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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賓客們小聲討論著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聽不清楚。服部平次、工藤新一與宮野志保對視一眼,他們都清楚這兩個人的付出。
「不,降谷先生和赤木前輩不是騙子……」風見一隻手支撐在市川雷的肩膀上,一隻手掩面,似乎是在努力克制著激動的眼淚。他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降谷先生和赤……和雨宮前輩的工作遠比你們想像的要艱難的多……」
「風見……」零驚訝地望著他。
市川似乎也受風見影響,對著賓客們解釋,「降谷先生和師父每天不僅要同時兼顧多份工作!而且還面對著最危險的犯罪分子!」
「不僅要忍受和親人、朋友保持距離的痛苦,還要掙扎於臥底時時常遇到的、違心的工作。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成功了,大家或許無從得知你們的功績;失敗了,則要獨自承擔代價,被逼迫著走上絕路。這就是我們引以為傲的國家保衛者——公安警察的工作,你們辛苦了。」雨宮真太郎坐在第一排,此刻他站起身來,向台上的新人鞠躬。台下響起了一片掌聲,為這對新人,也為兩位優秀的警察。
「明明這麼厲害卻裝作小白兔拜我為師,真是的,那個時候參加你的葬禮,我可是真情實感地難過了很久……」毛利小五郎沉吟道,隨後他抬起頭對台上大喊,「喂,小子!作為警察也要繼續努力下去啊!」
這是以老師的身份,更是以前輩的身份所交代給零的囑託。零回以微笑,「謝謝你啊,毛利老師。」
「哼。」坐在赤井秀一身邊的世良輕輕一笑,在她大哥詫異的注視下站起了身,「你可要對我的千夏好一點哦!自以為是的警官。不可以再讓她一個人流淚,一個人拋下所有……」這幾年來千夏的失落她都看在眼中。
「真純!」千夏的眼眶中瞬間便被淚水充盈,一直都站在她身邊支持著她的世良,很愧疚最初竟是帶著目的去接觸她的。
「當然,絕對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的。」零說到做到。
「真是感人啊,小蘭。」園子和小蘭站在一邊,她早就被這氛圍感動得熱淚盈眶了,「我以前就很看好他們的!在他還是安室透的時候!」
小蘭一邊給園子遞去手帕,一邊看向台上身著西服婚紗的兩人。不管是安室透還是降谷零,小蘭相信這個男人可以給自己的好友帶來幸福,因為當時就是這位勇敢的警察救下了她。
這下子大家都了解了他們曾經度過的那段黑夜,千夏和零四目相對,欣慰地看著彼此。
回憶到此結束,千夏吃完了最後一口三明治,「多謝款待。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呢?下班之後去波洛看看嗎?」
「那種事情只能看哪一天下班比較早再做決定了。」儘管現在的工作量已經大大縮減了,但他們還是無法提前預知犯罪的發生,所以下班時間只能以實際情況而定。
千夏站起身將碗筷收入灶台的水池裡,隨後來到廁所的洗臉池前。剛剛換上工作服的零也湊了過來,站在千夏的身後,兩個人一起對著鏡子整理儀容。
「頭髮……」零的目光掃過千夏的後頸,金色的短髮微微內扣,「變短了……」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還是他們重逢後零第一次提起千夏頭髮的事情。
「是啊,因為之前每天都要做偽裝,長發很麻煩。」千夏對著鏡子,拾起了自己的一縷頭髮,在手指尖揉捻,「怎麼?難道零是那種長發控嗎?」
「不是啦。」他順手拿過千夏手裡的木梳,幫她輕輕地梳理起腦後的頭髮,「只是想起了以前我幫你吹頭髮的那段日子……真是讓人懷念啊……高中生時期的千夏。」那時的她長髮及腰,要靠零才能把頭髮完全吹乾。
「好啊你!」千夏假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舉起了拳頭,「現在的千夏怎麼了?年紀大了?不喜歡了?」
「沒有沒有!不管是過去的千夏,還是現在的千夏,都是我最愛的人吶。」當然不只是說說,這個女孩可是陪他從黑暗走出來的那個人啊。
千夏看著零真誠的笑容,還是不忍心這麼拿他取樂,「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吧。」
「太好了~」零鬆了口氣,和千夏一起走出了廁所。
「頭髮還是會慢慢留長的……」她咧開了嘴,「我也很喜歡那時候的一頭長髮呢……」同時也和零一樣懷念著那段日子——雖然危險,卻苦中作樂。
他從臥室里取出千夏的外套,幫她穿上,千夏也幫零正了正領帶,滿意地打量著他,「很精神呢,降谷先生。」
「你也是呀,雨宮小姐。」他們來到門前更換鞋子。
「真是的,其實有時候我也想被人稱呼為降谷太太呢。」千夏一手扶著門框,另一隻手提起鞋跟。
「是嘛。」零撫上了她的腰肢,使她能輕鬆站穩,一邊把臉湊了上去,在她的臉頰上留下輕輕一吻,「那以後在家裡時,我就叫你降谷太太吧,好嗎?」
「不正經!」
「太嚴格了吧……」
白色的RX-7從公寓樓的停車場駛出,朝警察廳駛去,平凡的工作日從美好的早晨開始。
公安警察的一天要做哪些工作?
推開警備局的公用辦公室大門,無數個腦袋同時抬頭向這邊看過來。
「早上好,降谷警官、雨宮警官。」這是來自手下人的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