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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
是誰在耍她?
喬明悅拍桌起身,轉身就要走。
卻聽沈迎的聲音悠悠響起:「喬小姐,就這麼走不合適吧?」
喬明悅冷笑:「我要走你來攔得住我?」
沈迎笑了:「視頻里這些,保鏢是路總的人,路臨其和床上那個男人已經被路總控制住了。」
「按理說,房間裡發生的一切,不該會有在場外任何一個人知道才是,可不過幾小時,喬小姐就發來了我們興致所致拍短視頻的照片。」
「喬小姐,夠手眼通天啊。」
喬明悅臉色一僵,沈迎又接著道:「不怕喬小姐笑話。」
「照片上這男的是我大學同學,受人指使對我下藥,就是太蠢了,把自己坑進去。」
「我特別生氣,很好奇到底是誰居然想出這麼惡下作的手段來害我,於是將計就計,製造讓對方滿意的『結果』,然後封鎖當時在場所有人跟外界聯繫的機會。」
「這樣一來,等著拿著我『偷情』證據的人找上門就行了。」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喬小姐,我以為以你的驕傲,即便不忿也不至於使出這麼骯髒的手段才是。」
喬明悅臉都脹紅了,她憋屈道:「不是我,我也是突然收到陌生號碼的照片。」
她當時還欣喜若狂,以為沈迎果然就是個虛偽不忠的賤人。
誰知道事情真相是這樣的,她明顯是被人當槍了。
果然沈迎道:「可證據就在這裡,即便我相信不是喬小姐,路總相信嗎?」
「欺負我一個工人家庭出身的小人物對你喬家來說當然不算事。可喬家大小姐指使人侮辱路總公開宣告的女朋友。」
「喬小姐,乃至你們喬家,是想跟路家宣戰嗎?」
喬明悅氣得眼睛都紅了,偏偏這會兒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她咬牙道:「你想做什麼?你單獨過來見我,一定另有所圖吧?」
沈迎坦蕩道:「當然,路家還喬家打起來我又沒好處,我受的委屈,只是想得到我應有的補償而已。」
喬明悅慪得要死,實在不想第二次為自己壓根沒幹過的事被這女人敲詐。
對方又道:「之前的合作中,喬小姐應該知道我還算個守信的人。」
「如果得到賠償,我自然有精力調查是不是真的有別的幕後黑手。」
「可如果我的怒火沒得到平息,那麼無差別掃射嫌疑人的過程中,喬小姐這個最先冒頭的,就別怪我火力過於集中了。」
喬明悅知道她什麼意思,這貪財女人無非是告訴她,要是沒拿到錢,就算不是她乾的,她也能在臨危耳朵邊上攛掇,坐實她的罪名。
誰讓她真的一頭栽進套里,被兩邊陷害。
喬明悅最終還是無力道:「行,我給。」
最後她幾乎是屈辱的眼淚要掉不掉的瞪著沈迎離開的。
沈迎走後不久,堂妹喬明菲從旁邊的休息室出來,安慰道:「姐,別生氣了,我就說過照片來源有問題,這次是咱們大意了。」
喬明悅抹了把淚,恨聲道:「她得意不了多久,我不把今天的屈辱討回來就不姓喬。」
喬明菲臉上的笑意深了些:「嗯,是得意不了多久了。」
所以堂姐你一定要讓所有人見識到你跟對方的不共戴天。
沈迎回到家,路臨危見她臉上的笑,就知道她今天收穫不菲。
他開口道:「現在我可以找喬家人了吧?」
沈迎連忙道:「我前腳走你後腳就發難,搞得我很不講信用啊。」
路臨危有些生氣:「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呢?」
沈迎可不能讓他把肥美的羊給宰了,大戲還沒來呢,這會兒的零碎外快算什麼。
於是連忙道:「那也是我的事,你過一陣再說,否則我直接告訴所有人是我跟喬小姐開玩笑。」
「當事人不追究你也沒理由對吧?」
路臨危氣得半死,但這件事也是他的決定給對方製造了破綻,在沈迎面前硬氣不起來。
沈迎知道時機差不多了,她跟喬明悅結仇結到這份上,是該利用的時候。
因此在某天下午,接到沈耀從學校打來的電話,絲毫不驚訝。
沈耀支支吾吾道:「姐,我跟人打架,老師讓我叫家長。」
不等他姐質問,連忙道:「我不想鬧事的,但那傻逼今天突然一直挑釁我,還騷擾麗麗,我沒忍住。」
「姐,你快點來吧,別告訴爸媽啊。」
沈迎勾了勾唇:「行,這就來。」
說著就叫了司機,讓對方送自己去學校。
路臨危說是拘禁她,但在沈迎樂不思蜀的反應下,其實並不怎麼限制她出入。
於是沈迎很輕鬆的出了門。
汽車駛出路家宅邸的私人領域,又在公路上行駛了十多公里,突然方向一轉,拐到了並不通往學校的道路。
坐在后座的沈迎開口道:「師傅,這方向不對吧?」
對方從後視鏡里沖她露出一個滲人微笑:「放心吧沈小姐,沒有開錯。」
又開了數公里,汽車停在了某條荒僻公路上,那邊已經等了一輛車。
從上面下來三個看面相就窮凶極惡的壯漢,他們走過來,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