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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自然。」達達利亞笑道。
飯局結束的時候,鍾離要帶著熒和派蒙去準備送仙典儀,景櫟要跟著監視達達利亞,出了琉璃亭,要離開的時候,鍾離叫住了景櫟。
「鍾離先生?」景櫟不解。
「旅者,我有一些事要與景櫟交談,還請稍待片刻。」鍾離對熒說。
熒自無不可,點頭應下:「你們去吧。」
她又看向景櫟:「我先幫你看著公子。」
「謝謝。」剛要拜託熒這件事的景櫟咽下了這句話,感激的笑笑,就跟著鍾離走遠了一些。
「鍾離先生,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嗎?」景櫟問。
鍾離抬手:「那枚吊墜可還在身上?」
景櫟瞬間瞭然:「在的在的。」她連忙將手摸向脖頸,找出了那枚一直帶著的吊墜,摘下放到了鍾離的手心。
鍾離打量吊墜,沉吟片刻,這才開口:「比之最開始,力量倒是散去了一些,不過不礙事。」
他說著,手中岩元素的力量緩緩流淌,填充進吊墜之中,很快的,吊墜中貯存的力量再次恢復到了初始,滿溢著岩元素。
「有幾次戰鬥的時候不小心傷了一下,它也自動出現護盾了。」景櫟解釋:「大概是這個原因吧,所以力量逸散了一些。」
說著,接過鍾離遞還回來的吊墜,重新戴在了脖子上。
「如若有留雲調整,或許可以根據你的意願選擇是否開啟護盾。」鍾離說道:「我的機關之術不如她精通,如若有時間,你可去找她調整一番。」
「算了吧,留雲真君這個時候怕是還在因為帝君遇刺而生氣呢,哪裡來的心情為我調整這個。」景櫟無奈。
鍾離聽了,不自覺的,眼中溢出細碎的笑意:「這倒是。」
「不過無需擔心,應是再過不久,就要結束了。」他溫聲道。
「我自然知道,鍾離先生,你放心吧。」景櫟點頭。
「公子是重要的一環,你的安危也不可忽視。」鍾離
叮囑:「一切小心,無需正面對抗,細微的改變不會影響大局,你只要平安即可。」
耳邊聽著鍾離沉穩的囑咐,景櫟恍然間有些想哭的感覺。
如同長輩的諄諄教誨,不需要她作出什麼成績,只要平安喜樂就可,鍾離並非她的父母,也未與她有血緣關係,卻在她來到提瓦特之初,一直到現在,都在如同長輩一般,為她遮雨解惑。
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如同種子破芽般,上漲到心間,這一刻,景櫟有些想家了。
「鍾離先生,謝謝你。」景櫟輕聲道。
「去吧。」鍾離說:「一切都會順遂的。」
景櫟用力點頭。
...
兩人又回到了琉璃亭門口,不知道派蒙和達達利亞吵了什麼,派蒙一臉氣呼呼的表情,達達利亞則是絲毫不在意,看到鍾離和景櫟回來,還自然的揮手:「回來了?」
「這是怎麼了?」景櫟不解的問熒。
熒看了一眼派蒙:「某人仗著公子現在被監視不能動手,就想嘲諷幾句占個便宜,結果被懟回來了。」
「熒!你到底是哪邊的啊!」派蒙聽到了熒的回答,氣的跺腳。
「彆氣啦,派蒙,我幫你收拾他,保證讓你出氣。」景櫟對派蒙笑著道。
聽到景櫟說話的達達利亞揚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那好,拜託你了景櫟!」派蒙點頭。
「既然如此,旅者,我們走吧。」鍾離開口。
「下次再見,鍾離先生。」景櫟揮手。
鍾離對著景櫟點頭:「下次再見。」
「熒,派蒙,跟著鍾離先生可以好好體會璃月的氣氛,回頭見。」景櫟對熒和派蒙說。
「明白啦,景櫟你也要小心哦!」
「我記住了。」
熒和派蒙應下,跟隨著鍾離離開了這裡。
現如今,原地只剩下景櫟與達達利亞二人。
景櫟看向達達利亞,微笑道:「公子閣下,請吧。」
達達利亞目光掃視過景櫟虛偽的微笑:「當然。」他轉身帶路。
達達利亞帶著景櫟七拐八拐,很快到達了北國銀行。
門口站崗的愚人眾看到達達利亞回來,恭敬的低頭,為達達利亞推開了銀行門。
「景櫟小姐是第一次來北國銀行吧?」達達利亞說。
「是啊。」景櫟跟著達達利亞走進去,意味深長道:「聽說北國銀行周轉的是血淚與哀嚎,這真是太可怕了,我怎麼敢來呢?」
達達利亞瞥向景櫟:「北國銀行開遍七國,自然不可能像景櫟小姐說的那樣,想必景櫟小姐是在哪邊聽錯了。」
嘴上這般說著,達達利亞卻明白,就如同景櫟所說,這就是北國銀行的常態。
......看起來,她知道的不少。
從七星處得知的?還是哪裡?
「是這樣麼。」景櫟淡淡回了一句。
「當然。」達達利亞說。
景櫟沒說話。
她注視著達達利亞來到銀行前台,和那裡的愚人眾員工說了幾句話,說的話沒什麼可疑的,都是些關於銀行上的工作之事。
景櫟垂眸。
大概在七星通知愚人眾的時候,達達利亞就做好準備了,他應該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景櫟的立場並非七星,而是鍾離,鍾離想退休,達達利亞是關鍵的一環,也就是說,就算她真看到什麼可疑的地方,也要暫時裝作沒看見,待一切事畢,鍾離成功退休,再一一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