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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按著記憶找到卡蘿的,墓碑還是和上一次來時的一樣,格局布置也沒變,被打掃得很乾淨,兩側也都沒有增加新的墳墓,碑前的白玫瑰花的新鮮程度似乎還是今天剛拿來的。
這就有點奇怪了,卡蘿的父母逝世的話應該也會安葬在這裡才對,並且知道她喜歡白玫瑰的除了凡妮莎和其他幾個在學校來往的好朋友就應該只有她已經死去的父母才對,可他們的墓被安置在哪了?
帶著疑惑,凡妮莎又在這片不小的墓園找了半天,結果是一無所獲,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墓碑上刻有格拉芙的姓,但既然祖母和父親知道了這事,肯定會為他們安葬,不可能連個墓地都沒有,還是說在其他地方了,又或者出現了什麼變故?
凡妮莎忽然揮動魔杖對著卡蘿墳墓就施了個魔咒,但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眉頭緊鎖地望著這片寂靜過頭的墓地,看來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被用了什麼魔法隱藏起來。
思忖了片刻凡妮莎還是決定先離開,她向著那座小教堂的方向走去,卡蘿的家就那附近,上一次來時,她還記得路。
過了教堂便能看見遠處的燈光,那兒還有幾幢房子,凡妮莎將魔杖尖端的光解除並收起,加快了些步伐。
可令凡妮莎沒想到地是,卡蘿家本該無人的房子一層的窗戶里居然亮著燈,一瞬間無數的疑惑都從心底升騰而起,但巫師界不乏小偷竊賊這種低級的人存在,她忙摸出魔杖,躡手躡腳地走上前。
她對自己施了個統統加護和一個幻身咒,故意抬手敲了敲門,而後便躲在了一旁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突發的事件。
等了一小會兒,房門被打開,可當凡妮莎看清開門人的臉時,腦海里所想的一切全被推翻了,躲在角落裡的她睜大眼睛無比震驚地望著那個出來的女人。
就當那個女人疑惑地左看右看都沒發現有人準備回去時,凡妮莎忙解了幻身咒,隨後小跑過去並提高了些聲音喊道,「格拉芙夫人,請等一下!」
格拉芙夫人望著從左側黑暗角落中快步過來的少女,在她將帽子摘下,銀灰色的長捲髮傾泄而下後才肯定地發問,「oh...卡特小姐?剛剛敲門的是你?」
凡妮莎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祖母所說的應該過世了的人居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調整了個得體的微笑並行了一禮道,「晚上好,格拉芙夫人,抱歉打擾了您,請問格拉芙先生也在家嗎?」
「他在...這麼晚了,卡特小姐先進來再說吧。」
格拉芙夫人向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她的神情顯得有些疲憊但還是保持著微笑。
凡妮莎又表達了下歉意才提步走進去,格拉芙先生正好也來了客廳,見到她時表達歡迎,並十分友好地請她坐下。
望著這對夫婦忙碌的身影,凡妮莎卻感覺尤其的詭異,這也難怪,畢竟在這之前,她以為他們應該都過世了才對,而接下來的一切都在格拉芙夫婦娓娓道來的解釋下豁然開朗了。
他們在卡蘿不幸逝世後一直處於悲痛之中,格拉芙先生甚至連工作都無法集中注意力,而格拉芙夫人更是為自己女兒的死整天都沉浸在自責後悔中,每一天都會去墓地,一待就是半天。
再這麼持續下去,這個家幾乎就快要散架了,格拉芙先生為了妻子的身心健康便請了長假,帶上卡蘿的相片,準備一家三人一起再度出門旅遊,可又一個意外發生了。
出發前的那天夜裡,也就是20日,他們遭到了襲擊,對方人不多可卻很強,並且是衝著他們的命來的。但幸運的是,另一隊人的突然趕到救了他們。
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是當時遠在法國的安格斯安排的人,而要殺他們的也是卡特家族的人,只不過背後的主使者是那位已經幾乎不管事的家主而已。
當晚,他們夫婦就被轉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而那幾個殺手在被用了攝魂取念確定的確是伊格納修斯命令後就被修改了記憶。
儘管他們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女兒好朋友的父親要殺他們,但安格斯卻寄給他們一封簡短的信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凡妮莎盯著面前這封的確是安格斯筆跡的信,第一時間並不是震驚於父親的做法,而是慶幸。
既然格拉芙夫婦沒死,那麼卡蘿的死也不該是他做的,而祖母的信明顯是要利用她必然無法接受的心理將他們分開...
如果父親沒有逝世,或許她會被直接安排離開吧,只要她不願意見他,再加上父親的介入,一切似乎都明朗起來了。
<hr size="1">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來看,哥哥真的做的滴水不漏,這個男人真的是,背地裡把事情都做絕,明面上卻是弱勢方,從客觀事實和主管感情兩方面雙管齊下,女主不掉進去才怪
第64章 陸拾叄
每條線索就像是一根有意識的線,得到的越多,交織的便越複雜,可當它們自行關聯起來後,被掩藏的真相輪廓也就越來越清晰了。
無數的疑問讓凡妮莎非常想飛奔回巴黎,事實上到了這一步,她已經能看清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
她愛安格斯,慶幸自己親眼所見的和梅雷迪斯所說的是相反的,慶幸那個所謂的真相是假的,她只希望能夠毫無顧慮得跟他在一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