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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部《溫妮莎傳奇》的電影,就是景櫟和溫迪合拍的,兩人儼然認識已久。
再加上溫迪一直神神秘秘的等人......據迪盧克所調查到的,也只有景櫟了。
現在看到了人,他心中瞭然。
「景櫟小姐,感謝您對於蒙德的幫助,願風吹過之地,您永遠平安順遂。」琴鄭重道。
「西風騎士團永遠是您的後盾。」這是她對於景櫟的承諾。
「我也是哦。」溫迪在旁邊笑意吟吟道。
「你一個賣唱的能做什麼?」派蒙還是忍不住插嘴。
「哈哈哈。」溫迪也不生氣,笑了起來,甚至故作沉思的模樣:「賣唱的能做的可就多了,小派蒙可不要小瞧人哦。」
語氣像是在開玩笑,派蒙明顯沒信,神氣十足的叉腰:「哼,我才不信呢!」
景櫟看向了熒,熒也剛好轉頭,看向了景櫟,兩人視線相撞。
景櫟微微一笑:「等特瓦林恢復,我有些事想告訴你。」
「是什麼事?」熒疑惑。
景櫟哈哈一笑:「是你很想知道的事,現在先保密。」
熒目光一凝。
目前來說,她最想知道的事也只有那個了。
她哥哥的下落。
她是為了尋找血親而踏上的旅途,旅途的唯一意義就是找到兄長。
熒看著景櫟,看她彎眼睛的笑容,心中突地閃過一個念頭。
目前為止,好像只有派蒙和安柏知道她在尋找親人。
景櫟又是怎樣知道的?
還是說,景櫟在那之前,見到過她的哥哥空?
想到這裡,熒的心中驀地燃起了希望,像是黑夜行走的旅人終於見到了光亮。
「好!」她對著景櫟用力點頭。
「......好啦,塵世間最棒的吟遊詩人就要開始演奏了,靜心傾聽哦。」
溫迪的聲音自旁邊傳來,這場呼喚並拯救特瓦林的行動,就要開始了。
景櫟衣袖中的手緊握羽毛,靜待深淵法師的出現。
第58章
摘星崖, 空曠的場地之上,微風飄飄,詩人閉上了眼睛。
塞西莉亞花伴隨著風的吹襲, 四下微微搖晃,帶來淡淡的花香。
隨著溫迪的彈奏,風和著悠揚的曲音飄揚四散,風攜帶著琴音,將之帶到遠方的眷屬耳中。
景櫟抬頭,感受著四周的清風猛地變大。
來了。
巨龍從摘星崖下向上飛出,巨大的體型襯得站在崖上的幾人格外渺小。
特瓦林沒在意後方的幾人,只是望著溫迪:「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可談的了。」
景櫟打量著巨龍。特瓦林明顯被詛咒折磨已久, 目光疲憊, 背上的毒血散發著暗光, 在景櫟的感知中,那的確是深淵的腐蝕。
曾經與深淵的深切接觸, 令她可以很輕易的分辨出深淵的氣息。
那麼,正在蠱惑特瓦林的深淵法師,在哪裡?
「是麼?難道是我看錯了嗎?」溫迪溫柔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回憶這首曲子。」
「哼。」特瓦林沒回答溫迪的話。
一人一龍的交流並沒有避開幾人。
琴像是想到了什麼,望向前方溫迪的身影。
「看起來有希望。」派蒙湊在熒的耳邊,小聲說。
熒微微點頭, 轉頭看了景櫟一眼, 卻見她神態警惕,寬大的袖袍下, 似乎隱藏了什麼。
繃緊著身子, 似乎有些緊張。
那警惕和緊張的情緒似乎並非來自於特瓦林, 而是對於某種隱藏在暗處的未知存在而警惕。
熒目光輕微掃過特瓦林,帶著不經意的打量。
那麼,景櫟所警惕的,到底在那裡。
熒心中疑惑,卻也下意識警覺起來。
一道法術突然出現,向著溫迪手中的天空之琴襲來。
豎琴落於地面之上。
迪盧克和琴迅速反應過來,向著溫迪跑來。
「賣唱的!」派蒙大喊。
熒心中一凜。心下已然明白,景櫟所警惕之人,出現了。
躲藏於特瓦林巨大身軀之後的深淵法師終於現出了身形。
「不要被......」深淵法師的聲音暗藏蠱惑,就在它要迷惑特瓦林的神志之時,一道凌厲的攻擊襲向了它的面門。
突如其來的攻擊,不僅令迪盧克和琴驚訝的頓住片刻,也令深淵法師的話語停住。
那道攻擊攜帶雷霆萬鈞之勢,一擊便擊碎了深淵法師的護盾,甚至將法師的胸膛穿透。
不過僅僅是一個羽毛罷了。
「怎、怎......」深淵法師聲音顫抖,像是明白了這個力量出自何處,震驚的看向景櫟。
這也只是深淵法師最後的意識了。
景櫟凝視著深淵法師的身形消散,化作地脈的舊枝,落於崖下。
那個羽毛聖遺物由她擲出,一擊取掉深淵法師的性命。
那並非是她自己的能力,儘管可以擊敗深淵法師,但她可無法一擊就敗落對方。
歸根結底,擊敗深淵法師的,是那個羽毛聖遺物。
更確切的說,是縈繞在羽毛之上的,還未散去的深淵力量。
那個更為深層次的深淵力量,由空施法隱藏在羽毛之中,最開始的目的不過是影響景櫟,卻成為了殺死深淵法師的最佳利刃。
深淵法師來自深淵,卻無法抵抗上位的力量,深淵王子的力量極為純粹,某種程度上來說,殺死深淵法師的人,是它們的深淵王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