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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些學生shock到了的模樣,唐亦琛有些自傲的笑了。
「我不希望有下次。」
他說完,跟著前面那個瘦削的身影一起走了。
這才是丁子欣,他的女朋友。
——
「還在介意?」他追著她到了宿舍。
她搖了搖頭:「不是啊。」
「那你頭先……」明明很生氣的樣子。
丁子欣笑了笑,像往常一樣拿出筆記本,一邊打字,一邊跟他說著話。
「我是生氣,他們不知道珍惜而已。」
頓了頓,她舉了舉手上的照片,上面是飛行員訓練場,他們也曾經呆過的地方:「其實這些天,我望著zita,看到她好似當年的我那樣的學習,不過她比我有目標,學得更專注。」
zita童希欣,就是這次唯一一個女飛機師學員,如果成功,她會成為飛揚第一位華人女飛機師,作為她的導師,唐亦琛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認真的孩子。
「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太突然,所以才會念念不忘?」她現在已經能夠很平和的跟他說起當年一提起就會不高興想要翻臉的事:「如果好似新聞記者那樣,讓我了解了全貌,並且有一個思想準備,或者就不會那麼捨不得呢?」
或許是吧,就像他的父母,如果他們總是一直吵一直吵。那也許有一天連他也厭倦了,就不會那樣心心念念的想要接媽咪回來。
正是因為突然失去,所以才格外珍惜。
當天晚上,唐亦琛臨睡前翻著公司的宣傳雜誌,他以前是不看這些東西的,不過自從丁子欣在雜誌里擁有了一小塊專欄,他開始搜集起了這本雜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先生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他是一個飛行員。
他說,在他還是一個(學員)的時候,他有一位導師,很喜歡罰人,很嚴格,大家都覺得這個導師有點變·態,否則怎麼會針對他們。
直到他們畢業,這個導師跟他們說,他以前考了很多次飛機師,卻因為種種機緣巧合都沒有考上。沒有辦法,他只好自己考私人機師牌,然後一點一點存時鐘數。
幫農場撒農藥,參加花式飛行表演,所有你們能想到的,他都做過。
直到現在,二十年過去,用了比民航機師多一倍的時間,他才成為了一個高級副機師。
作為一個導師,他之所以總是罰他們,並不是針對他們,而是要他們清楚的知道,能夠在飛機上的時間,有多麼的珍貴。
聽了這個故事的我在想,有人為了實現自己去做一個飛機師;有人為了自己的夢想去做一個飛機師;還有人為了實現家人的願望去做一個飛機師;甚至有人為了追女仔而去做飛機師。會不會有人只是單純地熱愛飛行而去做飛機師呢?
我無意去比較,這些做飛機師的目的,哪個更輕,哪個更重。我只是單純的認為,既然成為一個飛機師,那麼是否應該更珍惜自己工作的機會,才無愧於自己身上的這身制服,承受得起頭上這頂看似很輕,實則很重的帽子呢?
我想,這個故事不僅僅適用於飛機師,也同樣適用於其他行業。這些話,這個道理,懂得了的人也許會輕輕一笑,沒懂得的人以後慢慢的體會也不遲。
——ivyting
第十八集
「無緣無故」的把新生訓斥了一頓,丁子欣在學員中的口碑一下子就變得很詭異。
「喂喂喂,有大新聞,聽不聽?」
這批學員中最有潛質,也是成績最好的那個,叫做謝立豪chris,長得很像年輕時的黃宗澤,不過現在來看他不只聰明,還是個順風耳。
「什麼大新聞啊?」
謝立豪敲了敲唐亦風面前的桌子:「你知不知道為什麼ivy狠狠地臭罵你一頓?」
「哎,」唐亦風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她是訓了我們所有人一頓,當時你都在場的。」
當時跟唐亦風一起坐在飛機上的萬浩聰順口說道:「是為了幫sam哥出氣嘍,不過我第一次知道女仔發脾氣都可以這麼有威嚴的,我都很佩服。」
萬浩聰就是丁子欣在專欄里寫的那個為了追女仔才來考飛機師的人,他是個富家公子,而他追的女孩就是這一批里唯一的女飛機師童希欣。
「錯!」謝立豪裝十三的搖了搖手指,一副「你們都太天真了」的表情。
他這麼一通賣關子,童希欣也來了興趣:「到底為什麼?」
「是啊,」童希欣一說,萬浩聰立刻狗腿的催促謝立豪:「快點說啦。」
「issac,你知不知道你阿哥為什麼會認識ivy這種大美女?」謝立豪率先拋出一個問題。
唐亦風想了想:「沒聽他們說過,好似是ivy是的鄰居,那應該是通過認識我阿哥的吧?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我阿哥自己跑去搭訕的是不是?」
順著唐亦風的話,所有人一起想像了一下黑面神唐亦琛去跟靚女丁子欣搭訕的畫面……
「……」大家動作很一致的齊齊打了個哆嗦,搖了搖頭。
瞄到他們這副樣子,坐在拐角處的丁子欣忍不住樂了,她戲謔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唐亦琛。
後者無奈的長嘆了一口,就打算要站起身來教育教育小同學們什麼叫做尊師重道,不要在背後說人小話,背後說人的不是好孩子。
當然,他被丁子欣一手按住了,她其實也想聽聽看,她在他們眼中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