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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先生,一定要和景櫟姑娘平安回來!」千岩軍看著鍾離:「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鍾離愣了愣,笑了一下。
或許現在的千岩軍已經沒有千年以前的戰鬥力,但千岩軍的信念從未變過,他十分欣慰。
他沒再多話,直接躍入水池中。
身上岩神的力量漸漸釋放,封印感受到他的力量,將他帶到了那存於此處的魔神遺蹟。
*
視線回到景櫟這邊,她本以為自己會落入水中,結果一陣頭暈目眩,卻掉入空曠的地下。
景櫟扶著周圍的牆壁站起,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頭疼極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出現了重影,腳下像是踩不到實處。
腿腳綿軟無力,景櫟呼出一口氣,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這是何處。
這似乎是個古老的遺蹟,四周牆壁上雕刻的紋路被歲月腐蝕,有些看不清模樣了,地磚的縫隙出有野草頑強的長出,周圍還生長了彎曲的樹木,面前是潺潺流過的水流。
景櫟覺得腦袋有些混沌,只能揉著太陽穴,用疼痛刺激腦袋清醒。
這樣的場景,她記得,也十分熟悉。
這就是遊戲中秘境的樣貌。
不同的是,這裡被無形的黑霧包圍著,看不見來處,也看不見出口。
身處這裡越久,她越覺得頭昏腦脹。
這黑霧有問題!
景櫟扶著牆壁,想試試尋找機關,看看能不能離開這裡。
移動之間,不知道碰到了哪裡,她聽到了牆壁移動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使得她的腦子清醒片刻。順著聲音看過去,是河流對面的牆壁移開了,露出後面通明的道路。
景櫟加快了步伐,趟過了河流,抵達對岸,終於進入了這條通道。
黑霧似乎只籠罩著她之前待的地方,離開了黑霧的範圍,景櫟覺得自己的頭腦漸漸清醒過來。
「那個黑霧,到底是什麼?」景櫟回身看向那片黑霧:「當時將我推下來的夕月身上似乎也有這樣的黑霧,這難不成是夕月失去意識的原因?」
「而且我記得夕月那時候的眼睛顏色也變了。」景櫟陷入沉思:「感覺沒什麼頭緒啊。」
思考之時,她看到那片黑霧似乎在緩緩擴散,向著這個通道慢慢的散過來。
怕再次碰到黑霧,景櫟轉過身向著通道方向快步走去。
經歷了遺蹟守衛的攻擊,還有黑霧的侵蝕,她現在渾身無力,只能扶著牆努力行走,儘量比黑霧更快的前進。
通道的盡頭似乎是個比斗場,景櫟踏步進入後,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面前緩緩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身影。
機械身軀,獨眼鎖定她的身影,邁著步子向她走來。
是遺蹟守衛!
大意了,竟然忘記了有的秘境不用點開始,進入就會有魔物。
但身後的黑霧還在蔓延,要麼被黑霧籠罩失去意識,要麼面對眼前的遺蹟守衛。她進退兩難。
是清醒面對危機?還是昏迷面對未知?
景櫟選擇清醒面對危機。
遺蹟守衛甩過手臂,景櫟支撐著牆壁,看準時機一推,將自己推出,從地下滾過,躲開這次攻擊。她沒敢多停留,咬牙接著向前方滾過去,果不其然,遺蹟守衛高高躍起,下落攻擊到她剛剛停留的位置。
景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只覺得心中在不停的哀鳴。
太無力了,她除了躲避沒有絲毫的辦法。
在提瓦特這個世界,只有神之眼擁有者才可以向命運發起挑戰,而普通人只能在平凡中度過一生,甚至半路死在魔物手裡也不無可能。
遺蹟守衛上身緩緩旋轉起來,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將機械手臂甩起,向著景櫟這裡走來。
威力極大的風輪轉動打在了無力躲避的景櫟身上,景櫟閉上眼,以為會被擊飛,然而卻發現身上沒有絲毫被打到的感覺。
這是......
景櫟看著身上的護盾,恍然間想起來,鍾離送給了她一個護盾玉墜,因為之前只顧著躲避,未被攻擊到,所以也沒有被觸發。
就在她欣喜時,發現隨著遺蹟守衛的攻擊,護盾的顏色在逐漸變弱。好在護盾消失之前,遺蹟守衛停止了轉動。
這個護盾似乎只能抵擋一次攻擊?
而且持續的時間只有十幾秒。
景櫟看著護盾逐漸消失,覺得自己笑不出來了。
遺蹟守衛再次轉動了起來,將她狠狠擊飛,還不待她爬起來,遺蹟守衛又接著移動了過來,還未停止的風輪再次將景櫟擊飛打遠。
景櫟被甩到牆上,碰撞之下掉落在地上,當下吐了口血:「嘶......」
好痛。
她生長在和平的國家,安全無虞,平時切水果切到手都會疼的哭上一陣,更何況整個身子被擊飛掉落在地的疼痛?
但景櫟卻已經沒有力氣哭了,也哭不出來。
她只感覺身體像散架一般,疼的發顫,眼前金星直冒,已經有些看不清了。
她會不會......死在這裡?
景櫟又咳出一口血,恍惚中似乎看到遺蹟守衛停在了那裡。
不再攻擊她了嗎?
她想錯了,遺蹟守衛支起手臂,眼對準了景櫟。
無數火球從眼發出,向著景櫟打來。
不行......她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