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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三號沖啊!」、
……
長腿長手的男人窩在她的房間裡,看著高專給每個人宿舍里配備的電視機,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趴趴地靠著她的兔兔懶人沙發,大長腿就這麼敞開瞎擺在地毯上。
她的那張可愛粉白色小桌子也被他拉在身側,上面還擺了幾瓶啤酒和兩盒打包回來的零嘴。
電視機里,一排馬正在奮力馳騁。
而另一側,脫下制服穿著白襯衫的白細胞正坐在床邊,桌子上擺著電腦,手裡還捧著一本書。在另一個手邊,茶杯里正裊裊向上冒出白霧。
從她那個角度,隱隱能看見杯子裡深紅色的液體。
草森芽衣低下頭,捧起自己手裡的杯子,慢吞吞地喝了一口。醇厚的奶香混合著茶香,味道非常好喝,有點像是奶茶店裡賣的產品,甜度要更低一些,也更加健康。
製作流程也很簡單。
就是白細胞手裡的那杯,倒了點純牛奶進去。
軟綿綿的墊子靠起來很舒服,手裡的平板還在播放著最近火熱的電視劇。裡面的女主正在巴拉巴拉地說著話,劇情有點奇怪,但聲音還蠻好聽的,芽衣眯起眼睛,安詳地墮落躺平進去。
雖然感覺這兩個在自己的宿舍里變得十分自在又快樂的樣子,感覺有點不對勁。以前她也習慣和傀儡待在一起,但這兩個的存在感太強烈了一點,總讓她有一種自己的地盤被侵占的感覺,但實際去感受一下……
受她操縱的咒力絲線突然收縮。
坐在窗邊的白細胞突然一抖,他的皮膚本來就白,當那點嫣紅的顏色自耳後一點點泛開的時候,看起來就越發地明顯。他咬著唇回頭看她,眼裡寫滿了不解。
也不知道是不是窗外的陽光出現了反射的效果。
這麼看過來,連眼角都帶上了一點微紅。
而躺坐在芽衣不遠處的T細胞更是乾脆低聲嘶了一聲。
連電視機里正在疾馳的賭馬賽都來不及看完,他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後突然挑眉一笑。在她詫異的眼神里,突然扯開了自己領口的扣子。
銀色的鏈子垂落進鎖骨下方,在古銅色的肌膚襯托下,色澤越發地明亮。
他偏頭看她,鏈子垂盪過去,隱隱撩開了一點更下方的布料。
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再往下,還能看見十分標準的腹肌。
「想要我做什麼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他帶著別有深意的笑朝著她眨了眨眼睛,「當然,主人如果你喜歡我反抗一下,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芽衣:「……」
她沒有急著挪開視線,而是盯著多看了一會兒他頸中的那條銀鏈。
「那條鏈子看起來很眼熟。」
「……」
「我卡里那筆15萬的消費就是買它嗎?」
「……」
「很好看是不是?」他伸出手指勾起銀鏈,指尖在鎖骨上滑動,眼神看起來格外地無辜,「我覺得它很適合我,所以就擅自幫主人送給了我一個小禮物。」
芽衣:「……」
她想到了自己的帳戶餘額,甜美系的臉都變得嚴肅起來。
「扣你兩個月生活費。」
「……」
「不要吧。」
「只是十五萬,扣一個月的好不好?」
迎著他灰暗下來的臉色,芽衣快樂地勾起了唇角。
這就是掌握著家裡財政大權,這就是一家之主的威嚴和快樂嗎?
學會了,之後還會用的。
他們平常的支出,芽衣本來都沒管他們,主人要養著傀儡,這是很正常的嘛。
所以一開始她是直接把自己的卡給他們。
直到差點被T細胞給刷空,於是就變成了定期給錢,每個月都給生活費,表現地好還能擁有零花錢。此處專門就是針對不怎麼乖巧的T細胞同志。
她並沒有對他們的生活發出過要插手的信號。
如果他們想的話,可以搬離這裡,自己找一個地方住下來,三個分開住她也不介意。但他們偏偏就是選擇了搬過來和她一起住,白細胞本來還沒過來,只是偶爾來到這裡給她做吃的。
T細胞一來,他就也出現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芽衣晚上在房間裡睡覺,他們倆在外面打地鋪,平常的時候就會湊過來各自進行自己的娛樂活動。
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但仔細想想又好像都挺對勁的。
噸噸噸喝乾了杯子裡的奶茶,快樂地打了一個帶著奶茶味道的嗝兒後,芽衣接到了來自五條悟的視頻電話。打開就看見整個視角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正在從天上向下墜落,呼呼的風聲里夾雜著他的聲音和幾撮出鏡的白毛。
「你之前說的事已經辦好啦。」
「正好最近咒靈多的煩死人,你現在的戰鬥力明顯要比七海海他們要強大一點。咦,他們這種明明是同一個年紀的學生,還比你早入學一年多,結果現在被你輕而易舉追趕上的感覺好慘哦。」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哭鼻子呢。」
一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很有趣,下次你先過去刺激他們,我從後面去拍照,以後拍他們的丑照來威脅他們吧!「
……
白毛在鏡頭那邊,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
從倒著向下墜落的姿勢變成了正面朝上,他終於在視頻里出現了一個正臉,小圓墨鏡往腦袋上一別,兩指併攏隨意一指,「轟」地一聲對面醜陋龐大的咒靈就被炸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