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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埃德:「……」之前不是已經要回家吃飯了嗎,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
此時的快斗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他靈巧地躲開飛撲過來的警員。
將臉上的面具和服裝脫去,白西服紅領結紳士帽的怪盜基德,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他不知從何處拿出那把能發射撲克牌的槍,對準了前方的警員們。
「不要害怕,那裡面只是唬人的撲克牌,抓住他!」中森警部再次下命令。
怪盜基德轉動槍口,這一次,目標成了中央的展櫃檯。
在警員們接近之前,撲克牌從槍中射出,後方還連接著一道銀線,以極快地速度被拖拉著逼向展示櫃。它沒能擊碎防盜玻璃,卻陷入了很小的一道口子。
只輕輕一扯,那個玻璃罩就被怪盜基德徑直往邊上拖曳。
玻璃罩落地,從桌上垂直落在地攤上,發出一聲悶響,露出了空無一物的展台。
隨即,警報被觸發,整棟美術館陷入警報的長鳴中。
「該死,寶石已經被你偷了嗎!」中森警部也衝著怪盜基德沖了過去。
看到中森警部的動作,怪盜基德露出了一個笑容。
正是這個笑容,讓在突發變故時就把毫不在意的阿尼亞護在身邊的勞埃德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展示櫃。
寶石,真的已經被偷走了嗎?
忽然,煙霧彈四起。
僅僅幾秒鐘,煙霧就四散在了整個展廳中。
所有人的視線被阻攔。
「這個人難道想……」勞埃德很快意識到了什麼,抱起阿尼亞就往出口的方向跑。
這裡的門說是被鎖上了,但也只是一個開關的區別而已。
果然,他在出口處遇到了正準備開門的怪盜基德。
快斗沒想到他連逃跑也會被這個男人堵到。
他開始懷疑,到底今晚誰才是真正抓他的警察了。
就在快斗的手即將碰到開關時,抱著孩子的男人幾乎是飛速抓住了他那隻手。
他試著扭開用手肘還擊,竟然直接被躲開。
不得已,他再次掏出撲克牌槍。誰知道在掏出槍的半空中,就被一腳踢開。
快斗:!
你們管這叫心理醫生?!
說是跆拳道高手他都信。
近距離看清這一切的阿尼亞:哇哦!
這時,濃烈的煙霧觸發了火警裝置和避險系統。
除了頭上灑下來的細小水流,門竟然也自動開了。
快斗趁著這個機會,閃身離開了這間展廳。
勞埃德:「……」
他突然覺得這種防盜措施的美術館被偷東西是活該。
煙霧緩慢散開,只聽到中森警部在後面喊道:「所有美術館的窗戶和出入口都因為觸發防盜裝置被封閉了,他插翅難逃!找到他!」
所有警員,擦著抱著阿尼亞的勞埃德衝出了展廳。
「父親,要追嗎?」阿尼亞一本正經地問道。
「……」
勞埃德嘆了口氣,他本來只是想提供線索幫助警察抓住小偷,證明阿尼亞的想法是錯誤的,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了。
「不用追。」勞埃德回頭看向空空蕩蕩的展櫃,和被拋棄在一旁的玻璃罩,「他自己會回來的。」
阿尼亞:!
*
黑羽快斗和警員周旋了十分鐘後,再次變裝回到了那個展廳。
第一次,他讓螞蟻爬滿塗上了蜂蜜水的展櫃,為了讓警察們開櫃檢查,沒能成功。
第二次,他拉電閘混淆動靜,也是為了讓警察們開櫃確認,依舊失敗。
這第三次,他把玻璃罩都取下來了,再不相信他今晚就跟中森警部姓!
他自信地踏入展示廳,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他拉扯到地毯上的玻璃罩。
勾起笑容走近,他彎腰伸手向玻璃罩。
其實他並沒有偷走寶石,而是使用了魔術中最簡單的一個小手法,在拉扯玻璃罩的時候將寶石一起帶入,共同掉在地面上,就會形成寶石早就被偷走的錯覺。
剛才的消防噴頭第一時間被停下了,還有很多螞蟻依舊趴在玻璃罩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寶……?!
裡面的寶石呢?!
快斗看著玻璃罩下乾乾淨淨的地面,陷入了震驚中。
「這位警員,是什麼東西丟了嗎?」
快斗瞳孔微縮,起身轉過,看到了站在身後,右手牽著叫阿尼亞的小女孩,左手握著那枚緋紅色的「詛咒之眼」。
這一刻,快斗明白了,他一定是被詛咒之眼給,詛咒了。
「怪盜先生!你輸了,看來是我們略勝一籌,偷到寶石了!」阿尼亞在一旁說道。
快斗:?
勞埃德不得不糾正:「……我們才不是小偷,我們是在保護這顆寶石不被小偷偷走!」
阿尼亞:「是嘛,那太可惜了,無法消滅所有的戰爭了。」
快斗和勞埃德:「……」
站在展櫃旁的怪盜基德忽然露出苦笑:「你到底是誰呀?」
勞埃德很冷靜,說辭依舊:「我只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
阿尼亞也很冷靜:「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小學生,超級厲害的那種!」
勞埃德彎腰,將寶石遞給阿尼亞,叮囑道:「阿尼亞,去把這個寶石交給那個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