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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種破事他是萬萬不會想要別人圍觀的,現在卻是扒著沈迎不放。
魔尊也是無奈,索性沈迎也是唯二的親傳弟子。
說視若親女不至於,但整個合歡宗,除了紀蓮談也就她能入魔尊三分眼了。
便也沒有拒絕沈迎一起。
順便還問沈迎道:「聽說是你和輕塵一起進去的。」
「你二人又是如何相識?」
紀蓮談正要編理由,就聽沈迎這棒槌已經開口了:「是師兄最近想念長兄了,讓我去打個招呼。」
「我去到玄極宗,承蒙葉峰主熱情,留我在那兒住了好一陣,便跟葉師兄處出了些情分。」
「此次葉師兄得知咱們魔道大比,聽說規則殘酷不論生死,也是擔心師兄的安慰,所以便跟著一起來了。」
紀蓮談原本還想呵斥她什麼狗屁想念長兄的話,聽到最後,差點直接吐出來。
看了眼葉輕塵,也是一臉扭曲的表情,可見也是胃裡翻江倒海的。
可魔尊高興啊?他又不是沒有聽過小兒子從小到大對長子的記恨埋怨。
但為人父母,總是更願意相信血濃於水,不管嘴上如何,心中總是有念想的。
沈迎這話既能唬得葉峰主深信不疑,在魔尊面前自然也是同等效果。
果然魔尊臉都快笑爛了,連聲道:「好!好!好!」
「你們兄弟守望相助,為父便是死也能明目了。」
紀蓮談聽不下去了,豁的起身,對他親爹道:「我沒拿到真血。」
紀逾:「那個不重要,這位魔祖的身份我查出來了,確實——」
紀蓮談正色道:「這玩意兒值不值錢,如何處理,那是我的事情。」
「方才那老東西侵入我的意識,想奪舍我的身體,神魂纏鬥中我得到了他最近的記憶。」
「他先前也試圖奪舍過你長子的身體,只不過還未正式開始就自知你長子的情況克制他,為了脫身,他將真血交給你長子買命了。」
紀蓮談用腳都猜得出葉輕塵打的什麼算盤,無非是猜到了老祖奪舍的人選就在他們二人之間。
故意放任老祖逃脫,讓他也吃吃這份虧而已。
紀蓮談看著親爹,再看了眼葉輕塵,譏誚道:「不是說為了助我一臂之力而來嗎?」
「那就把真血給我吧,你一個正道修士,拿了也無用吧?」
紀逾對此有些訝異,看向葉輕塵。
然而葉輕塵卻和煦的笑了笑,對生父開口道:「我也想要這滴真血。」
這下魔尊就為難了,他想了想,看向紀蓮談道:「你不是一直惦記著為父那支流雲筆嗎?為父把它給你,真血就讓給你大哥。」
魔尊的流雲筆可是他廢了大力氣得到的仙界遺物,修為高深如魔尊者,甚至可以利用愛筆改天換地。
如今為了緩和兩個兒子的關係,也是不惜大出血。
可紀蓮談卻不買帳,冷笑道:「平時管你要的時候便是本尊不僅是你父親,更是魔道尊主。」
「如今為了你大兒子,便是滿口為父雙手奉上,你當真是親爹。」
其實按沈迎說,紀蓮談這純粹是胡攪蠻纏了,同樣的事情。若是此時換了葉峰主。
肯定也是遷就多年未見的小兒子。
畢竟對沒有長在身邊的兒子還有一份愧疚和彌補心態作祟。
但紀蓮談哪裡管這些?
他盯著魔尊道:「我就要那滴真血,那不是你交代的嗎?我為此準備數月,便是扔了,也是我自己扔。」
葉輕塵也嗤笑道:「你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可這是我憑本事所得,你若肯承認自己無能,想以幼弟的身份讓我讓給你。」
「倒也不是不行。」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神色舒展,看著就像一個包容的好兄長。
可臉上的表情卻是讓紀蓮談心中理智根根斷裂。
紀蓮談冷笑一聲:「我硬搶也是一樣的。」
說著便要出手,可魔尊就在面前,哪有他倆能打起來的份?
鎮住紀蓮談,魔尊便神色嚴肅道:「夠了!」
「平時任你任性也就罷了,這次的事休得胡攪蠻纏。」
「你先退下,一會兒流雲筆會送過來。」
說罷,紀蓮談整個人被推了出來,當然沈迎也一樣。
想來在意識到兩個兒子暫時不可能和平相處的時候,魔尊決定將人分開,並有意跟長子促膝長談一番這些年的事。
紀蓮談被攆出來以後,死死的盯著那扇門。
接著整個人裹挾著濃郁的魔氣轉身。
看著沈迎,眼神偏執道:「屬於我的東西,我便一定要奪回來,便是我不屑一顧的也一樣。」
「師妹,你會幫我對嗎?」
沈迎來了興致,劇情殺來了,原著中正是葉輕塵奪走了紀蓮談計劃中的真血,還態度挑釁。
紀蓮談哪裡受得了?便指使沈迎從對方那裡把真血騙過來。
他要讓葉輕塵體會自己心愛的女人把他為之炫耀的東西送到他紀蓮談手裡的感覺。
結果原主那時已然對葉輕塵動了情,左右為難,於是事情越纏越亂。
兄弟倆陷入死斗,女主為了讓他們罷手,捲入戰鬥被誤傷而死。
其實原著整個劇情跨度的時間並不長,並不像一般修真小說一樣的,動輒千萬年的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