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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櫟的手沒有搭住的地方,沉沉的落了下來,這代表著伊斯塔露徹底的消失了。
她抬手,手心處,只剩下一顆種子。
景櫟迷茫的立在世界樹的頂端。
「我該做什麼?」
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她努力冷靜下來。
對,現在的她雖說得到了時間的力量,但還不夠,她要徹底熟悉這股力量。
時間的力量該如何熟悉呢?
在時間的旅行中。
景櫟生澀的運轉體內的力量,她要回到什麼時候?
...
景櫟再次站在了過去璃月的土地上。
她回想了一下,對了,還有一個地方沒去呢。
這是五百年前的璃月,她再次來到了熟悉的地方。
那顆可以吸收業障的黑樹所在地。
啊......
沒有。
景櫟看著光禿禿的地面。
這個時候,那顆樹還未種下呢。
想到這裡,景櫟蹲了下來,將伊斯塔露離開前留下的那顆種子拿出,輕柔的種在了土地里。
站起身來,景櫟催動體內的力量釋放,將種子的時間加速。
黑色的芽生長了出來,隨著她所釋放出來的力量,越長越高,逐漸成為高達的黑樹。
直到黑樹高聳入雲,參天而立。
景櫟停止了力量的釋放,抬頭看著沖天的黑樹。
原來如此。
這棵樹,就是她種下來
的。
為了幫助夜叉吸收業障,原來早就註定了。
景櫟離開了這裡。
循著冥冥之中的預感。
她找到即將瘋狂的火夜叉,又找到自相殘殺的岩夜叉和水夜叉,之後又將被業障侵蝕的雷夜叉引入黑樹所在。
昏迷的四個夜叉倒在黑樹前,景櫟想了想,施展力量將四個夜叉包裹起來,將他們埋在了黑樹的樹根下。
「加油恢復,五百年後我再來找你們。」景櫟笑眯眯的說道。
儘管四個夜叉聽不到她的話,也無法對她將他們埋了這件事發出吐槽。
接下來還有什麼呢......
景櫟思考片刻,又去了南天門,找到了若陀被封印的地方。
她的到來驚醒了沉睡的巨龍。
在巨龍要攻擊她之前,她連忙甩出自己的力量,將若陀的時間迅速倒退。
她看到若陀的眼睛逐漸從猩紅的狂躁,變為了迷茫的清醒。
「是你......」若陀的聲音低沉,已然從磨損的瘋狂中清醒。
他還記得景櫟。
「大概能再堅持一千多年,你可以從封印中出來了。」景櫟說:「之後......就看新神何時能誕生了。」
「或許你可以去層岩巨淵。」景櫟提議:「現在帝君沒在璃月,那邊的形勢不太好。」
這個時候帝君大概正在坎瑞亞,在璃月遊走的日子裡,景櫟可以看到魔物肆虐,千岩軍那邊應該正將肆虐的怪物引入層岩巨淵,準備同歸於盡。
不過有清醒的若陀在,一切應該都不是問題了。
「......我知道了,多謝。」若陀神色複雜道。
景櫟很快的離開了。
離開了璃月,景櫟再次發動了自己的力量,遊走在時間的旅行之中。
時間中的旅行很是奇妙,她將璃月過去的仙人救起。
又將生機給了將要隕落的雷電真,也將狐齋宮、虎千代、笹百合等人留在了人間......
她又到了蒙德,在怪物蔓延之地,為戰隕的騎士祝福。
......
時間旅行太久了。
她走遍了提瓦特的每一個角落,在過去的時間裡拯救無數的遺憾。
她踏過燼寂海,越過鯨淵,沉過弱水,走過炎光,到過無數險地。
在時間旅行的最後時刻,她再次站到了世界樹的頂端。
見到了早已停留在這裡的七位神明。
「你們早知我會回到過去,回去拯救一切?」景櫟問。
「時間執政受世界規則束縛,只能引導,無法做太多改變過去的事。」她最為熟悉的岩神,鍾離負手為他解釋。
「而你來自高維度,世界規則無法束縛你,你可以回溯過去,拯救那些苦難。」
溫迪溫柔開口:「存活於世,不管是人還是神,總會有所遺憾,而你的到來可以幫我們彌補遺憾,我們都在等待你的幫助。」
「彌補過去,創造未來,只差最後一步了。」至冬女皇雙手交叉在腹部,面容柔和,仿佛放下了一直以來的重擔,用輕鬆的語調說話。
「景櫟。」雷神看著她,鄭重道:「謝謝你救下了她,救下了她們。」
「我的正義,終於可以實現了嗎......」水神幽幽的注視著世界。
「我已經得到了那個答案,景櫟,你是沙中的淨水,林中的種子,感謝你的幫助。」小草神笑著彎起眼睛。
「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吧?我已經等不及了。」火神說。
景櫟注視著他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最後,只是展露出一個微笑。
時間回到了原點,她站在了蒙德的風神神像廣場上。
除了七神之外,她還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一些陌生的面容。
下一刻,她的表情震驚起來。
「什麼?!攻打天理??」
什麼情況,她記得自己就時間旅行的一次,怎麼一回來,就攻打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