。
芽衣遲疑地收了收牙,被嘴裡那股子淺淺的血腥味給嗆地皺起眉頭,但她依舊堅持不願意鬆開嘴裡的手腕子。
在她眼裡,這兩個傢伙看起來都很不靠譜。
五條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很好地把自己的那點不自在的感覺給掩蓋在了心裏面,他語氣輕快的繼續道:「要是是因為什麼都沒有看到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看看嘛。我的身材也很棒哦,不會比傑差勁的,所以不要咬了,等下萬一連反轉術式都不能恢復掉那該怎麼辦啊?」
騙人的。
反轉術式連斷手斷腳,失去器官瀕臨死亡都能拉回來。
哪裡會救不回來一個牙印。
手腕內側的位置是人類身體中比較隱蔽的一個要害,不致死,但被傷害到的話,也會瞬間收到創傷。
不僅重要,那裡的皮膚也很敏感。
常年被遮蔽在陽光下,看起來比手背的皮膚都要白皙上一截,被人觸碰到的時候都會有異樣的感覺,更別提是這種被人一口叼在嘴裡。
濡濕的觸感讓人指尖發麻。
五條悟覺得有點變扭,他很想直接把無下限給撤回來,但現在一撤,就會讓整個場面變得更加奇怪和不可控起來。
指不定他這點變扭的感覺還會被察覺到。
他抿了抿唇,忍了。
就在他用胡言亂語來遮掩自己的想法時,夏油傑也意識到了這樣下去不行,他嘆息一聲,拒絕了好友的幫助,直接單手把芽衣給抱了起來。
「芽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拒絕我,但請不要那麼抗拒。」
「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把我做成傀儡,不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嗎?為什麼……當我同意的時候,你又不想去這麼做了呢?」
芽衣抿著唇,唇邊帶著的一絲鮮血讓她的唇看起來更加鮮紅。
她注視著眼前的人,確認他就是夏油傑本人沒有錯。
他不理解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她也同樣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願意她這麼做。
「你知道,被我做成傀儡意味著什麼嗎?」
大概是因為剛剛掙扎的原因,她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活體的傀儡和死去後被我製作成的傀儡不一樣。」
「和我使用的那些咒靈傀儡也不一樣。」
「你會有自己的意識,平常也和活人沒有什麼兩樣,但你受我的控制,我想讓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
「你甚至不能離開我很遠。」
「你確定你真的了解,被做成傀儡之後,代表的含義嗎?」
夏油傑看著她,笑起來的時候,他的眼角會微微眯起來,被那雙丹鳳眼注視著的感覺,溫柔又充滿重視。
「我知道。」他輕聲並再次重複自己的決定:「我知道地很清楚,但我依舊願意成為你的傀儡。」
「你已經有兩個試驗品了。」
他若有所指地道。
「看他們的樣子,過的日子還挺開心的。」
遵守一個好哥哥的界限,是不能過度靠近妹妹,也不能過度插手她的生活。
既然這樣的話……
那不如,就斷開這層關係,建立一個更親密的關係。
反正,也不是真的哥哥。
「……」
芽衣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能夠感覺到夏油傑說的是真心話,這就會更加地讓她不解,為什麼他對這些都心知肚明,卻依舊願意去這麼做。
她想不明白。
本能地不願意讓事情就此發展下去。
「我覺得……你需要再仔細地想想看。」
她自己也需要一個考慮的時間。
「好,」夏油傑順水推舟,並沒有要強行讓她繼續的意思,「那你定下一個期限怎麼樣?到時候,我們也需要一起好好地聊聊。」
芽衣點點頭:「等我從外面旅遊回來吧。」
「你要去旅遊?」
「嗯,想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注意安全。」
……
事情暫且就這麼落下帷幕,芽衣和他們倆聊完,飛快地離開,跑出好遠之後,才打開自己的領域,重新鑽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結果,一進門就看見一個人影正躺在她的床上,手裡還捏著她的粉兔兔抱枕。
芽衣:「?」
她靠近:「你這是在幹什麼?」
T細胞從床上坐起來,被子順著他的肩膀向下滑落,被他手疾眼快自己抓住後,他原地滾了兩圈,把自己包成了一個很嚴實的繭。
「沒有看出來嗎?」他抬頭看著她,慢吞吞地道:「我在給你暖床。」
「……那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給裹起來?」
「我看電視劇里那種妃子被送到皇帝那邊的時候,就是要裹起來的。」
「……」
「不要露出這種嫌棄的眼神啦。」
T細胞假模假樣地長吁短嘆:「誰讓我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傢伙呢,為了能夠穩固自己的地位,不讓你三天兩頭跑出去找別的野男人,就只能出此下策。」
他掀開一個被角,朝她招呼。
「來吧,你想怎麼樣對我都可以哦。」
芽衣:「………………」
今晚這些人腦子都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