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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臨其整張臉發紅:「我,我過段時間再去。」
實在是才社死不久太丟人,怕見到他哥鑽地縫。
路臨其落荒而逃,沈迎也聳了聳肩準備帶沈耀下樓。
但這傢伙突然鬧著要上廁所,沈迎便只能在外面等他。
才在椅子上坐下,旁邊就坐下來一個人。
高英禮的聲音傳來——
「我還是想不通,你怎麼會上那種當的。」
沈迎看過去,就見高英禮幽幽道:「除非你預料到了結果,還是心甘情願。」
第39章
高英禮說的是沈迎被一條簡訊就勾走那件事。
以她的腦子不可能看不出這裡面有詐,但她還是去了,就說明她是心甘情願準備跟路臨危回去的。
甚至更深入一點探究,所謂公布婚訊需要用到的照片,他父親突然勝負欲上頭去跟人拼王八,這些破綻究其根本,都是在她的引導下讓路臨危發現的。
這才是高英禮最無法接受的地方。
他看著沈迎道:「為什麼?」
沈迎也沒問他怎麼找到這兒來的,見他問便坦誠的回答道:「因為我已經贏了。」
高英禮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落寞,他笑容有些維持不住:「在那之前我沒說你贏了。」
沈迎看著他:「你覺得我能成功,卻沒法看出自己有沒有贏?」
不可能的,高英禮想。被這傢伙看透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
他還在為勝負結果是憑他主觀感受而慶幸,以為只要自己不說,便能多一天的留她在身邊的時候。
他的心動愛意早被她看在了眼裡。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勝算的,甚至沒有作弊的可能。
高英禮艱澀道:「我們兩個人的遊戲,你不聽我親口承認結果就自行判斷了?」
沈迎眼底多了層深意:「親口說出來就尷尬了。」
「一開始說好的只是遊戲,不講售後的,你應該做的是懸崖勒馬。」
高英禮:「你覺得那時候我還勒得住?」
沈迎沒有說話,那意思很明白,無售後就是這這樣的。
高英禮悔得要死,恨不得回到那一天,抽死大言不慚的自己。
如今只能低聲下氣的求客服道:「我要求補票售後。」
沈迎懶洋洋道:「售後忙不過來,只能一對一。」
高英禮:「那就把售後對象換成我,我可以承諾,只要肯售後,我對售後質量是不追求的。」
沈迎一副『你在無理取鬧』的神情:「那正在售後的顧客不滿鬧著投訴怎麼辦?」
高英禮對其他顧客的權益嗤之以鼻,毫不關心:「能投訴到哪兒?你不是私營嗎?又沒有平台抽成管控,誰能制裁你?」
「沈迎,拿出你商的膽魄和氣質,有人在哄抬物價呢?你居然無動於衷?」
沈迎覺得這玩意兒某些方面是把她看透了的。
但還是大義凌然道:「不,你看錯我了,我向來是對錢是取之有道。」
「給錢就插隊,這愧對我的良心。」
高英禮:「你有那玩意兒?」
沈迎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我沒有?那為什麼明明可以明搶的事,我非要跟人簽勞動合同?」
「你別看我不像,但我實際上是道德感挺高的一人。」
高英禮就笑出來了:「我就喜歡你缺德冒煙還大義凌然的德行,跟我多配。」
高英禮坐近了幾分,低頭湊近沈迎道:「你看,我對你沒有任何濾鏡。」
「你的一切行為在我眼裡都沒有經過美化,這樣還能說出『我愛你』,這不是真愛,什麼叫真愛?」
「姓路的就不一樣了吧?在你眼裡恐怕你還是個純潔無辜的小可憐。」
「但隨著時間過去,他的濾鏡總會消失,看法也會歸於理智,那個時候他還能接受這種落差嗎?」
高英禮是極力的在煽動,甚至頭一次完全克制住了詆毀對方的說法,因為敵意太重會暴露傾向。
但沈迎聞言,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接受不了落差,又有什麼關係嗎?」
高英禮一噎。
對,路臨危那蠢貨都被訓成狗了,還考慮這些幹嘛?
並且以她的本事,路臨危如果想反悔,那吃虧的決計不會是她。
高英禮將呼吸放長,從挑唆這條路是不通了。
因為她根本毫無畏懼,也兜得住任何結果,那便無堅不摧了。
高英禮思緒飛快轉動,最後深吸了一口氣。
語氣放輕,勸慰道:「選我吧,你不也挺喜歡我的嗎?」
沈迎笑著看向他:「何以見得?」
高英禮的氣息頓時充滿誘惑,聲音也變得曖昧——
「那天你對著我澆香檳,可是眼睛都挪不開。」
高英禮具有一個領導者的必備特質,那便是言語中的煽動力。
他的語氣語調,營造的氛圍,立馬將沈迎拉回了會所那天晚上。
危險如蛇的高公子褪去獠牙,變得狼狽生澀。
沈迎現在都記得鎏金色的香檳液澆在他皮膚上的畫面。
就像一顆水潤的櫻桃被澆過,讓人恨不得咬上去。
沈迎當時唯一的感想就是,恨自己不是19X遊戲的員工。
要不是系統耳提面命說現在全面發展和諧社會,就連他們系統也在嚴打,沈迎至於淪落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