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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禁不住想著,要是真的是這樣,p.y.一定從鄙視他變成鄙視死他,大家老死不相往來,末了還要送他一句有多遠滾多遠。
莫名開著腦洞的羅力亞搖搖頭,齊人之福也不是誰都能享的啊,夢裡那誰都成殺人犯了。
也不知道那誰是怎麼想的,怎麼跟玉樹臨風的他相差這麼遠呢。
羅力亞特別不明白的摸著下巴思考著。
☆、第十七集 毛骨悚然
有人說過,女人天生是來受苦的。這話很多人都不會同意,但不可否認,在這個說著人人平等的社會裡,女性所處的地位並沒有那麼平等。
對於苗若麗這樣漂亮卻家境貧寒的女孩子,生活給與她的,往往並不是幸福。
「阿麗以前都試過濫藥,但是後來她結了婚之後,她自己主動戒了那些東西,尤其是有了孩子,就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三五不時的來探我,」嚴婆婆道:「她真的好乖好孝順的。」
「那為什麼她自己一個人搬出來住?」丁家富以前也曾經坐過牢,所以他出來之後才會反省,成為社工。不但幫助那些窮苦大眾,以前做過錯事的人他也會一視同仁的幫助。因為只有經歷過被人歧視的人,才懂得那些整天被別人閒言碎語,冷漠對待,甚至是公開暴力的痛苦。
聞言,嚴婆婆長嘆了一口氣:「阿駒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雖然阿麗不講,但我看得出,她這幾年過得並不是很開心。而且……試過有幾次,我在阿麗的身上,見到瘀傷。我問她怎麼弄傷的,她就說是自己不小心跌傷的。我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可能分不清打傷和瘀傷?不過阿麗不講,是不想讓我擔心,我又幫不到她什麼,所以只能睜一眼閉一眼。」
「這是家暴來的!」丁家富義憤填膺:「阿麗應該去醫院驗傷,然後提出離婚!香港是一個法治社會,這種人應該抓去坐牢,我們會幫她的!」
「怎麼幫?」嚴婆婆拄著拐杖,咳嗽著:「就是因為不想讓阿駒坐牢,到時偉仔就沒有爸爸了。而且阿麗一個女人,沒有錢,請不起律師,偉仔是她唯一的兒子,到時候不是一樣要被搶走?如果不是為了兒子,阿麗也不會忍受這麼多年的。」
嚴婆婆的話,代表了大部分貧苦人家的話,也代表了一部分現實。丁家富很清楚,如果不是law霸,像她們這種只能請得起法援的人,根本就沒辦法跟那些有律師團在背後撐腰的有錢人做對抗。但是現在不同,他們有law霸!
「嚴婆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阿麗討回公道的。吶,之前同我一起來的那個,他時一個大律師來的,他很犀利的,一定可以幫到阿麗!」
嚴婆婆的立場也不是太堅定,她什麼都不懂,就儘量不給外孫女添麻煩。但是既然丁社工這麼說,她不知不覺就相信了:「如果你們真的幫到阿麗,幫到偉仔,我真的是當牛做馬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
話是這麼吹出去了,然而當丁家富回到中心如此這般地跟兩個律師這麼一說,得到的卻不是同仇敵愾,而是兩張一點都不意外同時又很鎮定的面孔。
「到底怎麼樣啊?你們打算怎麼幫阿麗啊?」丁家富問道。
「啪,啪,啪……」羅力亞沒說話,自己玩著桌球,一下一下的往上拍,不過他平時都是這樣子,邊玩邊想事的,所以大家也就可以無視。
而米佐治就跟丁社工開始解釋:「老表跟我說過了,要我們幫阿麗沒問題,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你們好像還沒有跟阿麗講過這件事。離婚,是需要當事人委託,我們才可以代表當事人做事的。而且,聽嚴婆婆的意思,阿麗現在單獨住在外面,一是想躲開她老公,二是說不定想要等到兩年以後,夫妻雙方自動離婚,所以我們都要問過阿麗的意願才可以幫她。」
聽到不是不打算幫,丁家富點點頭:「那我去問問嚴婆婆,阿麗的聯繫方式。」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米佐治有點不好意思:「這陣子中心的案子有點多,雖然都不大,但都比較花時間,所以我未必湊手幫老表你的。」
「啪啪啪」的聲音停了下來,羅力亞微微一笑。
「這方面我早就想好了,阿麗這單離婚案比較複雜,我雖然是大律師,處理離婚案的經驗未必多過專家的——這麼巧,我們中心最近剛剛來了一個經常打離婚案子,又經常跟有錢人打交道,還非常犀利的律師哦——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嘛。」
丁家富和米佐治面面相覷,跟著異眼同神的鄙視:「想見p.y.(女英雄)就直接點說嘛!」
一下子穿煲了的羅力亞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我就是想跟她合作啊,你咬我?」
「……」丁家富&米佐治。
law霸(老表)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羅力亞笑得賤兮兮,心說,好彩有個p.y.做擋箭牌,不然他真的是不好解釋。
——
高級餐廳里,蔣博瑤吃完了午餐,正吃飯後甜點喝咖啡的時候,眼前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衣冠楚楚,穿著整潔乾淨,西裝西褲,做牛郎look的羅力亞坐在她面前,蔣博瑤差點把自己嘴裡的咖啡全噴出去:「咳咳咳咳咳咳咳……」
「哎,」羅力亞笑著從桌上拽出餐巾布,遞了過去,還特別體貼的幫蔣博瑤拍了拍後背:「就算這麼久沒見掛住我,都不用這麼激動的,這裡好歹是高級餐廳來的嗎,淡定,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