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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文森特說的上一句有些不太明白,但後面一句可是說的尤其的直白了,忍不住開口評價一句,「你可真是有夠一針見血的,文森特。」
克魯姆也思索了一遍,如果非要說一個馬爾福的優點,或許就只有對自己好友的執著,但幸好這個小子是真心喜歡好友,不然光文森特就有他受的。
而黑湖邊的兩人似乎還在糾纏不休,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可當她真的要走時,他又無法放手。如果不是可以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光憑她哥哥的反對,他或許就很難再見她一面。
但不管他有多不舍,也只能看著她離開,而自己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無力的感覺已不是第一次,似乎從和她在一起後,他就總是會有這種感覺,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就此放手。
「凡妮莎,有件東西給你。」馬爾福從口袋中拿出了個極小卻異常精緻的淺灰色的盒子,上頭的絨面還點綴著銀色的絲帶。
他直接當著她的面打開,是枚看上去有些古老的巴洛克式的墨綠色的寶石戒指,指環上是一些繁複的花紋,還雕刻了馬爾福家族的家徽。
馬爾福牽起她的手,將盒子放入她的手中,像是怕她會拒絕似的補充道,「凡妮莎,就算不戴,也請你收下...」
凡妮莎低眉細細地打量著這枚戒指,這種古老的程度或許是從一個世紀前便留下來的,在看到那個家徽時,她便有了猜想,這絕對不是一枚外頭販賣的或普普通通的戒指,這很有可能就是馬爾福家族代代流傳下來的。
她銀灰色的眸里划過一絲詫異,隨即抬眸望向他正色道,「抱歉,德拉科..這枚戒指對我來說太過貴重。」
說著,便將盒子合上想要還給他。
然而,馬爾福卻一把按住她的手,盯著她好看的眼睛,帶著些懇求開口,「凡妮莎,你不收就當我請你幫我保管,等到你的生日宴會那天再還給我?」
生怕她又拒絕,他突然伸手抱住她,湊至她的耳畔低聲道,「凡妮莎,別拒絕我,好嗎?至少,我的東西可以陪在你身邊。」
還是不想接受的凡妮莎在聽到後半句話後,只張了張唇將那已經準備好的拒絕給咽回去,換成了一句,「好。」
見她終於鬆口答應,馬爾福的心情才好了不少,雖然船上還有兩個多餘的人的圍觀,但這種時候他可不管那麼多,隨即便親吻在她的臉龐。
而這也差點引得克魯姆一個衝動便抽出魔抗杖來想要把他給擊飛,然而文森特卻全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但如果仔細看,便能發現他也已經摸出魔杖。
但,下面的馬爾福卻是渾然不知的,他依舊抱著她不肯放手,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好聞的味道,他便不由的想起昨夜,有求必應屋的床榻上,也是這樣的香氣。
那一幕有些香艷的場景在腦海中迴蕩著,少女的銀灰色長髮有些凌亂地散落在床上,而那黑色的禮服也將她的身材勾勒的一清二楚,裸露在空氣中的白皙的肌膚和有些迷離的神情以及臉龐的緋色紅暈無一不在誘惑著他。
可少女全然不知道那時的她有多動人,反而還翻了個身對著他,眨巴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帶著些撒嬌的口吻用著又軟又柔的聲音喚他,「德拉科...」
他只得忍著心底的渴望,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入睡,從那個完美的貴族小姐變回了個更加真實的少女。
最後,他只在她的額前輕輕印上一吻,隨後便幾乎一夜沒睡,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而已...
「凡妮莎,我真不想讓你回去...」馬爾福摟在她腰際的手又緊了緊,儘管知道這不可能實現,但他還是孩子氣地說出口。
凡妮莎聽著他的口氣不由失笑,她瞥了一眼已經升起的太陽,又安靜地倚靠一會兒後才離開他的懷抱,唇角一揚便勾了個可人的淺笑道,「德拉科,我得走了...我會等你,在我的生日宴會。」
「當然...」
馬爾福牽起她的手,灰眸里溢滿濃烈的不舍和愛意,隨後便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吻才道,「我的公主殿下,別忘了,我喜歡你。」
凡妮莎慢慢地抽回手,她回首看了一眼船上的文森特和克魯姆,而前者則是行了個禮以表示已經全部準備妥當。
重新看向馬爾福,她忽然上前輕聲道,「我也是。」
說罷,便主動親吻他,只停留了短短一秒,她便轉身回了德姆斯特朗大船上。
和克魯姆又簡單交談幾句後,凡妮莎才對著身旁的燕尾服男人道,「走吧,文森特。」而她的目光卻一直都在下面的馬爾福身上。
文森特恭敬地行了一禮,回了句,「是,小姐。」
隨後便拿出已經製作好了的門鑰匙,又補充道,「小姐,大約還有半分鐘了。」
凡妮莎只是點了點頭,手中還拿著那個裝著戒指的盒子,而後當她觸碰到那個門鑰匙不過幾秒後,船上便瞬間沒了兩人的身影,馬爾福唇邊一直保持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了。
....
這是個極盡奢華的巨大莊園,即便是冬天,庭院內依舊是一派翠綠的景色,中間有一座面積不小的噴泉,兩邊都有兩個古典主義風格的亭子,位置也都是對稱的。
宅邸是一座粉白的整體洛可可風格的建築,卻也帶有了部分的巴洛克風格,包括地下室在內一共5層的建築,頂部是保留了法國傳統的尖頂風格,不管是外部的裝飾還是雕刻都盡顯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