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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最開始的她的話,對付魔物可不會那麼輕鬆,甚至不可能一招就了結魔物。
甚至於,接觸過深淵之後,她在一點點的對類似的力量產生抗性,就連剛剛的業障,她也可以抵抗了。
她可以肯定,正常的神之眼擁有者可不會這樣。
她呼出一口氣,現如今還是尋找魈要緊,他現在被業障所困,不知是何處境,可有危險。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對於類似深淵、業障的力量有抵抗力,也算是好事,起碼可以幫助魈而不會被業障侵蝕了。
景櫟上前去,沒有先去開啟鑰匙,而是試著接著向前走,想看看能不能直接離開這裡。
事實證明,沒開啟秘境鑰匙,她是離不開這裡的,面前透明的屏障在阻擋著她,不允許她離開。
看來她是非開啟這個鑰匙不可了。
意料之中,景櫟並不失望,轉身來到鑰匙旁邊,將它開啟。
鑰匙緩緩消散,四周騰起紅色的煙霧,從中顯現出丘丘人和史萊姆的身影。
甚至於魔物的身上還沾染著淡淡的業障,戰鬥力和防禦力直線提升。
瞬間被無數魔物包圍,景櫟絲毫不慌,不等魔物先行進攻,就直接拿起劍攻擊向魔物。
被冰元素附著到的魔物動作遲緩,遲遲打不到景櫟,反而景櫟的劍刃行雲流水,一劍收割一條魔物的性命,一招接一招。
魔物死去化作淡淡的黑霧散去,景櫟的冰元素白氣綿延不絕,一時之間,整座秘境只能看到黑霧與白氣的出現又消失。
直到景櫟將這些魔物徹底清理完全,時間才過去一小會。
前方的透明屏障像是燃燒起了火焰,一點點將原本阻攔景櫟前進的屏障燃燒殆盡。
眼看著屏障消失,景櫟不再遲疑,抬步走了出去。
踏出去的瞬間,景櫟便發覺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周圍似乎是一處荒涼依舊的空地,面前是一個背對著她跪坐在地的紅
衣服少女。
「你是誰?」景櫟出聲問她。
少女似乎沒聽到她的問話,而是痛苦的哭嚎出聲,雙手前伸,應該是在捂著臉。
四周的景色猛然被無邊的黑暗包圍,景櫟下意識後退一步,耳畔少女痛苦的哭喊聲還在,景櫟迅速反應過來,連忙跑到少女的正面,就看到紅衣少女的面具寸寸破碎,身上的黑霧在逐漸增多,越來越多,直至徹底掩蓋了少女的身影,連帶著徹底掩蓋的,還有少女的痛哭聲音。
黑暗緩緩褪去,顯露出最開始秘境的模樣,景櫟呆立半天,終於回過神來。
火夜叉應達死於業障發作......
那是...火夜叉應達!剛剛的是幻境,是火夜叉最後身死之時的幻境!
景櫟環顧一圈,她還在原地,還在未開啟秘境之前的地方。
到底是怎麼回事?幻境建立的基礎源自回憶,剛才那些難不成是誰的回憶?是浮舍的還是魈的?
她覺得大概率是浮舍,這裡的一切都有浮舍息息相關,沒道理出現的是魈的回憶。
想到這裡,景櫟看向還飄浮在最中央的鑰匙。
還有這個,她記得自己明明已經出去了,為什麼還會在這裡?時間重置還是相同的地方?還是說,她從未走出去過?
景櫟大步向前,再次開啟了這把鑰匙。
鑰匙消失,出現的是和先前一樣的魔物。
好怪。
或許就連她經歷的這些本身就是個幻境?她需要經歷完所有的記憶嗎?
景櫟也不確定,現如今只能照著這座秘境的意思前進。
魔物的呼喊聲伴隨著揮動武器的聲音向著景櫟攻擊,景櫟毫不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魔物解決,就看到前方那道透明屏障再次燃燒起來。
還是這樣。
景櫟再次踏出了這裡。
眼前又是場景一換,她站在地上,抬眼向空中看去,就看到上方兩道身影已經打鬥在一起。
和火夜叉相同的是,他們二人的身上都瀰漫著不小的業障。
岩夜叉彌怒,水夜叉伐難,死於自相殘殺。
岩元素與水元素,最沉穩的岩,與最寧靜的水,刀尖相對,帶著誓要殺死對方的瘋狂,向著對方發起攻擊。
果然。
景櫟沉思。
到這裡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幻境是由浮舍或者魈的記憶出現的了,就看下一次會不會有浮舍的身影,如果有,就可以確定是魈的記憶,如果沒有,那麼就是浮舍的記憶,畢竟劇情中浮舍是死在了層岩巨淵,布置這個秘境的時候,他大概才剛剛失蹤,還沒去過層岩巨淵,還沒有死,也就是說,他沒辦法預見自己的結局。
在她思考之時,空中的岩夜叉和水夜叉還在瘋狂的朝著對方攻擊,被業障侵蝕,以至於忘記了對兄弟姐妹的情誼,以至於最後同歸於盡。
在最後的時刻,在水夜叉與岩夜叉同歸於盡的那一瞬間,他們像是短暫的恢復了意識,平靜下來了面容,閉上眼睛,任由無邊業障將自身侵蝕。
黑暗再次來臨,景櫟再次能看清周圍的時候,她又站在了最開始的地方。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如果這座秘境不是想困死她,那麼不會再多出別的幻境。
景櫟想著,再次開啟了秘境鑰匙。
滅除魔物,屏障燃燒,再次踏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