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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天下來,她只有偶爾的時候,能聽到外面傳來人類的聲音,很快就匆匆忙忙地消失掉。
這大概是一間很偏僻,原本也很簡陋的小房間。
被夏油傑挑選中,精心裝飾後成為了他們倆臨時的家。
他會這麼做,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他沒有錢了。不論是咒術師夏油傑還是磐星教主夏油傑,都不會缺這些金錢。他會這麼做,只有可能是因為不想被盯上,不想讓人找到他們。
同理,所以才會不從外面帶很多東西回來,也沒有辦法去特地購買那些花樣百出的食物。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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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了一個晚上,等到自己昏昏欲睡,終於等到了那個匆忙回來的男人。
「我在做什麼嗎?」
聽到了芽衣的問題,夏油傑沉默片刻。
「我大概,在做一件瘋子才會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他們可能會覺得我是在報復?要是成功了的話,老橘子們大概會被氣瘋的吧。」
他不肯告訴她,他到底在做什麼。
問的太緊,就用一個吻結束對話。
「不用擔心。」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頸側,耳畔能聽到男人的心臟正在強有力的跳動著。
「我不會死的。」
「相信我,只需要一點時間,到時候我會帶你出去。不用我們任何人成為詛咒,也不會鬧到死掉很多人。」
只是部分的損失而已。
已經做了預警,如果還要強行過去的話,那就是那些猴子們自己找死。
咽下後面的話,夏油傑在簡單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再度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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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連著三天都沒有回來。
芽衣等待了很久,從第二天的時候,她就沒有再睡過去。只是坐在門口,等待著那個人回來。
但是說好了要回來的那個人,還是一直不見蹤影。
「騙子。」
是因為她騙了一次他,所以他要報復回來,也騙她一次嗎?
芽衣弄不明白。
也不想再繼續等待下去。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腕一路滴落在地上,指尖蘸取著它,繪製出格外繁複的圖案。
就算失去了咒
力,她曾經是一名特級的咒術師。
身體習慣了伴隨著那種能量,每一絲的皮肉中都滲透著那種力量。所以,使用她自己的血液,也能勉強畫出來召喚的陣法。
召喚她的傀儡。
潛藏在領域中還剩下為數不多的傀儡被釋放出來,輕而易舉地撕破了關著她的房間。傀儡們無聲嘶吼著,哪怕是還勉強維持著和它們之間的束縛,但主人的孱弱和地上幾乎刺激地到讓他們發狂的甜美血腥味還是讓咒靈們猶豫起來。
芽衣注視著他們,分毫不退。
這是一場賭局。
賭她在失去咒力的情況下,還能不能壓制住他們。
再多一點,再多抽出來一點點。
身體裡殘存的咒力被瘋狂抽出,凝聚成一根孱弱的,隨時快要斷裂開來的咒力絲線。在傀儡們開始舔舐地上的血跡時,狠狠地抽下。
「砰——」
炸裂開的兩隻咒靈散逸出的咒力被她不計後果地吸收入體內,凝聚出了更多的咒力絲線。
「走。」
「帶我去找五條悟。」
安靜蟄伏下來的咒靈乖巧地任由她騎著,飛向天空中。
至於五條悟在哪裡,打個電話就可以知道了。
「摩西摩西?」
電話被接通的時候,對面還在此起彼伏地傳來炸響的聲音。
「芽衣?」
「嘛,我就說你肯定是會自己跑出來的。」
「這一次,應該算是我賭贏了?」
「賭贏了?你和傑賭的嗎?」
「算是吧。」
五條悟沒有多說,他只是囑咐她現在不要亂動,把地址給他,他馬上瞬移過來接她,然後……去看老橘子們家裡放煙花。
「家裡放煙花?」
事情似乎並沒有到最惡劣的結果,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五條悟……應該不會還有精力開這種玩笑。
芽衣淺淺地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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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來說……」
一見面,五條悟就塞過來兩個抹茶大福。他頭髮亂翹,看起來充斥著一種很多天沒有睡過覺,所以亂糟糟的姿態。
思考到夏油傑也三天沒回來了。
「你和傑,不會是這三天都在一塊吧?」
「這麼算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是我在後面追,他在前面逃嘛。很久都沒有玩這麼痛快的一場躲貓貓遊戲了,果然玩遊戲就是要找能夠跟的上我節奏的人玩嘛。」
五條悟嘴裡也塞著一個大福,腮幫子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偏偏說話的聲音還挺清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用擔心啦,那傢伙沒有事,頂多就是熬夜的症狀有點眼中,又被追殺,所以受了一點傷吧。」
「先吃一點,等下帶你去看大煙花。」
「所以到底什麼是大煙花?」
\"就是那種會突然炸開的,像煙花一樣璀璨充滿戰鬥力的咒靈哦。\"
芽衣:「特級?」
五條悟確定:「特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