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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什麼不一樣?」目暮困惑道。
柯南這時將一條毛巾遞給目暮警官,出聲道:「目暮警官你聞一下這條毛巾上的氣味。」
目暮低頭聞了一下,卻未聞到任何味道,隨後柯南當著他的面將毛巾打濕後再遞來,這一次聞上去像是某種特殊液體伴有的刺激氣味。
「理髮店洗頭間的毛巾有兩打,每一打上面的幾條都被塗抹了這種特殊的液體。在乾燥的時候沒有任何味道,但是一旦打濕,就會散發出氣味。」柯南解釋道,「就像步美頭髮上的味道那樣,因為理髮進行到了一半,她的頭髮未能全部吹乾,所以還殘留著這種味道。」
目暮警官:「這個上面的東西到底是……」
「這東西大概就是造成那個女士頭髮燃燒的元兇,一種燃點很低的油性物質。本身不會造成太大危害,但是一旦進入高溫的定型機器,就會因為低燃點點燃頭髮。」安室透搶先回答了目暮的問題。
九源依舊不認:「你們的意思難道是,是我在毛巾上弄傷了那種東西?但是為什麼非得是我,其他人不可能嗎?」
黃昏搖頭:「還記得我的問題嗎?因為安泰先生的手受傷了,那位女士和安室先生的頭髮想必都是你洗的吧?你給那位女士用了這種毛巾,卻跳過了上面的毛巾,抽出了沒有被你動過手腳的毛巾給安室先生使用,想必是害怕氣味散出後被發現吧。」
黃昏所推斷出的事情,沒有詢問過任何人,全部都是通過觀察得出的。
在替他理髮時,他就發現了安泰先生的手指上貼了幾道乾淨的布制創口貼,所以洗頭工作他是無法接手的。
而另一位女店員……
「毛巾我都是隨便拿的,我會給那位女士洗頭確實是因為安泰先生的手受傷了,但只是因為那時長涼小姐在整理東西,不然會是她來洗頭的」九源辯駁道,「如果像你說的,這種東西遇水會散發氣味,顧客們不了解,難道長涼小姐不會覺得奇怪嗎?」
「是長涼小姐來洗也沒有關係。」柯南說道,「因為她一樣會使用上層被你動過手腳的毛巾,而且她也不會發現不對勁。」
目暮警官:?
「因為長涼小姐感冒了。」安室透解釋,「她的嗅覺今天應該不太好吧,不然不會給步美擦頭髮時忽視了這種氣味。」
長涼小姐「誒」了一聲,表示她今天確實是感冒了。
「還有那個護理油。」安室透繼續道,「護理油雖然是長涼小姐打翻的,但是我剛才檢查過了,瓶身上非常的黏滑,無論是誰,只要使用那瓶液體,大概率都會不小心打翻,那個時候你只要提議墊上報紙就行了。」
目暮警官:?
等等,這個人又是什麼時候接觸了現場的證物的?
就在目暮警官的豆豆眼和阿尼亞的欲言又止中,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這個案件給解決了。
最後,九源不得不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原因是他非常討厭這個總是苛責他的顧客。
而長涼小姐卻告訴他,這個顧客背地裡還總和她夸九源十分努力,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案子解決了,到頭來,阿尼亞還是由安室透連同柯南一起送回去。
畢竟警方得帶犯人回去,而她親自拒絕了自己的「父親」。
「目暮警官說已經聯繫你的父母了,你不用太擔心他們會因為你晚回家說你。」安室透看著面色複雜的阿尼亞安慰道。
[畢竟黃昏就在自己女兒身邊,也不會那麼不通情達理。]
阿尼亞當然比他更了解父親,父親回去後一定會好好地教育她,以後遇到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跑去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在原地發呆。
畢竟這些話,她剛剛還在父親那裡聽過一遍。明明那個時候,她在想辦法幫助父親隱藏身份呢!
此刻,除去父親先前和她不在一個頻道上的鬱悶,她還在苦惱柯南那跟個不斷膨脹的大喇叭一般,擠滿了各種想法往她耳朵里冒的內心。
[那個偽裝的男人,無論是觀察能力還是推理能力,都十分出色,所以安室先生和他,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呢……說到偽裝,上次富士山的那次交易,安室說過,是他們派來的人去和組織交易的,這個人一定類似貝爾摩德那樣,擅長偽裝的人……那位所謂的「售後服務」,難道也是有那個人負責的?以交易者的身份,繼續臥底……]
救命,阿尼亞要扛不住了。
她是誰她在哪,柯南到底在說什麼?
等柯南不再思考了,他又抬眼去看身邊的安室透。
對方還給了他了一個眼神,意思很明確:別問,問了我也不說。
阿尼亞也很想轉移話題,她想起了某樣東西:「對了,蝴蝶結領結的事情,你問過新……」
[不好!]
「……問過了嗎?」
這句從柯南腦海里飄過的一聲巨大的「不好!」,讓阿尼亞硬生生地把名字本能地憋了回去。
「哦?福傑小妹妹,你剛才是想說新什麼呀?」但是這沒能逃過安室透的敏銳。
柯南眯眼。
[安室透並不清楚我的真實身份,但是他作為組織的臥底,一定知道工藤新一已經被組織殺死的這件事,如果在他面前提到新一還活著,他這個人,一定會去調查的。]
阿尼亞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