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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強勢的語氣太熟悉了,邱駿軒嘆了一口氣,去跟上司請假。
兩個人出了警局,坐著邱俊軒的車往某個方向駛去。
——
路上,梁海倫打了個電話同樣請了假,然後指揮著邱駿軒往他們曾經的那個學校開,邱駿軒也不問為什麼聽話照做。
其實梁海倫只是想在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
下了車,梁海倫站在學校門口,不知道是在上課還是放假,學校裡面都沒什麼動靜,大門緊鎖,安安靜靜的。
邱駿軒去停車。
一陣陰風吹過來,梁海倫覺得有點古怪。
但又不知道哪裡古怪。
正好這時有個女人拿著地圖走過來問路。
女人長得小巧玲瓏的,皮膚很白,戴著口罩。
梁海倫看了幾眼地圖,指了指那女人要走的方向,順便告訴她,應該怎麼走,做什麼車或者地鐵。
跟著就後頸一痛,眼前黑了屏。
再一次睜開眼,她居然看得見的是張一健那張可惡的臉。
冊那。
第22章 恩怨了結
梁海倫睜著眼睛望著四周,這裡是個很封閉的地方,裡間放著許多雜物,似乎是舊的桌椅,她反應過來,這裡還是她的母校。
杜天宇就在她的對面,靠在椅子上坐著,腰上綁了一圈紗布,紗布里伸出了鮮艷的紅色,頭頂上閃亮的節能燈照得他臉色青白。
「救我老公。」
剛剛拿著地圖的女人此時終於展現了全貌,五官精緻,很漂亮很嬌艷的一個女人,女人舉著把槍,槍口衝著梁海倫的太陽穴。
迫於沒辦法轉頭,梁海倫只能用斜視的目光看著女人。
她看了一眼女人,顯然這個就是賊王的老婆,又抬眼瞄了一眼杜天宇:「這就是你們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救你。」
「你再講多一次?」女人厲聲道。
頭上的槍又緊了緊,大概是用了力氣,幾乎都要杵進梁海倫的腦袋裡了。
「老婆。」
杜天宇喚道,他望著被綁在椅子上的梁海倫,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不過之前不小心傷口裂開了,總要找人縫好,本來想找個醫生來的,這麼巧,見到你,好像你在診所工作?大家都是熟人,江湖救急,幫幫忙。反正你都不是第一次了?」
梁海倫回憶起了被綁前的情景,瑪德,她跟歪妹見面的時候就被跟蹤了——也是她自己不小心,被前男友干擾了思緒,否則不可能不發現。
「如果我不救呢,除了殺了我,你還有什麼招數?」
她挑釁的問了一句,試探道。
此時的梁海倫很想知道的是跟她一起的邱駿軒有沒有被抓。
杜天宇歪著嘴笑了一下,充滿邪氣的笑容,給了他老婆一個眼神,女人抬起手,槍離開了梁海倫的頭。
「啪嗒啪嗒」的高跟鞋聲,以及吱嘎吱嘎的椅子聲,女人推著一個老闆椅來到兩人面前,老闆椅上是同樣被綁得嚴實的邱駿軒。
很好,人家早就準備好備用方案了。
一樣是被五花大綁,邱駿軒跟梁海倫有一個差別待遇,他不僅雙手雙腳都用繩子捆好,連嘴上都堵了一團布。
梁海倫有些疑惑的瞥了一眼那團布,不過她很快就知道那團布是幹什麼的了,儘管她其實非常的不想知道。
穿著黑皮衣的賊王夫人手裡從槍換成了刀,一把很鋒利的尖刀,上面還閃著寒光,一看就是剛從商店裡買的。
這把刀順著那纖細的手指插·入了邱駿軒的大腿,伴隨著鮮血的流淌,邱駿軒幾乎從椅子上整個人彈起來。
安靜得近乎靜謐的室內,傳來的只有邱駿軒被堵住的哀嚎聲,然而因為被堵住了,這痛徹心扉的聲音也只能壓在喉嚨里。
原本昏迷著的邱駿軒,生理的疼痛讓他全身的皮膚又變成了紅色,脖子上的青筋浮現,唯有不斷的喘息,以減輕突如其來的疼痛。
梁海倫不用一秒就做出了決定。
「我救。」
「唔唔唔……」
滿頭大汗的邱駿軒在拼命的搖頭,可惜被在場的人都無視了。
「這不就好了?早點答應,你男朋友就不用受苦嘍。」
杜天宇說著,想到了什麼似的,玩笑道:「哦,我想起來,上次在醫院你身邊的那個好似不是他,不知道兩個男仔哪個是你的心頭好?」
「老公,先縫針。」
梁海倫還沒來得及反口,皮衣女人就先開了口。
看得出,這個女人真的很緊張自己的老公,緊張到其他人的死活完全不顧——也對,有三觀的人也不會嫁給賊王。
「傷口崩開需要乾淨無菌的地方重新縫合,還要好好消毒防止感染,這裡……」梁海倫望了望四周:「周圍都是細菌,在這裡很容易感染。」
皮衣女人跟梁海倫對視了一陣:「你們跟我來。」
於是幾個人一起轉移了陣地。
受了傷的杜天宇走在最前面,跟著是邱駿軒的椅子,後面梁海倫推著老闆椅,她後面是用槍堵著她後腦勺的賊王老婆。
期間梁海倫思索過無數次的方案,但下場都是她自己可以解決一個,可是邱駿軒都會成為另一個的槍下魂。
大概是趁著他們昏迷的時候搜過身,梁海倫身上的東西都沒有了,而邱駿軒,一直都被綁成一團——看來他們也知道了他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