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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就是卡特家族的首席僕役長也是個巫師,被凡妮莎的父親安排來照顧她。儘管是主僕關係,但對凡妮莎而言,文森特更像個長輩的存在,有什麼煩心事,她也很樂意跟他訴說。
而且,文森特也是個很厲害的巫師,凡妮莎只要在魔咒或是其他方面有疑問,文森特總會回答地面面俱到,畢竟,他就曾被父親命令過來教授她魔咒的人。
目前她已經是德姆斯特朗的七年級生了,明年就會畢業。凡妮莎的未來早已經被她的父親鋪好了,十八歲的成人禮生日時就會給她安排訂婚,等到五年後再完婚。
而她的訂婚對象大概率會從其他幾個僅存的貴族家族或是其他國家巫師界裡交好的大家族裡挑選了。
對於這種一切都準備好的未來,她當然很反感,但暫時又無可奈何,她的父親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凡妮莎在德姆斯特朗的追求者就很多,不過因為卡特家族這八十年來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些年輕的小巫師又怎麼會知道這個古老的貴族,而背後所帶來的各種利益就更不是他們能想得到的了。其中大多都是傾慕她的容貌又或是看她和球星克魯姆有所交情。
久而久之,凡妮莎早就已經適應了不管到哪裡以她這少見的銀灰發色再加上這張臉所引來的關注。
再加上從小就接受的各種課程的訓練,不管身處何方在什麼樣的場面都能保持著應有的禮儀和舉止,淡定自若。
她的父親總說,這是身為貴族的必修課。
不同於法國,英國巫師界似乎並沒有貴族這一說,但那些大家族把血統看得更重並且歧視麻瓜出身的巫師。
在凡妮莎看來這個想法其實有點可笑,說到底不管是麻瓜巫師還是混血、純血都沒什麼區別,判定一個巫師的好與不好不應該從其能力作為來看嗎?血統並不能說明什麼。
在來霍格沃茲之前她就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些,關於伏地魔,凡妮莎從書中看到了第一次巫師大戰的資料,以及英國巫師界一直流傳著的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
直到魁地奇世界盃那天才真正看到了食死徒後回去被父親責備一頓,才讓她得知了,伏地魔最鼎盛時想要拉攏卡特家族。
但被當時才繼承了家族的年輕氣盛的父親一口回絕,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只可惜伏地魔派出的食死徒根本找不到卡特家族的所在地而已。
雖然德姆斯特朗歷史上也出現過格林德沃這樣的邪惡的巫師,但那畢竟已經成為歷史。可現在不同,伏地魔還會再捲土重來,這就有意思了。
....
疼痛持續了不久,處理好後,凡妮莎望著鏡子裡臉色難看的自己,從袍子內部的一個口袋中拿出了個小盒子,抽出魔杖對它施了個咒語,這個小盒子立刻開始變大,幾秒後,在她面前便出現了個化妝盒。
凡妮莎快速化了個淡妝,直到鏡子裡的少女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才將化妝盒收起,再整理了一下儀容緩步出去。
結果,凡妮莎剛出了盥洗室便發現了沒有離開的馬爾福,心下頓時有些不悅,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她彎起唇角走到他面前開口道「馬爾福先生,謝謝你等我,我已經好多了,一起回去吧?」
馬爾福望著她和剛才截然相反的模樣,終於鬆了口氣,對於少女疏離的淡淡的語氣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而且對自己的稱呼又變回去了。
凡妮莎見他沒有回答,頗為奇怪地盯著他突然就冷下來的臉色,禮貌性地小聲問了一句「馬爾福先生?」
馬爾福望著她疑惑的模樣,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對一個才見過兩次的女生這麼上心了,他喜歡她對著克魯姆時那樣溫柔的笑而不是現在這樣無比虛假的。
即便是這樣,他心中的那種對面前少女的奇怪的感覺反而愈來愈強烈,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很想將她抱進懷裡,就像剛才那樣。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他有一瞬間認為自己被施了什麼迷惑性的咒語。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是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走吧,我帶你回禮堂。」馬爾福終究還是忍住了那個衝動,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走在了前頭。
凡妮莎跟了上去,不忘說聲「謝謝」,而後,兩人之間就開始了沉默。
與馬爾福不同,凡妮莎本來對他殷勤的舉動還有些反感,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她想錯了。
她望著他的背影,淡金色的頭髮在巫師之中並不多見,對於馬爾福家族,凡妮莎還是有些了解的。
一個英國的古老的純血家族,也是個信奉純血至上的歧視麻瓜的家族,似乎現任的主人曾經還是個食死徒。
這讓她不禁開始猜測,這個男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有這麼一層極其黑暗的身份,如果不知道,那麼他豈不是很可憐,因為家族的原因也成為一個食死徒嗎?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她忽然對他又多了一絲絲同情。
「三強爭霸賽..你會報名嗎?凡妮莎...」馬爾福突然冷不丁開口問了一句,其實他現在有些擔心,雖然他自己也對三強爭霸賽很感興趣,但他並不希望她也參加這麼危險的比賽。
「因為一些原因,我不會報名參加,但威克多爾一定會報名的,我想這一次的德姆斯特朗代表應該就是他了吧。」凡妮莎停頓了一下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