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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成為更加親密的……」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千夏打斷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負責任的說,我們並不適合。你就像橙皮利口酒一樣,張揚而自信,一入口就會立刻征服他人的味蕾。而我就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千夏望向遠處天河分界處。
「利口酒?千夏原來還對酒很了解嗎?」這個比喻並不常見,探一時間也摸不清千夏的意思。
這下子探完全被千夏牽著走了,「嗯,說不定還是個酒鬼呢。」她打趣著說道。
「怎麼可能?在日本未成年人喝酒可是犯法的!你就別逗我了。」探也依靠在了橋邊的欄杆上。
「說的是呢。」雨宮千夏是未成年,但赤木鈴就完全是個成年人。像千夏這種性質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存在本身就遊走在法律邊緣,「總而言之,我還有很多探不了解的地方,沒準等你徹底了解我了,就會發現,我並不適合成為除了搭檔以外的其他關係。」
「那就給我繼續待在你身邊的機會吧,適不適合的答案,等我徹底了解了你之後再說。」探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就是這樣,他會送我櫻桃白蘭地完全是歪打正著。」千夏把當時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零。
本以為零會說些什麼,沒想到他卻意外的沉默——應該是在思考著什麼。
「說點什麼呀!」這樣反而讓千夏有些莫名地緊張感。
「你為什麼不適合成為別人除了搭檔以外的關係?」沒想到零在意的是這一點。
「哎呀,我們每天都在偷偷干那些危險的事情,身份也不能公開。帶著秘密的感情肯定不會長久……」千夏當然有自己的考慮,「不過啊!」她義正言辭地告訴零,「我拒絕探只是因為,對探沒有那樣的感情。」
「是嗎~」零意味深長地看著千夏。
「信不信由你。」千夏把零從沙發上趕了起來,「你差不多該從我家回去了吧!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明天也要上班吧……」
把零送走了之後,累了一天的千夏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個星期的時間並不算長,眼看著就到了基德預告的時間。千夏按照約定,在預告時間前一個小時來到了「深海之妖」所在的博物館。
在向中森警官解釋了情況之後,千夏和搜查二課的警員們一起來到了寶石所在的地方。
「真漂亮的寶石啊。」透過玻璃箱,千夏看到了那枚藍到發黑的寶石,就像深邃的大海,一眼看不到底。
「是啊,萬年來經由深海的高壓打磨,寶石表面呈現出自然的棱面,這枚寶石完全如同海妖一般誘惑著見到它的人。」探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衫,朝千夏走來。
「Hi, you are very early. I dn\'t have time to ask more last time. How are you doing in your new school recently?」千夏邊說邊向他走近。
「Not bad.」兩人面對面站著,中森警官在一旁訓導著警員。
「你已經和中森警官說明過情況了吧?」探看了一眼中森警官,又用手指了指臉,「有沒有被他捏過臉?」
「沒有,我有比捏臉更能證明身份的方法。」千夏朝陽台走去,探也跟了過來。天色已經漸漸變暗,距離預告的時間越來越接近了。
「其實……」千夏湊近探的耳邊,「你是基德對吧?」
「哈哈哈,你對基德好像有些過于敏感了。快到預告時間了吧,我還有些需要交代中森警官的。」探輕笑著離開了陽台,朝中森警官走去。
到了基德預告的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場館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白色的煙霧。
「是催眠瓦斯!」警員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但是已經晚了,不斷傳來警員倒下的聲音。
短暫的騷亂之後,場館裡又恢復了安靜,樓道處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砰!」緊閉的大門從外面打開,衝進場館的是另一個白馬探——他穿著平日裡常穿的那套福爾摩斯的裝扮。此時場館裡的煙霧已經幾乎散盡了。
「你醒來的比我預計的還要早一些啊,白馬大偵探。」基德出現在探的眼前,抱著看上去已經昏迷了的千夏。他把千夏交到了探的手裡,「她是真的聰明,從一開始就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看穿了我的偽裝。」
探接過千夏,這或許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她。
「我能看穿你的偽裝,只是因為我足夠了解探。」千夏睜開眼睛,探驚訝著將她放了下來。
「誒?你沒被催眠??」基德有一種計謀被完全識破的不安。
「你可別忘了,我一直在通風性良好的陽台。」 只是見警員們紛紛倒地,千夏也裝作被催眠了一樣。沒想到基德卻沒有多想。
「那你為什麼要裝睡?」 明明應該事先無法預見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基德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想讓探親手抓住你,所以還不能把你交給警察。」因為千夏明白基德對於探的意義,另一方面,她也很想搞清楚之前基德留下的那句話。
「哈哈哈哈,不愧是名偵探。不過抱歉失陪,在下告辭了。」基德用繩索吸住天花板的玻璃,打破了玻璃用滑翔翼離開。
千夏和探兩人叫醒了中森警官等人,這次基德並沒能得手,他留下了預告函下周末會再來取這枚寶石,並特別邀請雨宮千夏屆時務必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