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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要訂婚了,有自己的生活,她有什麼理由去打攪?就算他是為數不多知道真相的人。
「也祝你幸福。」凡妮莎望著男人已走遠的背影,重新提起微笑,揮動魔杖的同時準確念出咒語,僅一瞬便消失了。
而她才離開,已走了很遠的男人忽然轉過身,盯著她剛才站定的位置遲遲未動一步,直到金髮女巫尋來,他才重新勾起溫和的笑任對方挽住胳膊。
「東西拿到了就走吧。」
...
回到酒店的凡妮莎沒有告訴文森特自己在對角巷碰上了馬爾福這件事,她低落的情緒在看見小Meg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尤其在她親了一口小Meg白嫩的臉蛋,而後他就忽然笑了後,她的心情更好了。
從酒店出發去格洛斯特郡是下午的事了,沒有立刻動身的原因是文森特去收集了關於王室與卡特家族合作以及參與答應活動的一些情況,以及安排在卡特宅邸附近的一些人員的信息往來。
並且,文森特事先獨自去了一趟科茨沃爾德確認了安全後,以及徹底安排好了一切事宜了才回來的。
而此行的最終目的地則是位於科隆河畔的拜伯里,被麻瓜藝術家威廉.莫里斯稱為英格蘭最美麗的村莊,一個據說可以滿足人們對英式鄉村一切美好想像的地方。
遠離喧囂的城市是凡妮莎的心愿,住在鄉村並不丟臉,相反待在這樣一個詩情畫意、美麗靜謐的地方是修補精神上痛苦的最佳選擇。
雖然法國並不是沒有,只是那裡到底是卡特的地盤,總沒有這裡來得更安全隱蔽一點。
抵達洋房已是傍晚,正好沐浴著落日餘暉驅車進入拜伯里,遠處的天邊更是氤氳出了一幅絕美畫卷,橘紅的霞光包裹住了雲捲雲舒,漸變成了絢爛的火燒雲,美得移不開視線。
一下車,凡妮莎便忙不迭地抱著小Meg一起欣賞前方的雲蒸霞蔚,簡單看著便能令她的心平靜下來,只在此時此刻,她的煩惱仿佛都被消除了。
在文森特準備晚餐時,秉承著基本的禮節,凡妮莎卸了偽裝,帶上了點兒小禮物相繼敲開了相隔不遠的鄰居家的房門,畢竟要在這裡長住,鄰里這種關係還是有必要維護的。
住在拜伯里的年輕人很少大多都是中老年夫婦,一看她是來定居的紛紛邀請她去坐了坐,還給了她許多在這裡居住的關於氣候和一些商店集市的注意事項。
不過,雖然定居拜伯里的人不多,但每天的遊客卻有不少,但凡妮莎居住的位置遠離了那些遊客常去的景點,倒也不會覺得吵鬧。
洋房被施加了各種防護魔法,文森特本就是這類型魔咒的大師,屏蔽咒的造詣更是爐火純青,能夠輕易阻止被貓頭鷹找到以及不可追蹤。
離開宅邸的第一夜,凡妮莎是膽戰心驚的,為了她能得到更好的休息,小Meg沒有一起待在她的房間,當然更主要的一部分原因是文森特照顧嬰兒的經驗更豐富。
一躺下,凡妮莎便不由自主去想安格斯會不會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家裡現在是什麼樣子,留下的僕從是否會因此受到懲罰,以及上午在對角巷遇見的馬爾福。
結果便是,她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到最後起身來到陽台的躺椅上坐著,試圖用欣賞夜景來促使自己催生點兒困意出來。
她懶散地半躺著,儘量放空自己的思維,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沉靜的夜空上,就在她想要不要通過數星星來催眠自己時,下方卻忽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嚇得她幾乎是立刻坐直了身子,鞋子都來不及穿上一步跨到陽台邊緣向下看,她之所以反應這麼大是因為這個叫她名字的人用的是法語。
可忐忑的心在看清樓下立著的人後又漸漸放了下來,來人一身隨意的睡袍,淡金色的頭髮蓬鬆卻不亂,看上去像是準備休息前跑出來的。
只是,為什麼是他...德拉科.馬爾福。
為了不讓這男人吵醒文森特和小Meg,凡妮莎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下樓。
才打開門,這男人便迫不及待仗著自己力氣大,硬生生闖了進來,順手還把門關上並反鎖了。
望著他一副無賴的樣子,再想起上午在對角巷他說的那些話,凡妮莎頓時來了脾氣,自顧自往沙發上一坐,兩手抱胸默不作聲,看也不看他。
而這男人像是沒發現已惹她生氣了似的,很是自覺地在她身邊落了座後,一句話都還沒說呢便一把抱住了她,同時俯身埋在她肩頭,配上那種無辜可憐的表情,真有種大狗勾的感覺了。
可凡妮莎並不吃這套,用力推開他後指了指門的方向,「我似乎沒邀請你進來,請出去。」
雖然她這麼說了,當然不會有什麼實質性效果,這男人仿佛把這裡當自己家了,沒再碰她,可他的胳膊卻搭在了沙發的靠墊之上,灰眸中滿是調笑的意味。
「看來一年的時間,我對你來說和陌生人沒區別了,可這並不是我希望的結果。雖然你已結婚,我也有了未婚妻,但我不介意多一種更複雜的關係。」
說到這裡,他特地頓了頓,見她還是不答,他乾脆湊過去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做我的地下情人如何,美麗的小姐。」
隨著他話音落下,她冷漠的神情終於有了裂縫,只見她蹙著眉頭,瞥了他一眼,立刻拍掉他的手後起身去開了門,「如果你再說這種話就請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