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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突破我的無下限,是概念上的攻擊嗎?觸發條件是什麼……吶吶,傑,再對我用一次吧!」
「嘶——」夏油傑倒抽一口冷氣,這年頭居然還有上求著要被懷孕的嗎?不愧是你,我的摯友!那麼,要不要滿足他呢?
「伽椰子!再來一次借腹轉生!」夏油傑眼珠子一轉,果斷選擇滿足自己小夥伴的願望,並且,他特地壞心眼地喊出了伽椰子的招式名稱,好讓沒有常識的某大少爺意識到這不僅僅是攻擊,還是社死的名場面。
「欸?是叫借腹轉生嗎?好怪的名字……傑,我怎麼覺得你在打壞主意?」眼見同伴已經拿出手機開始錄像,五條悟下意識地覺得不妙,但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他還是選擇站在原地大咧咧地承受了第二發的咒殺。
「是通過視線的對視來觸發的啊……草。」咳出一口血,這次延遲了片刻消除那股咒力,並且通過六眼很清楚地看到並推算出了那團咒力其實是個咒胎,五條悟的臉也黑了。
通過五條悟身上的氣勢變化覺察到大少爺已經動了真怒,並且已經拍好錄像(這個才是重點)的夏油傑很識趣地收起了伽椰子,生怕大少爺在盛怒之下把他的寶貝伽椰子給打壞了。作為代價,他被炸毛的五條貓貓撓散了丸子頭,並且口頭許下了水久庵的全系列口味喜久福禮盒的賠款承諾。
至此,這場比試也徹底進行不下去了。夏油傑被五條悟催促著飛去買喜久福,等他乘坐鬼蝠鱝的身影消失在天邊之後,五條悟瞬移回他們剛才戰鬥的地方,用六眼搜索著每一處伽椰子的殘穢並清除掉。
若是讓五條家的人看到他們的大少爺此刻老老實實地做著雜活的模樣,想必會露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然後大呼小叫起來。可若是讓五條悟自己來說,這也僅僅只是因為他想到了不能讓人覺察到這裡發生過的事情,於是就順手進行了清理。
對於【五條悟】來說,沒有什麼是應該做的,不應該做的。他會去做,僅僅只是因為他五條悟想去做。沒有人能夠勉強【五條悟】去做違背他意志的事情,哪怕是五條家,也只敢想方設法地增加六眼與家族之間的羈絆。
從降生伊始代表著一個時代的開啟,越是生活在咒術界的人越是清楚六眼對於咒術界的意義,五條悟是活生生的神明,五條家將他供奉在神壇上,希望他永遠不要走下神壇,只需要端坐在那裡回應信徒的祈願即可。只是他們忘記了神明的全知,哪怕沒有人教導,憑藉那雙眼睛去看,小小的白髮神明依舊在不為人知時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情報,足以讓他形成自己的人格並自行判斷。
「老子要用這雙六眼去作出確認,老子要去東京咒術高專上學。」
與自己同齡的無上限的【咒靈操術】,也許是能夠與他比肩同行的存在——他憑藉情報作出了自己的決斷,於是五條家再無力阻攔自家的神明走下神壇,去尋找可能的同伴。
初次的見面並不愉快。
沒有人教過神明如何與世人交流,被討厭排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確切地說,五條悟連被孤立的事實都沒有正確認知到,在五條家時也不會有人在祈願之外來與他說話,他很習慣一人獨處。反倒是【咒靈操術】術師本人覺得不好意思,嘗試著與他和解。
很難形容黑髮少年聽到他略顯迷茫地問「這難道不是正常的相處方式嗎?」時露出的表情到底是羞愧還是悲傷,但是少年本性的溫柔被六眼覺察,並為從此以後牢牢地踩著對方底線大鵬展翅奠定了基礎。
——反正他是沒常識的大少爺,傑說了會教導他的。All right。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芸芸眾生,不過螻蟻。他生來不凡(說是怪胎也行),只想過段無拘無束的爽快生活,他人的想法與他不過是過眼雲煙。
在星漿體任務後也是如此。五條悟之前的十七年人生里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任務失敗,實力不夠,他搞砸了,自責過、悲傷過,然後爬起來,往更高的地方走過去。
他之前的十七年是這樣過來的,跌倒了就爬起來,遇到坎就跨過去,所以他沒有想過,如果有人沒能走出來會怎麼樣。
如果不是覺察到似乎有人想要對夏油傑下黑手,並且隱隱有得手的跡象,五條悟不會將重心從構築自動化無下限的研究中分出一部分到好友身上。
他能夠【看到】夏油傑的改變。不是用六眼,從六眼的視角,好友的狀態是前所未有的良好:咒力充盈、喉頭及舌等味覺器官甚至還退回到新生的最佳狀態、身體也得到了很好的鍛鍊,一看就沒有放□□術的提升。但是他的靈魂在提醒他:他的好友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
於是他推掉了最近大部分的任務,為此甚至連五條家的勢力都動用上了,只為了能有更多時間陪伴在好友身邊觀察他的情況。
****** ****** ****** ****** 兩人轉移到東京某甜品店 ****** ****** ****** ******
「傑,你是要餓死我嗎?」五條悟半個身體趴在桌子上,從墨鏡邊緣看向夏油傑的眼神充滿控訴。
「我可是為了你打掉了兩次耶!」他一手撫上兩次受傷的腹部,露出被渣男騙去打胎的無知少女的控訴表情。
「噗——咳咳咳!」剛剛坐下只來得及喝了一口咖啡的夏油傑好懸沒被嗆死,一旁的五條悟眼疾手快地移走了滿滿一托盤的甜點,並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傑,你好髒哦。」