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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一查,好麼!隔壁市的無賴慣犯一個,跨尋釁滋事,直接關24小時再說。
等沈舅舅從警局出來,渾身都發餿了,身上也沒什麼錢,眼見硬闖是不行的,他就在小區外面蹲守。
反正車牌號他也知道,除非人永遠不出來,否則他總攔得住。
他不敢靠近門崗,但離遠點堵在必經之路總歸沒人管得了的。
沈舅舅頂著日頭在外面等得頭昏眼花,整個人快虛脫了,幾天下來沒看見個人影子。
他就打於詩詩的電話:「她是不是爛家裡了?我就沒看她出過門。」
「怎麼可能?她這幾天哪天沒出來?現在她還在外面花天酒地呢。」
於詩詩看了眼她姐新發的朋友圈,時間就在五分鐘前,她還跟一群男男女女在夜店玩得痛快。
沈舅舅敢肯定沒有看漏一輛車,頓時意識到對方可能走的別的車庫門。
這樣不行,就他一個人,怎麼都可能錯過,他熬不下去了。
於是沈舅舅開始打電話搖人。
他把事情告訴了幾個一起偷雞摸狗兄弟,對方一聽他有個外甥女身家幾億,一開始均是笑他發癲。
直到他拿出於詩詩說服他的說辭,於詩詩當時是發了沈迎的照片說服沈舅舅的,因此他對此事深信不疑。
那邊幾個聽了也是心動,認為就算沒他說的那麼誇張,一個住XX公館的人也夠有錢的。
只要逮到人,隨便敲詐一筆也夠他們賺。
於是紛紛趕來,拿著沈迎的照片分散在小區的各個出入口。
就這樣又蹲了好幾天,愣是一無所獲。
沈舅舅又打電話給於詩詩:「她該不是知道自個兒老舅要來,躲出去了吧?沒心沒肺的東西。」
於詩詩頭一次對這個上輩子糾纏得她們快崩潰的舅舅的破壞力產生了懷疑。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這人渣壓根沒有他記憶中那麼棘手?
這特麼多少天過去了?別說給她姐姐找麻煩,連人都沒見著。
於是於詩詩打電話給喻廷,旁敲側擊的套原因。
「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昨晚你和姐姐在XX餐廳吃飯?」
喻廷道:「昨天沒我的戲,下山吃頓好的,你特意打電話來是不是怪我沒請你?」
「我那不是聽說你跟你姐吵架還吵輸了嘛——」
於詩詩激動道:「誰說我輸了?」
喻廷:「裴瀛說的。」
於詩詩:「……」
喻廷:「而且輸得還挺快,才十來分鐘你姐就出來了。我都沒等多久。」
於詩詩頭一次發現這群男的怎麼這麼碎嘴,倒是忽略了他最後一句話。
她面子上下不來台,只得忍著羞恥轉移話題道:「其實我想問問,大晚上的姐姐怎麼回去的。」
「是你送她回去的?」
如果是喻廷送的,那舅舅他們沒堵到人倒是不意外。
卻聽喻廷回答:「沒,她自己開車回去的。」
於詩詩:「不,不可能吧?我是說,她車不是送去保養了嗎?最近都沒見她開。」
這話是於詩詩瞎掰的,果然喻廷聞言回答道:「誰說的,她車在我這兒呢。」
於詩詩:「??什麼?」
喻廷:「前些天她跟我換了車。」
說著語氣得意道:「她自己的車也不差,肯定不是圖我的車更貴,至於圖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說著語氣變得咬牙切齒:「就是姜流許那陰險的攪屎棍,聽說這件事眼巴巴的給她送了幾輛車過去。」
「呵呵,倒貼玩意兒,下賤!」
於詩詩氣得頭暈眼花,難怪天天堵不到人,原來人早就唱起了金蟬脫殼。
她掛斷電話,拼命的琢磨對策。
沈迎手裡現在好幾輛車,並且這些車她也不確定款式牌照,畢竟姜流許和喻廷擁有的車子數量三位數起步。
她哪裡知道送出去的是那幾輛?
並且即便確定了又如何?她姐姐一樣擁有上輩子記憶,知道舅舅找上門,有心躲避的話想怎麼換怎麼換,甚至可以搬家。
這種事得趁早解決。
可不待她想出解決辦法,舅舅那邊的人先一步被抓了。
說是攔錯了車,把人家業主堵在門口,非拽人家下來。
那業主也是個年輕小姑娘,隔著玻璃幾人看不真切,就以為真是沈迎。
幾個四五十歲的無賴堵車子在外面拍玻璃拍車門嚷嚷,把人小姑娘嚇壞了,當場就報了警。
警察抓走幾人,見其中一人還是再犯,其他幾人也供認不諱是沈舅舅找來的。
就算沈舅舅揚言是自己認錯了人,但依舊沒好果子吃。
於詩詩知道對方被抓進局子,被這人渣蠢得沒法呼吸。
上輩子他沒那麼蠢的?
於詩詩這才回過味來,上輩子之所以這人渣破壞力十足,是因為她們一開始受他蒙蔽誤信了他而已。
還有她姐姐那個聖母病,一次次原諒,一次次援助,一次次信對方能改過自新,才上了這麼多當。
於詩詩就琢磨了,既然她姐姐本質是這輩子表現出來的這樣,那會不會當初她舅舅只是用來博取幾人同情,彰顯自己善良的工具。
頓時於詩詩覺得自己搞這齣簡直就是一個蠢字了得。
她姐姐都不來上輩子那套了,她卻還抱著上輩子的信息照本宣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